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威的手又举了起来,作势要打,“罗嗦什么,想知道我家主人的身份,凭你们还不配!”
“是我多嘴,是我多嘴,几位里边请!”
衙役不敢废话,缩着脑袋,伸手请众人进去。
来到前厅大堂,正是办公的时间却看不到人,
而且大堂的情形也实在不堪,让刘穆不禁皱了皱眉,办公的桌案上积存了厚厚的*,上面落满了灰尘,似乎从放到这就没人翻看过。
一旁架上的杀威棒倒是摩挲的甚为油滑,棒子前端裹着已经凝实的黑色血痂,苍蝇嗡嗡,在周围盘旋着,不时落下,在血痂上舔食,大堂中央的地面全被血液染成了黑红色,看样子教训过不少“犯人”。
穿过大堂,来到后院,走了没几步,便听到阵阵(浪)叫,气息时而急促,时而悠长,不用看,刘穆也知道在这院子的某处,正上演着活(春)宫,敢在县衙里上演活(春)宫的,只能是县官本人。
刘穆不用衙役带路,这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很快便找到声音的源头,一间靠里侧的厢房。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一脚把门踢开,可是现在身边不光是几个大男人,还有清音在,单是听到那些声音就已经让她面红耳赤,更别说看到那不堪的场面了。
于是,他很有礼貌的敲了敲房门。
没人理会,只是(浪)叫声突然小了些。
刘穆不厌其烦,很耐心的继续敲门。
“妈的个巴子,谁这么不张眼,没见我在做正事吗?敲个鸡(巴)毛啊敲!”
如果从传宗接代的大事上来说,这句话倒也没错,不过,刘穆是注定不会让他爽快的释放出那些子孙的,“哐哐哐”又是一通猛敲。
“妈的个巴子,你是成心惹老子生气是吧。”
一阵蟋蟋嗦嗦的穿衣声,然后是急促的脚步,房门被猛的拉开,一个只穿着红裤衩,披着官服的矮胖子冲了出来。
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个陌生的青年,胖子微微有些错愕,但还是想也不想的起脚猛踹,在最舒服的时候被人打断,他才没心思去琢磨这人是谁,先打一顿再说。
可惜这一脚踹出去,结结实实的落了空,用的力气太大,收不回来,直接给来了个完美的劈叉,刘穆似乎听到他两腿间那根筋被绷断的声音。
胖子的脸纠结着,又象在哭,又象在笑,嘴巴紧紧的咬住,痛苦的呜咽,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大声惨呼,那声音又长又厉,比起城墙倒塌的动静也不遑多让。
衙役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胖子变成这副德行,急忙上前将他搀起来,可那两腿间的筋痛的离谱,刚一站起来,便双腿一软,又倒了下去,屁股上又摔了一下,新伤加旧痛,胖子象母鸡下蛋一样声音极高的哦了一声,一手捂裆,一手捂胯,对两人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狗日的也给老子找麻烦是不,怎么不把老子扶稳罗!”
“你是这儿管事的吧?”刘穆挥手示意衙役走开,他们竟很顺从的闪到一边,把这胖子丢到地上不去理会。
“你们....”胖子这才发先身边不只这个青年,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在这,意识到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压抑着怒气回答;“我是这里的县丞,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