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拓跋特二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出手丝毫不留情面,打的陈洪哭爹叫娘,满地找牙。一个拥有荒兽血脉,力大无比,力能扛鼎,野蛮人般的存在,下手没个轻重,蒲扇大小的巴掌,不要钱滴甩过去,徐越李过二人的下场,更为凄惨,脸肿的跟发面团似的,牙齿脱落,披头散发,喷吐着血沫,沾染衣袂,狼狈不堪。
二人打爽了,在场不少人也看过瘾了,心中暗暗解气,这三头畜生平日里作威作福,没少欺负人,风水轮流转,也有挨打如死狗的一天,不少人心中暗乐一番,却不敢表现出来,万一被这三头畜生怀恨在心,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凌飞见到斗兽场吴管家开口圆场,他就借坡下驴,叫嚣了几声,讽刺了几句后,便高昂头颅,像只得胜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迈着大步过大厅,在斗兽场管家的引领下,进入了厢房。
徐越、李过、陈洪三人身份特殊,关系重大,也只能略微地教训一番,可动不得真格的,一旦有什么意外,徐李陈三家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的背后,还有雄霸飞天城的霸主,一方诸侯,花家的影子。
凌家虽不惧徐、李、陈三家,却对花家极为的忌惮。花家一向隐藏的很深,没有人看透它拥有多大的能量,实力深厚几许,未知的才是可怕的。凌家这么多年来一直明哲保身,韬光养晦,暗自休养生息,积蓄力量,为的就是打破飞天城一家独大的局面,与花家分庭抗礼。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林逍凌飞一行人刚进入厢房,恰好碰到一场斗兽,斗兽场极为辽阔,方圆足有千丈,四周看台呈圆形,其上坐满了人,人满人海,喧嚣的声浪,聒噪杂乱,一浪盖过一浪,不少人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嘶声呐喊,为斗兽场上的斗者助威。
“林兄,斗兽场上的黑汉,名叫莫扎特拉,来自北荒大草原上的角斗士,身高二米开外,力大无穷,有拔山之力。在斗兽场中,就数他的人气最高了。记得上次,莫扎特拉徒手撕裂了一头青犀兽,异常厉害,简直是天生神力,无人可敌啊。”
凌飞目光透过厢房的映光石落在斗兽场上,一名黑汉,顶着个大光头,目光凶残,如若食人,脸上刀疤交错,戴着鼻环,粗壮的手臂上,各有一只尖刺护腕,整个人犹如困兽出笼,冲出闸门,朝着四周的看客,发出低沉粗重的呐喊,惹起一阵阵的嘶吼,尖叫,呐喊助威。
“北荒大草原?”林逍目光一转,看向拓跋特。
“林小哥,若俺猜得不错的话,此人应该出自北荒大草原上的莫扎大族,为莫扎后裔。莫扎大族与俺拓跋一样,都是草原上的大族,却在一场劫难中沦丧了。族人四处飘零,流落各地,朝不保夕,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拓跋特铜铃大眼中划过一抹悲痛。
“拓跋,咋?你也来自北荒大草原,这可是真的?”凌飞在一旁咋呼,“据说,草原上的姑娘性情奔放,天下无双,不像什么狗屁圣女教,讲究他娘的笑不漏齿,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全都是狗屁。”
“滚——”拓跋特冷冷地白了嬉皮笑脸的凌飞一眼,吐出一个字。后者不满地撇了撇嘴,嘟囔一句:“哼哼,哥不就让你给哥介绍个草原姑娘认识么?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么?”
林逍却是一笑,摇了摇头,大手拍了拍拓跋特的肩膀,安慰出声:“拓跋,有朝一日,降临北荒大草原,踏平一切叛乱,夺回你拓跋大族的荣耀。”
拓跋特眼前一亮,憨厚一笑,点点头。
“北荒大草原,俺也得去,俺一定得去,俺还要讨个草原的媳妇儿呢?”凌飞在一旁装腔作势,学着拓跋特讲话。后者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个无耻的小白脸,滚一边儿凉快去,别祸害俺草原上的好姑娘……瞪,你再瞪……他娘的,你能不能爷们一点儿,别一脸幽怨地看着俺,像俺对你做了什么?别瞪了,俺让你去还不成么?”
拓跋特知道,凌飞死鸭子嘴,要一同去平定叛乱,心头感激,却不肯承认,以这种方式糊弄过去。
斗兽。在一声洪钟大吕般的铜锣声下,拉开了序幕。
场中,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挥着手臂,大声尖叫,嘶吼呐喊,口中含着莫扎特拉的名字,似乎成了一种口号,声浪滚滚,直冲霄汉,足可见这莫扎特拉在斗兽场的人气火爆程度,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嗷呜!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