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姬的靡靡之音,诱惑人的心神,可让人陷入幻境,不可自拔。
伴随着阵阵动听的歌声进入众人的耳畔,众人眼中的景色蓦然大变。
此刻的徐搏也陷入了幻境之中,他看到了尸骨成山,看到了血流成河。
那是秦国的故土,也是环绕骊山的皇城,只是此刻却成为了血色海洋,成为了人间炼狱,徐搏置身虚空,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名大明的黑甲兵士一棍将一位老妪抽碎,血与骨横飞,穿过了他的身体,他透过朱红的血液看到了那黑甲兵士狰狞狂笑的面庞,拳头紧握。
那是一个可怜的三岁孩童,他的父母已经全部被杀死,他望着自己父母的尸体嚎啕大哭,可是伴随着一支箭羽的呼啸而至,他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缓缓的跌倒在自己父母的身上,他的头颅被一只羽箭贯穿,血溅三尺,远处,一名百夫长收起了自己的弓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眸中尽是杀戮之光。徐搏见此,牙关紧咬。
远方,一名妙龄少女眼角浸满泪水,望着满脸**笑的黑甲兵士,头也不回的猛的撞向了身后的灰墙,为黯淡的灰墙增添了一抹血色,一朵凄美的血昙花在那里缓缓绽放,这是一名贞烈的女子,她为人们诠释了若受辱,吾宁死的悲壮。徐搏见此,目眦尽裂,心中的怒火不可遏制的燃烧着。
而就在这时,徐搏在远方的高墙之上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身影,高墙已被鲜血染红,铺满了森森白骨,而那人就这样站在那白骨垒成的小山之上,他一袭白衣,清秀的犹如深山里的一股清泉,若净土的一道清风,似冰山一株雪莲,宛如自九天而降的神子,替天刑法,此刻只见他高声大呼:“杀光秦国余孽,一个不留!”他,正是大明太子朱标。
听到如此恶毒的话语,望着那站在秦国子民鲜血与白骨之中的朱标,徐搏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见他抽出血红的无极大刀,状若疯魔,嘶声大吼,“朱标,纳命来!”
而此刻的朱标在第一时间意识到那靡靡之音能够迷惑人的心神之时,便坚守心神,盘腿坐地,双眼紧闭,封住听觉,避免自己陷入幻境,可是那靡靡之音却如跗骨之蛆般萦绕不散,它们见不能迷惑朱标,便化为了一根根形如实质的银针,通过朱标的耳畔,进入了他的脑中识海,此刻的朱标只感觉自己的识海好似是被千针所刺,痛苦不堪,正当他准备唤出异象,展开领域抵抗之时,他忽而感觉到了一股暴戾至极的杀意迎面而来,他猛地睁开双眼,望到眼前已然近身之人,神色猛地一滞。
红色的无极刀之上泛着点点赤芒,徐搏神色狰狞,宛如厉鬼,他跃身上前,已然来到了朱标身畔,两人距离不过一丈。
“血海无边!”
无边的红色杀意犹如汹涌澎湃的长河,赤浪冲起,杀意滔滔,徐搏展开凌厉的攻势,此刻的他几与无极刀融为一体,一人杀气腾腾,一刀煞气无边,九天十地谁人可挡。
徐搏携无边杀意而来,斩出惊鸿一击,连朱标也为之侧目,只见他眉头紧皱,而后快速的伸出双手繁复结印,眼看那无边赤芒就要击中的他的身子,就在这时他浑身耀出无尽光芒,一片洁白无瑕的巨大雪莲叶挡在了他的身前。
“拈花道术!”四个字刚从朱标嘴中吐出,那无边赤芒便猛地撞上了无瑕的雪莲叶。
“咔嚓,轰!”
一瞬之间,血海赤芒便冲破了雪莲叶,虚空中片片红芒中夹杂着点点白光,渐渐消散。
只是赤色血海虽受到了阻拦但是并没有消散殆尽,它就如同一头怒啸九天赤色长龙,一往无前的袭向朱标,不重伤目标誓不罢休。
朱标见此,惊异无比,他不敢迎接赤色血海,于是便一退再退,在后退的过程中,白色雪莲不断的绽开,意图缓解消散赤色血海。
而就在这时,犹如鬼魅般的徐搏已经将飞羽道术运用到了极致,只见他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残影,下一刻已经超过了朱标率先来到了他的身后。
“定!”徐搏施展定身道术,右手食指伸出,遥遥的指向了朱标,而后者则一脸惊骇的定在了原地,徐搏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眼光涣散,但是杀意深浓,可就在这时,徐搏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清明,于是他左手结印,万字佛法用出,他顿时脱离了幻境,眼中的杀意被深埋眼底,他面色深沉的望着身处困境中的朱标,眼见血海已至,而对方却被定在原地,他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无极刀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甩出,无极刀顿时化为一点赤芒,影影绰绰的袭向朱标,正是刀技闪芒吐焰!
前有血海无边,后有闪芒吐焰,而朱标又被定在原地,此刻的朱标已然陷入危局,而徐搏则眼神清明的望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冷笑道:“朱标,你若就这样死去,那可真是太便宜你了。”
而在另一边,青渚与方唐镜也是激战正烈。
异象葬花渊中,无边的粉红花瓣倾泻而下,迸发出成片的光辉,这花瓣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几棵百年古木都被它们切割成了碎片,它们所过之处,只有残骸。
异象吞噬之渊宛如兽口,可吞噬万物,那无边的花瓣全被其吞噬,而后吞噬之渊又在远处重新出现,将花瓣全部吐出,轻松的化解了危局,但是在空地之上,青渚手中的红色长剑挥舞出一道道红色残影,残影威势惊人,带着一股毁灭性的气机,斩向方唐镜,而方唐镜亦非凡,他手中嘲风枪一颤,而后激射而出,这一枪好似要洞穿天地,它速度极快,有气吞山河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