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鲁法尔回忆着自己的点点滴滴,当初自己不过是个管理着五百人的小军官,现在自己却是帝都四十万亡灵的防备将军。可以说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帝都,除了泰格,就是自己的权力最大,看到自己的儿子也渐渐地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战士,他也由衷地感到欣慰。
按照日历,应该是到了春天了吧?可是这里却依然保持着寒冷冬天的气息。他将一张厚毯子扑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不过他忘了,自己和儿子已经是活死人,是不会感到寒冷的。帝都巍峨的城墙孤独地屹立在北方的大陆上,像一只睡着了的野兽。
不过,现在这只野兽被唤醒了!“将军!敌袭!”一名亡灵敲响了警钟,钟声回荡在幽静的帝都,萨鲁法尔顿时一惊,快步爬上了城头。城墙南方,一面玫瑰花旗高高飘扬着,放眼望去全是骑兵!萨鲁法尔知道,这就是在凡尔丁击败泰格的玫瑰军团!
“该死的!怎么来的这么快?!”萨鲁法尔捏紧了拳头,他看了一眼帝都皇宫的位置,泰格没有任何反映。自从泰格撤回来之后,萨鲁法尔就在构建城墙防御,可是时间太紧了,玫瑰军团已经来到了城下,城墙防御却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防御!慌什么!?且不说我们直接接受着神的庇佑!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敌人都是骑兵!重型攻城武器都没有带!他们怎么攻城!?”萨鲁法尔这么一吼,城墙上的亡灵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开始一丝不苟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萨鲁法尔将自己的儿子带到了指挥所嘱咐道:“你就待在这儿,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出去!更不准上城墙!”他的儿子问道:“父亲,我们的时间到了吗?”萨鲁法尔和蔼地说:“不,我亲爱的,我们还要追随着泰格主人走向永恒呢!这里,绝对不是终点!”
萨鲁法尔不敢怠慢,虽然亡灵大军的情绪暂时稳定了下来,不过长久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别看现在来到城下的是二十万骑兵,肯定他们后续的步兵加起来一定超过一百万!要知道装配了新式步枪的他们,攻陷这座四十万人防守的帝都绝对不是难事!
必须尽快找到泰格,看看这个神有什么办法!来到皇宫,曾经金碧辉煌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灰黑色,到处都是蜘蛛网和腐尸苍蝇。萨鲁法尔没有闲情欣赏这座宫殿,他急急地走向皇宫的最深处,泰格就在那儿。“将军,您不能进去,主人吩咐过,谁也不准进去!”门口的亡灵卫士拦住了萨鲁法尔。他愤怒地看着亡灵卫士吼道:“人类打过来了!”
亡灵卫士眼眶中那团灰白的火焰跳动了一下,却依然固执地说:“对不起,这是主人的命令,我必须遵守,将军,您不能进去!”萨鲁法尔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吼道:“该死的!快让我进去!敌人来了!你懂吗!?敌人!是南方的人类!”
那名亡灵卫士也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指着萨鲁法尔毫无感情地说:“萨鲁法尔将军,按照规定,在皇宫拔剑,是大罪,我现在要执行主人定下的规定,失礼了!”说完这名亡灵卫士吹响了警报,并举起长刀向萨鲁法尔冲了过去,不远处的亡灵卫士也纷纷地赶来。
萨鲁法尔冷冷地看着这些亡灵,,自己已经是圣阶了,这些亡灵卫士虽然强大不过依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他长剑一挥,五名亡灵卫士就飞了出去。这个时候房间内传来一声重重地哼声,萨鲁法尔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泰格,是堕落死神泰格。
房间的大门缓缓地打开,泰格穿着长袍子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白发披散在背上。他看着萨鲁法尔冷哼道:“萨鲁法尔,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难道不知道皇宫内禁止动武吗?”萨鲁法尔头贴在地上惶恐地说:“主人...主人,请饶了我,我有重要军情!”
“不就是亚特和他的骑兵来了吗?不就是二十万骑兵吗?帝都城高池深,又有四十万大军,如果你这都守不住,我还要你做什么!?”萨鲁法尔怯弱着说:“主人,二十万骑兵当然不怕,可是我分析敌人的大部队应该离我们不远了,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
泰格冷冷地说:“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我是神,就能创造神迹。”说完他扶起萨鲁法尔语气放缓说:“萨鲁法尔,我让你失望过吗?”萨鲁法尔抬头看着泰格,他顿时就有了希望点头说:“主人,请您放心,您的永恒之路,我会拼尽所有来守护!”
“殿下,看来敌人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杰兰特小声地问道。亚特凝视着这座曾经无限光荣的城市,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的姿态回到这里。他叹道:“帝都...当初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只有三个人陪伴着我,现在陪我回来的,有二十万!”
“殿下,我们是暂时围城,还是?”杰兰特打断了亚特的感慨,二十万骑兵不分昼夜地强行行军终于快速地到达了帝都,如今人困马乏,面对高耸的城墙,所有人心中都充满着疲惫与失望。亚特说道:“进攻,我们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进攻吗?”
“可是...殿下,我们的人已经很疲惫了,强行进攻的话恐怕...”杰兰特担忧无比,自己可都是强行军之后的骑兵啊!又没有攻城器械,难道用人去堆吗?亚特命令道:“以万人队为批次,分批进攻,向城头开火,要让这些肮脏的家伙知道,我们,回来了!”
玫瑰军团的骑兵纵然已经筋疲力尽,但面对亚特的命令依然迅速做出了动作,很快一个万人队就快速开到了城墙。万人队的指挥官举起步枪快去上膛面准了城头上的一个亡灵。砰!战斗又开始了!砰砰砰的步枪声音惊醒了沉睡的北方大陆。
因为人困马乏,不少骑兵在城墙之下直接就从马上栽倒在地,然后被城墙上射下来的羽箭射成了刺猬。连续地几天作战,让这些骑兵的精神濒临崩溃,城头上指挥的萨鲁法尔看着这些骑兵不要命的进攻禁不住有些怜悯起来,然后瞬间又将这个想法抛出了脑后。
因为有城垛的保护,实际上在骑兵们的步枪齐射之下亡灵的损失非常的小。而骑兵却承受着巨大的伤亡,每一次一个万人队出去就得扔下上千具尸体。这些尸体又被骑兵们拖了回去,同意焚烧,为的就是防止他们再度站起来变成亡灵。
“父亲,为什么?”萨鲁法尔的儿子冷不丁地问出了这句话。萨鲁法尔疑惑着看着他:“什么为什么?”他的儿子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他们不害怕死亡?”随即他盯住了萨鲁法尔的眼睛:“父亲,曾经,您也是一位勇敢的军人,我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您的影子。”
萨鲁法尔大惊,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的想法太过于危险,立刻呵斥了他:“住嘴!我们要为泰格主人而战斗,为了他的永恒而战斗,至于从前的悲剧,我们就应该忘掉了!”他的儿子啜泣了起来:“父亲,您真的忘得掉吗?忘得掉母亲,忘得掉那些被我们杀死奴役的邻居?”
萨鲁法尔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狠狠地说:“我只记得,你是怎么被那些该死的贵族乱棍打死在街头!我只记得泰格主人是怎么样复活你的!”他的儿子惨然一笑:“父亲,您要的就是这些吗?”他伸出了手,腐烂的手臂上散发出阵阵恶臭,还有两只蠕动的蛆虫。
“历史上的战争在种族战争的后期演变为了一场场残酷惨烈的*作战。骑士和城堡被大炮和*一一击溃,这个时代就快要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改变,亚特、骑士、人类士兵,甚至是堕落为活死人的亡灵也在思考,未来,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亚侬?海斯崔?洛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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