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长张大牛觉得自己这份工作挺不错,毕竟像这一类轻轻松松只需要按时上下班、巡视监区,再偶尔陪陪上级领导下来视察的安逸工作实在是少见的很,最重要的要是在于低风险高回报,晚上抱着媳妇喝点小酒那就再好不过。
特别是自家那个大胖小子,一想到那家伙自己就直乐呵,想必自己这份活儿一定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过家花总比不过野花香,像前两天总是来探监的那个女人长得更是比自己浑家好上千万倍,随便一抬手一回眸都能让张大牛的心扑通扑通的笑个不停,差点让他窒息而亡,好在只是留了一点鼻血,看来这几天天气不行,都有些上火了。
所以这几天张大牛上班愈加勤快,其中的心思也就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为了能多看那女人两眼,让他觉得这是十数年狱长生涯中颜色最鲜亮的时段。不过让他很不高兴的是自从前几天的最后一次探监之后,那个如画一般的仙女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张大牛叹了一口气,意兴阑珊的拿着一串钥匙将第一道栅栏打开,左右看着那些面容麻木的囚犯,那一双双黯淡无光的瞳孔中折射出令人心悸的灰暗,仿佛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让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了。
张大牛撇了撇嘴,这里面不乏长得好看的美女,只是就算借他三个胆子也不敢打这些囚犯的主意,破城亲自捉拿归案的修者,能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么?
张大牛打算例行检查之后就回去了,特别是昨天从几个狐朋狗友的手中弄了一些狗肉,心想让自己浑家做个火锅,别的不说自己媳妇这手厨艺可是没得出,估计整个临安城媳妇也能排进前一百。
想到这里,张大牛兴致颇高的吹着口哨,却是最常见的一支乡间俚曲,叫他娘的好像是风流梦。
至于这其中讲的是什么,就不好细说了。
张大牛哼哼唧唧的向前走去,像往常一样走到第二道栅栏门口,却是没有打开铜锁,因为在里面去哪怕是自己这个狱长也没有权限进去。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细的百炼钢铁给张大牛无与伦比的细心,如此粗壮的钢棍就算是能够战天斗地的怪胎也难从中逃出来。
除非这个世界上有奇迹发生,张大牛想就算有奇迹也不会发生在这座地牢。
只是随意的向前扫了一眼,然后兴致盎然的俚曲瞬间中断,却是狱长张大牛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第二道栅栏之后一座牢房的铁门已经敞开,本该用钨钢精(和谐之光)索牢牢缚住的囚犯却是不见了踪影。零下十数度的低温中,张大牛却是惊出一身热汗。
因为不仅仅是这一间牢房,其余的牢门或多或少被人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张大牛惊得倒退一步,回头看着身后的监区平安无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一点。
监狱长满脸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然后他掏出一个口哨似的黑色东西,放在嘴里用力的吹了起来。尖锐刺耳的警报声瞬间从第二道栅栏的地牢深处传遍了整座地牢,登时有无数道哨音呼应般的接连响起来,远处传来卫兵整齐而富有魔力的脚步声,这让张大牛好受一些。
“快快!”张大牛顾不得侍卫长询问意味的目光,急忙走上前去指挥狱卒牢牢围住第二道栅栏,这座地牢是垂直纵深式结构,除非他们能挖穿这座大山、这片土层,否则他们要想逃出这座地牢,就只有一个选择,从这到钢铁栅栏冲出来,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哪怕这里面的人有的已经被关了十数年,抑或是还有许多刚进去的囚犯,但是他们的共同点都是破城的重要通缉犯,连破城组织那样地庞然大物都头疼无比的家伙···张大牛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今天让这些人跑了出去,自己可就不仅仅是不当狱长这么简单了。
监狱长手脚冰凉的大声叫喊着,一对对卫兵全副武装的堵在栅栏之前,看着前方安静到诡异的监区。张大牛抹了抹头上头大的汗珠,却顾不得渐渐凝结成冰的晶莹冰珠覆盖了他的眉毛发梢,哪怕是双唇已经冻得发紫,却也只是神情焦急的正是这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