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在另一个拐角,一个白衣女子很生气地跺了跺脚,气道:“狡猾怕死的家伙。”
旋即双眼又笑得眯在一起:“哼哼,不过迟早你会栽在我手里的。”
回到房间,发现亚历山大这家伙还在睡,不过算了,昨晚确实吓坏他了,睡就睡吧,反正睡了也好,这样就没人打搅自己。
去到桌边坐下,取出魔符录,看着那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封面,确实是感慨良多。
自己这一路走来,要是没它帮助,早就死了,到了现在,就是再不愿意,也得承认,那个混蛋天才创出来的符阵真不是盖的。
可惜,这个混蛋到死都不愿意留下名字,不然就可以打听一下他的生平,没事好瞻仰瞻仰。
无奈地轻叹一声,翻到魔符录符纸部分,一切事物都有一个学习的过程,符术亦一样,符纸制作是学习符阵的基础,基础打得不好,就别妄想去学符阵,否则轻则残废,重则死亡。
就拿数学做例子,加减乘除都学不好,还想着学微积分?
当然,翟南在什么都未学的时候也弄了几个符阵,但那是受形势所逼,反正学与不学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学来碰碰运气。而在地下空间那次,要是没有幻灭之花们的帮助,他早就死了。
况且现在有的是时间,就不玩什么一步登天,一步步来,踏实点总不会有错。
随便找了一个最简单的图案,取出青蜥笔和符阵,照着刻画起来。
制作简单的符纸,一般是不需要墨水的,只有威力到了一定程度,才需要墨水的辅佐。
而这制作墨水的材料就多种多样了,最方便的自然是用魔兽的血液,或植妖的液汁,再不行人类的血液也行。
再强一点的,就需要各种血液混在一起,这个有点复杂,翟南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不过魔兽的血液他也有不少,大多都是从大灰狼奇珍店得来的。
再不行,身边不是有只猪吗,到时帮他放放血,也就有了。
第一次描画符纸,给他的感觉很怪,原以为制作符阵就是照着画,其实不然。
描画的时候,不但要将图案描绘下来,更要均匀地打入天地之力,每一个地方都要分配均匀,不得能太多,不能太少,否则符纸就要报废。
而青蜥笔的强大作用,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它不单止能主动吸取体内及外界的天地之力,还能有效地抑制每一笔打下的能量,这样一来,成功率将会大大地增加。
但因为是第一次,加上这是那天才用魔法结合符术创出来的新符术,刻画时会出现一种特别的情况,导致这次的制作以失败告终。
看着纸上画下的图案是一模一样了,却起不了半点作用,只是一张废纸。
他闭上眼,好好回忆刚才的每一个细节,不能将天地之力平均分配是一个问题,但描画时突然产生的律动又是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下,他再试验一次,发现那律动又出现了,就像符纸有了心跳一样,每一次跳动都会对他的描绘造成不少的影响。
这是符纸制作必定出现的情况,还是这种全新创作出来的才有?
想着他翻回传统的符纸部分,找了个简单的试验一下,才确信,这种律动只出现在那种新符术上。
这是为什么?
最后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想这问题都是多余的,根本没可能想得明白。
既然这律动一时三刻搞不掂,不如先将天地之力平均分配的问题解决,将问题分开解决,这样事情就容易得多,否则凑在一起,花的时间更长不止,很可能会两边都弄不好。
对着眼前的图案,取出一叠纸,一遍一遍接着刻画起来。
不知画了多久,报废了多少张纸,终于画出一笔算是平均分配的了。
看着纸上泛起的淡淡金光,知道这笔勉强算是合格了,其它的虽然有如水画过一样的痕迹,却无金光亮起,这样的纸,即使不久后水印褪去,却因为已打下天地之力,已经没用了。
看着这久经艰辛才画出来的一笔,翟南苦笑之余,心里又有难言的满足,这第一笔已经出现了,成功还会远吗?
只是看着身边那堆报废的纸,心想这炼符师也是一个烧钱的职业啊,要不是他还有点钱,也没能力去学。
这时想起亚历山大,转头看去,发现已经不在了,怕是饿了下去找吃的,反正光天化日的,不怕被人拐走,连钱什么的他都安排好了,应该不会有事。
但一想起那些光箭,嗯,应该死不了的,他事后回想一下,发现光箭的威力并不大,杀不死人,应该就是红月做的恶作剧吧。
其实他更希望死猪被红月缠住,这样自己就清静了。
再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趁着感觉还在,多练习一下,好早点解决问题。
此时,在店内某一个角落里,一只小猪正满脸惊恐地背贴墙角,抖动着声音道:“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会叫的!”
另一道洁白的身影,双眼笑得几乎眯在一起,笑得像只大灰狼似的。
“你叫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会理你的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