关悦却欣悦地直嚷道:“哟,好好玩哪,冰冰凉凉的,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呀?”她边说边期待答案地去看林蕊和衣依,却与林蕊目光里若有所思的犀利碰了个正着,心里不由一怔,少有女人有这般狠的目光。
“关悦,请把丹丹放回原处。”林蕊突然冷冷道。
关悦不由自己甚至有些怯怯地把麒麟丹放地上了。
衣依正欲弯腰去拿,又被林蕊喝了一声:“——等等!”
衣依缩回手嗔道:“喊什么喊,吓我一跳。”
林蕊却道:“你不是挺能指挥丹丹的吗?”
衣依道:“是呀,它就听我一人的。”
林蕊徐徐摇头狠盯着她道:“可刚才它听你的了吗?衣依,你闯大祸了呀!”
衣依猛地一怔,脸色由红而白,眸子疾速转了几圈,转回到地上的麒麟丹上,有些迟钝地蹲下身子,略迟疑而轻声对麒麟丹道:“丹丹,到我这儿来。”
麒麟丹兀自原地不动。
衣依的声立刻颤了的大些了道:“来呀,丹丹,你怎么不听话了?”
感觉到气氛大不对头的关悦悄悄往书房那边退去,不料却遭林蕊猛然断喝:“站住——!”
关悦和衣依同时惊得身体颤抖了一下。很快,被惊动了的伊倍和辛恬睡眼惺忪的由房里冲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伊倍目光游移在三人脸上问道。
林蕊仰面向天,吃力而悲苦地一字一顿道:“麒——麟——丹!”
继之以衣依的嚎啕大哭,麒麟丹被她双手颤颤地捧在手心里。伊倍朝她冲去,刚触到她的手,麒麟丹从她手心滑落而下。伊倍眼疾手快捞到手中,仔细端祥着,却感觉不到哪儿不对头。
“不用再看了,它已经被驷正偷梁换柱了!”林蕊气若游丝道。
辛恬从伊倍手中拿过麒麟丹看过后问:“我没觉着有啥不同啊,你凭什么说被驷教授给换了?”
林蕊无力地坐到沙发上,以手扶额理了理头绪后说:“目前为止,我们对麒麟丹的认识仅止于一点的是,它是个有灵性的东西,其中一点你和伊倍深有体会,便是它可以发出一种神奇的能量,使室内温度达到一种冬暖夏凉的效果。可是,在这一点上,今天它失效了,大家不是感觉到屋里有些热吗?另外,你们是知道的,它听得懂衣依的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现在它已经不听衣依的了。结合驷教授昨天至今天的反常行为,不难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关悦一旁冷哼一声道:“纯粹是无稽之谈,一派胡言,所谓灵性之说更是唯心之论。驷教授那么一个翩翩君子,怎可能做出这种龌龊的勾当,你得拿出足够的证据来。”
林蕊说:“你要证据?好哇。你不是自诩电脑专家吗?我这儿有原麒麟丹的数码相片,你可以拿去做个比对。”
辛恬此时也信了林蕊所说,遂将手握着的麒麟丹递到关悦面前,嘴里说:“你最好能证明是一致的,否则尔老师那儿我看怎么你交代。”
一旁正哭着的衣依边哭边道:“他一定会休了你。”
关悦一把夺下辛恬手上的麒麟丹,边往书房那头走边道:“笑话,我目前和他只是未婚关系而已,不定谁休谁呢。”
其他人跟着她进了书房。两幅照片稍作扫描,关悦的身体瘫软在皮椅上。她心里非常清楚麒麟丹在尔非心目中的位置,若不然不会扔下她去了西部。
情非得已,林蕊不得不于第一时间把这个天大的坏消息通知了尔非。震惊之余的尔非马上表示立刻赶回来。可仅相隔十分钟,他打来电话,已经正在深入公主山途中,弃之可惜,希望她借助警方力量,尽快查清事实真相,还我麒麟丹。
林蕊一声叹,谈何容易啊!
但当务之急是迅速探明驷正的下落。她当即载上伊倍直趋市协和医院,驷正整天都未在医院露面。要到他的住址,俩人径直找上门,独居的他,室内没有任何反应。
穷途末路,目前只能寄望于警方了。林蕊给马警官拨了电话,希望立即见面。马警官在那头开玩笑说,别又拿他当猴耍。
林蕊挺干脆地说:“那你就别来了。”
马警官忙忙地一声:“别,我就来。”
伊倍还有心思拿她开涮说:“人家好歹也是一警官,凭什么被你使唤来使唤去的。”
林蕊说:“你问他去好了。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态。”
伊倍轻叹道:“说不心疼是假的,可谁让一屋里就我一男的,怎么着也得装着副大度样。”
林蕊点点头道:“行,就冲你这句话,我就是把这条命拼没了,也要让你的麒麟丹完壁归赵。”
伊倍道:“不是轻看了你,你拿什么拼呀?”
林蕊甩了下脑袋,把遮住眼睛的一绺头发甩顺了,呵呵一笑说:“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了吗?别拿村长不当干部,你知道我几斤几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