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咳咳。”零接过少昊的眼色,竖起尾巴装大尾巴狼,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喉咙,说道:“好词!”
“你喜欢哪句?”雪儿很是高兴,拉过零指点着,仿佛找到了知音。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画楼西畔反弹琵琶、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色授魂与颠倒容华、兀自不肯相对照蜡……梦中楼上月下、站着眉目依旧的你!”零一句一句指着,见雪儿点头微笑遂又逐一解说:“‘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有霸绝天下的气概和看破红尘的无奈;‘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江山万里,不及佳人一笑倾城世,柔情寸许更多的却是无奈不甘;‘画楼西畔反弹琵琶、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色授魂与颠倒容华、兀自不肯相对照蜡’句应是回忆当初会面时的妾意郎情,春心暗渡,明明怀揣着对面那个人儿却又不敢表达出来的羞怯,彼时的羞涩几许都化作今夜最美的回忆;‘梦中楼上月下,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句最为悲伤,佳人血染,阴阳隔世,本以为永生再不得见,却又在梦中惊然一瞥……”
“你能读懂……”雪儿目光有点湿润,似乎又想到了当时窥破字面后的感动泪掉,那个男人奋身而起,为心上人打得如画江山,却在君临天下时换来佳人香殒城外,梦中楼上月下,那个眉目依旧的人,再也不能寻见……
“零你说得太帅了!”霏霏笑眯眯的拍掌夸奖道,她随少昊迷的是河图大人,但刚才经零一番讲解使得她对于这篇《倾尽天下》的理解又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本来是河图大人的哦,当时他随手写了这句扔给西楼殿,西楼殿在这句话的基础上写出了《倾尽天下》。”少昊很得意的哼哼,为自己的偶像叫好着。
“哦,他也很厉害?”零不知道怎么面对目光湿润的雪儿,所以见少昊来转移话题就见风使舵。
“看我的!”少昊很得瑟地拿出他自己摘抄的歌词,素绢之上洒脱风流,卓然不羁,的确字如其人。
“月—舞—云—袖。”零一字一顿道,脑中顿时出现一副画面,就像大哥说过的“佳人月下彩云舞”。
零一目十行的扫过,摇头晃脑道:“八错八错,就是……”
“什么?”少昊很感兴趣地问道。
“这句:‘今夜天心月圆、更须一壶煮酒青梅琥珀光’感觉有点不好,要是改成‘今夜天心月圆、更须一壶酒煮青梅琥珀光’似乎更为……那个,你懂的。”
“吹毛求疵,重色轻友。”这是少昊给零评价后的再评价。
“切,说不好听的就不喜欢,小人!”这是零给了少昊的鄙视后的反鄙视。
“哼!”不顾雪儿和霏霏的掩嘴轻笑,少昊很孩子的气的表示“我生气了”!
“哈欠!”零很不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表示无视。
“《月舞云袖》又不是河图大人写的。”雪儿突然出声道,好像刚想起来。
“反正是他唱的。”少昊不管不顾,两手伸出食指勾勾道:“你啊你,见到人家女孩子漂亮就被策反!”
“对啊,要不然当初你能把我拉过来?”零很自然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顺便拉人下水,污了少昊的清白。
“扑哧!”霏霏乐得做个听众,反正这种场面是经常见到,见少昊还是不罢休的样子不由出声道:“行啦行啦,你哪次说过他了!”
“就是上次,上上次,还有那次,和那那次。”少昊不屈不饶的抵抗着零,“反正我赢了很多次!”
“如果裁判是霏霏的话。”零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
“我听到了!”
“要不然你长耳朵干嘛!”
“我押这次又是零赢!”雪儿和霏霏自顾自玩着,通常这句话会终结二人的吵闹。
“我也押零赢!”零自我感觉良好,很挑衅的望着少昊。
“赢你妹啊!”少昊渐落下风,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之感。
“对啊,赢了你,你就是我妹!”欧耶!零在心中给自己打了满分。
“我是你大爷!”
“嗨,孙子,我是你爷爷!”
“……”少昊终于无语。
又一次华丽的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