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丘明越看越觉得这背影好生熟悉,迟疑着伸出手,正要轻轻拍一下女人的肩膀,突然听见楼下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紧接着是一片粗豪的嗷嗷大叫。叫声中夹杂着一个兴奋的声音喊着:“我才是好汉,哈哈。”笑声未歇,咚的一声,整幢楼摇晃了几下,想来是有人撞在了屋柱上。
龙丘明知道有人把大汉们撞飞了,事不宜迟,他得赶紧找到蓝玉烟。正要再去拍女人的肩膀,没想到那女人突然回过头,嗤的一声笑道:“喂,找我有事?”
嘭的一声巨响,楼梯口的墙壁破了一个大洞。哗啦一声,一个黑汉从里面爬出来,朝惊愕的龙丘明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生生的牙齿,说道:“好汉,我没当成好汉,还有没有第二次机会?”
“大丑,把那小子给我抓住!”楼下老鸨声嘶力竭的喊道。
这黑汉大声答应了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奔跑,硕大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天花板上。顿时尘土飞扬,沙石聚下,屋顶已然破了一个洞。
等他抬头时,那个好汉已经不见了。
龙丘明扛着女人一阵狂奔,胸口不失时机的巨疼起来。他哪里顾得上这个,只顾咬着牙,沿着曲折往复的长廊大跑特跑。
一袋烟的功夫后,他慢慢停下来,把女人放在地上,捂着肚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女人格格一笑,很快的爬起来,往前跑去。
“喂喂喂。”龙丘明捂着肚子在后面追,不管他怎么喊,女人头也不回,跑到长廊尽头,却突然停在一扇红门前,扭头格格笑道:“我还要洗澡呢,恕不奉陪。”说完,小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女人身影一闪,已经进了屋子了,小门随即啪嗒一声关上了。
龙丘明胸口巨疼难忍,扶着墙喘了一会气,一边竖着耳朵听四周的动静,一边准备着随时逃跑。他不知道这条长廊到底有多长,三四里?恐怕不止。但不管多长,那些黑汉子肯定是跑不过他,因为他们实在太高。
身体好歹恢复了一些,龙丘明正琢磨着往哪个方向跑,就听见身后一片急促的脚步声,一边有人喊道:“去那边了,我亲眼所见。”
龙丘明知道是老鸨他们追来了,暗道不好。快步跑到长廊尽头,一把推开小红门,弯着腰钻了进去。
“谁?”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龙丘明双腿用力,迅疾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人尚在半路,眼睛已经把目标死死锁定,单臂伸出,把一个正在浴桶洗澡的光溜溜的小婆娘拉了出来,他手臂一震,小婆娘的身子在空中急急转了几个圈,滚落到他的怀里。
龙丘明抱着女人,飞奔到**,揭被,钻入,盖上被子,蒙上脑袋,诸多动作一气呵成。与此同时,房间的门哐啷一声被推得大开,一个老女人尖利的嗓门喊道:“啥子事?啥子事?乖女儿!你喊什么?被哪个杂毛耗子咬了?”十几个粗重的脚步走了进来,显然是老鸨与黑汉们听见响声,忙过来看看。
龙丘明早已拔出匕首抵在女人的胸口,这时他用极低的声音道:“对他们说,你梦魇了,没事!”
女人含混道:“妈妈,没事儿,我做恶梦了。”她脑袋上蒙着被子,又被龙丘明紧紧搂在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你个傻娃,做个梦像是在叫春,天天有汉子也没喂饱你。”
老鸨说着,迈着小碎步飞快的走到床前,欲要掀开被子朝女人的屁股垂儿上扇几巴掌解恨,刚才灯光昏暗,没有看清,这时却发现被子下鼓鼓囊囊,分明睡着两个人。
老鸨嘿嘿冷笑两声,咬着牙花子,扇着手里的巾子,她一向闻不惯男女欢爱时散发出来的怪味,所以一向在窗边听房了解生意,从不到*接客后的房里。
“乖女儿,你晚上不是刚送走一个客人么,怎么这会儿又抱上一个了?嘿嘿,我倒看看,是哪个偷食吃的小白脸,让你不报账,偷偷养在房里。”
老鸨猛的伸出骨节突出的手,就去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