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屠杀是神圣的,是神秘的,是庄严的,当这一场死神的祭祀最后一声弦歌断绝的时候,监狱长办公室里已经铺满了一层新鲜的尸骸,龙啸峰象一个愤怒的精灵一样站在尸骨的田野上,他脸上狰狞的纹路就是一个象征着征服与毁灭的另类精灵魔纹。
“喂!人呢?我还有话要问你呢!”龙啸峰向着监狱长办公室门外的甬道一声暴喝,他的杀性本来已经暂时因收割了第一条人命而被抑制,但得知奇薇挂到自己脖子上的水晶挂坠被安妮那个小贱人给顺手牵羊了,狂怒之下的龙啸峰再也无意拘束自己胸中的毒意与恶念了。
门外寂然无声。
龙啸峰故技重施,深深吸一口气,一掌推在监狱长办公室的厚重大门上。那扇门乍得外援,马上欢呼雀跃着脱离了门轴的羁绊,象放飞的卫星一样,呼啸着向门外的甬道里横冲了出去。如果外面有什么埋伏的话,这一扇飘浮的铡刀一般的飞门,绝对会令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飞门“咣啷”落地,甬道里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原来监狱长先生目光如炬,死亡的奏鸣曲刚一开场,他就闻弦歌而知雅意,彻悟到龙啸峰不是他能摆平的对手。俗话说老鹰留下翅膀,才能飞过高山;豺狼留下獠牙,一定有机会咬死猎人。监狱长先生能屈能伸,不介意暂时当一回禽兽,他趁着龙啸峰在办公室中纵横来去收割人命的时候,悄悄一声令下,带着重装甲士们跑向传送魔法阵所在的密室,作战略上的转移。
龙啸峰冷笑着步出门去,来到石壁前侧着耳朵听了听。监狱长先生带着重装甲士做自己的保镖实在是个错误,这些盔甲除了贵重实用之外,还移动缓慢,而且喀啷喀啷喜欢唱着无心可猜的钢铁之歌。
身形如电一般射了出去,龙啸峰觉得自己躯体里有一团火,不让这把火将自己的敌人烧个干净,那实在是对自身的一种虐待。
龙啸峰有时或许会当一当舍己为人的君子,但他绝不会当那种舍己为敌人的傻瓜。竟然敢把奇薇送自己的挂坠给贪污了,那么,就用你们的命来描赔吧!
重装甲士行动间的叮当声就是最好的路标,龙啸峰眼中冒着灼热的毒火,象驾驭着风的恶魔一样从后方卷了上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的重装甲士群中,那一个穿着华贵,正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若漏网之鱼,只顾埋头赶路的家伙。
龙啸峰长笑一声:“尊敬的先生,这就是您贵族承诺的履行吗?在您缴纳清楚您的赎金之前,您是不该逃出我的视线的呀!”
“保护大人!”殿后的几名重装甲士笨拙地转身,提起了厚重的*,象险道神一样挡在了当路。
剩下的重装甲士开始同监狱长先生一起撒腿狂奔,每到一个转角曲折之处,就有几名重装甲士留下来值守,摆出一副困兽犹斗的样子。
龙啸峰深吸一口气,全身骨骼格格作响,他一纵而上,飞扬的黑发在身后拉得笔直。
寒光满眼,两柄*卷起凛冽的杀气,如百丈飞瀑,自上空猛然落下。
若是在广阔的战场上,有成群结队的重装甲士结成刀阵而进,龙啸峰绝对没有正面迎敌的兴趣。但现在,身处于狭窄的甬道之中,这些全身都包在铁罐头里的家伙,在龙啸峰看来就是一堆大号的罐头,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轻轻巧巧地自卷帘一般的刀光下抢过,龙啸峰已经硬生生地从两个重装甲士之间的空隙间闯了过来,到了他们的背后。也不用回头,龙啸峰双掌齐出,正按在两个重装甲士的后心上,掌力一吐即收,伸势一按,人已如流星赶月,再次向前方飞射。
“当”的一声剧震,有如黄钟大吕奏响,两柄走空的*猛然碰撞在一起,黑暗的甬道里顿时溅出点点的星花。
似乎是被反弹的力道所激,两名重装甲士再握不住手中的兵器,“呛啷啷”双刀脱手。两条披着重甲的大汉脚下更是不稳,摇摇晃晃,好象醉酒一样,两手在空中狂舞乱抓,最终互相扭抱在一起,轰然栽倒。
——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