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獠听后,心中一暖,才宽慰地笑开了。
却又问:“送你?你要去哪?”
蝶月笑笑说:“花木家与父亲是世交,花木伯伯每逢生辰作寿,都会请父亲过府畅叙的。我收拾完这里,也要去。”
“又去花木家?”风神獠一听,想起上次花木良那个欲哭无泪的样子,心中就乐开了。
蝶月正想回里间去,听到他问,就又回头笑说:“怎么了?你不想去吗?”
风神獠轻呵了一口气,吹动额着垂下来的黑发,笑笑说:“想!我最想再喝到花木兄的清酒和赚他的钱了!”
蝶月回里间换了一袭墨绿色长裙出来,更添得几分活泼娇俏。她走过来,抬眼看着风神獠,轻声地说:“赚他的钱就不要了,他比较紧张那些钱。”
“没问题。”风神獠爽快地答应她。
“那么,你现在就传送我过去吧。”蝶月忽然嫩脸一红,闭起眼地说。
风神獠即时拉起她的手,她陡然睁开眼,惊疑地看着他。
风神獠笑笑说:“现在传送人,不用按胸前的了。只要按着她身体上任何一个地方就可以了,所以,拉手也可以了。”
蝶月浅笑说:“是通术升级了?”
“升级?”风神獠想不到蝶月会想到这个词,听了不禁愣了愣,忍不住哈哈暴笑了出来。
蝶月捏了他一把,问:“你在笑什么?”
风神獠强忍着,摇头说:“没有。”
说完,也不理蝶月信不信,脸色一凝,想着花木山庄,专心念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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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獠又一下子传送到庄门里面,气得那些护院目瞪口呆,却因为蝶月在旁而不敢上前阻拦。
风神獠跟着蝶月绕过了假山,避开了来往穿梭的忙碌婢女,却碰到了花枝招展的花木良。
“月妹!”花木良一见蝶月,笑得眯着眼地奔过来,但一瞥见后面的风神獠,不禁笑容一敛,抱拳揖道:“风神兄怎么这么巧呀?”
风神獠即时笑说:“是啊,我也很巧,恰好遇上蝶月又上你家。”
蝶月说:“你们两人共叙吧,我去一去女苑看看你娘。”
说完,轻盈地绕过花木良,沿着走廊走远了。
两人都若有所失地望着蝶月,直至她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风神兄!”花木良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嘿嘿地笑说:“听说你前几天,连只猪也不会传送?害得月妹伤心了。”
“是呀。”风神獠听到他暗损之意后,呵呵一笑地说:“要是那只猪肯给我一百万,我就会送得了。”
花木良一听,顿时怔住原地。他想不到,风神獠竟然借机讽刺他上次的失策。
风神獠瞟了他那个窘态,回头微微一笑,又替他解窘地说:“笨!猪哪里有那么多钱呀。”
花木良讪笑着,跟了上来。
两人踱上了走廊,风神獠转而又问:“你的消息这么灵通,想必线人费也缴了不少吧?”
花木良一听,骄傲地说:“我家米铺遍布大夏皇朝,只要我想听,可以有专人即时打听到。”
“这么大方,不像你的作风。”风神獠笑笑地说。
花木良又是一愣,只得陪笑着把风神獠请进了大厅。
风神獠进入大厅中,却看不见高堂上挂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寿字,也看不见有许多王孙权贵的宾客。反而,来往忙碌的婢女居多。
花木良把他引到堂上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爷面前,介绍说:“这位就是我爹了。”
风神獠即时肃然起敬地抱拳揖道:“晚辈风神獠,特来向花木伯伯贺寿。”
那老爷已经花发斑白,苍老的脸上嵌着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他眉目一瞟,呵呵地说:“天下风神,只此一家!你莫非就是擅闯勤政殿上的风神后人?”
风神獠细细聆听,知他言中也藏有揶揄之意,果然有虎父无犬子。
但他也不敢少觑眼前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商贾,正想谦虚回答,不料,右上首座却有人在这时插口说:“风神五兄弟,个个奇丑无比,又会生出如此俊美的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捡的?”
风神獠一听,凛然一惊,连忙转头望去,但见座上一位白脸微须、满脸不屑的老人正锐利地审视着他。
风神獠想不到这位老人竟然这样坦直,在他的面前也能够说出如此大不韪的说话。正想出言反讥,不料此时,花木老爷却出言劝说:“老箫啊,人家的私事,咱就少理了。”
那老人却涨红着脸说:“不是吗?我有说错吗?他五兄弟,视女人如敬鬼神,又怎么会有后代呢?”
“呵呵!”花木老爷敞怀一笑,说,“我听说,在朝上,他们也是这样猜。”
风神獠强压着怒火,向老人一揖,说:“晚辈风神獠,特向前辈请教尊姓大名?”
花木良在一边笑意吟吟地说:“他不就是蝶月的爹,箫伯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