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七个黑毛猿人,野兽超能力?这些猿人竟然没有使用空间转换器,这也让徐缘觉得有些看不透。
战斗一触即发,容不得徐缘胡思乱想。
七个肌肉横飞的毛发粗长的黑猿人仰天发出了一声巨吼,惊飞了周围栖息的鸟类,森林内一阵鸟翼的扑腾声。
徐缘心法运起,警惕地注视着这些猿人,即使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容不得半点分心。
这样的气势下,徐缘突然感觉到刚刚才晋升不久的心法又有了松动的感觉。
怎么可能!
来到这个世界后,无名心法进阶的情况变的陌生起来,这根本不需要修炼,就能自动进阶,徐缘不相信天下间还有免费的午餐,但即使心中担忧却无法做些什么,只能顺其自然发展,况且没有人不习惯晋级,只不过心中不踏实罢了。
“杀!”
“杀!”
六个小弟快速围上徐缘,个头最大的一只高高跃起,俯视着眼前的敌人,充满力量的拳头直接对着他砸去。
徐缘轻蔑一笑,这七个黑猿,对着之前遇到的王力达,还有那对筷子兄弟,或许有着绝对的胜算,但可惜,他们面对的是他,这样的肉搏在他面前简直是小儿把戏。
黑猿老大很自信,自己这一拳在初级超能力者中没有人能当下,他的力量已经很接近中级了,随时都有可能突破。
在包围着徐缘的黑猿的疑惑眼神中,徐缘的身影竟然消失了,黑猿老大的攻击瞬间落空,拳头击打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它的力量之强显而易见。
而就在这一刹那,徐缘出现在黑猿老大的身后,悄然无声,仿若鬼神!
黑猿老大只觉得自己身后传来一阵刺骨的阴寒。
徐缘没有手下留情,凝聚全部力量的鹰爪手势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袭向黑猿老大的后背。
画面瞬间定格。
只见徐缘的手臂洞穿了黑猿老大的后背,一颗黑色的心脏出现在徐缘的手中,还在拼命挣扎着,黑色腥臭的血液飞洒而出。
猿人老大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穿透自己胸膛的手臂,而周围的六个猿人小弟也都没有反应过来,瞳孔瞬间收缩,惊恐地看着他们老大的心脏在敌人手上挣扎。
太快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黑猿们还在发愣,难以自信,他们心中强大的头竟然如此地不堪一击。
事情的发展让徐缘顿时感到很无趣,。
黑猿老大瞪着大大的眼珠子就这样倒下了,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何等悲哀,腥黑的血从空洞的心口涌出来,染黑了脚下的土地,身体竟还在条件发射地抽搐着。
“大哥!”
“大哥!”
“大哥!”
……
看着自己的老大倒下,黑猿小弟们终于回过神来,不禁狂吼着。
这让徐缘一愣,原以为他们会害怕,恐惧,并就此逃跑,但看着他们变地血红的双眼,他知道自己猜错了,没有想到他们老大的死会激起他们的愤怒,即使身为他们敌人的徐缘,也很是佩服眼前的黑猿们,这样的情感,或许是现在大多数的的人类所遗忘的,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身上呢,不解。
黑猿的兄弟之情,触动了徐缘的心灵,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逃掉被抹杀的命运。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黑色的血液,这腥臭的味道,徐缘的心异常抵触,这是恶心的感觉,如同王力达的一样。
徐缘眼中的杀气也越来越浓,一丝紫气如流光般闪过。
“愤怒么,想报仇么,一起上吧,这是你们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徐缘对着围住他的六个红了双眼的黑猿人淡淡说道。
……
战斗没有悬念,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就是很好的证明,原本高大的黑猿人已经变回了正常人的身体,但血液却是黑色的,异常腥臭。
徐缘突然一笑,有些邪恶,除了第一次在火车杀掉的拥有土系超能力的王力达知道姓名外,后来这些人时候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机会说出,悲哀啊。
在陪着师父到处流浪的日子,他知道师父有个癖好,在杀人之前,都会问那人的名字,这是对死者的尊重,死人,是无罪的!但他却没有,在他的意识里杀人就是杀人,知不知道名字一点不重要,重要是,所杀的是十恶不赦之人,那边足够了,在那个世界,死在他手下的坏人,有十二个,他们都没有名字,连样貌也都已经模糊了。
身体突然传来一阵雀跃,晋级了!心法八级,徐缘苦笑,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
“啪。”
“谁?”徐缘杀神般的眼光瞬间射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出现在灌木丛中,张这嘴巴,眼睛里并没有被发现后流露出的惊慌,反而让人看到的一种兴奋。
看清来人,徐缘淡淡一笑,说道:“是你。”
彪形大汉大步走出了灌木丛,双膝下跪,低着头,虔诚而激动说道:“前辈高人,我感激您之前为我所做的一切,恳求您收我为徒,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哦?你怎么会想到做我徒弟?”徐缘笑容渐渐敛去,平静道。
“我……”大汉一时哑口无言。
徐缘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刚刚的你可都看到了?”
“是……”大汉犹豫着说道,刚刚发生的事情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不可思议,但却没有丝毫害怕,隐隐的兴奋浮现。
“你似乎一点不害怕,难以自信,我在你眼中看到的竟然是兴奋。”徐缘说道,目光如炬般看着眼前比他还要大几圈的汉子。
大汉抬起了头,没有了刚刚的激动,转变之快让徐缘咋舌,他平静说道:“母亲她……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任何留念了,我来到这里,只是希望最后能报答您在这最后的时刻无私的帮助,但我发现,我是那么渺小,您根本不需要我任何的帮助,请您收下我吧,师父!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但我可以为您做牛做马,为您杀人,为您做任何事情。”
徐缘脸色缓和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苗熊!师父。”苗熊大声说道,话里间已经直接称呼徐缘为师父,似乎徐缘已经答应了一样。
徐缘叹了口气,惆怅道:“苗熊,我能深深体会到你丧失至亲,生无可恋的绝望之痛,因为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