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獠又连忙扶起他,笑说:“既然如此,今天是你的寿宴,可要让我开开心心地喝一杯,沾沾你寿星公的光哦。”
“刚才,失仪失礼了。”花木淳品还是连番地道歉不已。
箫万山父女这才舒心一笑,整个哭宴顿时又成了寿宴。一直由中午畅饮到下午掌灯时分。
*****
宴后,花木良奉命送蝶月和风神獠出门。
风神獠一拍他的屁股,他即时痛得又杀猪般嚎叫起来。
风神獠摇了摇头,笑说:“听花木兄这叫声,人家还以为我在带着一只待宰的猪呢。”
说得蝶月也扭过头去,忍俊不禁。
花木良苦不堪言地陪笑不已。
风神獠却不屑地说:“笑什么?还不感谢我?”
花木良连忙揖说:“感谢风神兄!”
风神獠凑近他的耳边,冷冷地说:“下次,如果你还想打哪里的,我会如你所愿的。”
花木良一听,难堪地说:“不敢不敢了!”
风神獠一掠他的神色,冷笑一声。
便和蝶月如神仙眷侣般走出了庄门。气得花木良心里直咬牙切齿。
*****
后面的正门,站着一高大一矮肥的身影,在望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沉声地说:“淳品啊,这回你可栽在这年轻人的手里了。”
“嗯,这年轻人可不简单。在朝上三言两语就哄到了皇上,不仅不受罚,还可以免罪。”花木淳品说。“如今,还把我的寿宴搞得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箫万山说:“这说明,他的手段可不赖哟。”
“唉,良儿跟他比啊,几十年后也不是对手。”花木淳品又说:“他这个人表面嘻皮笑脸,内心却深不可测。连我这几十年的阅人经历也看不出来。”
箫万山也感慨地说:“是啊,连我这几十年的经验也看不出来,看来,我们都是白活了。”
“不是我们白活,而是他隐藏得太深了。一般的少年没有这么深而玄的城府,他的背后一定有厉害的人物在支撑着。”花木淳品冷冷地说。
箫万山怔了怔,“你想说风神五兄弟吗?”
“风神五兄弟,貌丑如马,蠢钝如猪,哪会教得出如此聪慧的人?”花木淳品坚信地说。
“那么,会是谁呢?”箫万山也在苦思不已。
花木淳品忽然说:“问一下月儿吧,她可能知道的比我们更多。”
箫万山点了点头,说:“这个,不消你说,我也会问的。”
这时花木良走过来,问:“爹和箫伯伯聊什么了?”
花木淳品又忍不住敲了他的脑壳一下,气恼地说:“我这次被你害死了。那千亩地,真的就值千万吗?”
转过身,愤愤地走向厅中,忽然又回头恨恨地说:“要是我,十亿我也能卖得出!”
花木良顿时怔住在原地,思绪万千。
*****
今夜,无月。所幸夜幕还没有完全撒下。风神獠依然透过幕色看到蝶月晶莹的眼眸。
蝶月抬眼望着风神獠,微笑地说:“今天我倒是令你破费了。”
“你是在说那九百多万啊?”风神獠轻呵一口气,吹动额着垂下来的几缕黑发,笑笑说,“不要紧的,只要大家开心就好了。”
蝶月轻轻一笑,笑而不语。
转而又问:“是了,你要那块地,干什么用?”
风神獠说:“在你对面盖庄院喽。要是你再淋雨的话,可以直接来我家避雨。”
蝶月嫣然一笑。
风神獠又说:“我弄个很大的雨檐给你。”
蝶月即时睁大着那双星光水眸,惊讶地说:“怎么?你连你家也不让我进去避雨吗?”
风神獠哈哈一笑,说:“你肯进来,那是最好了!我是想,要是你不进的话,就只好弄个很大的雨檐给你了。”
“光是这样子还不够。”蝶月忽然说。
“哦?”风神獠不解地望着她那微蹙的眉头。
蝶月倩目一转地说:“那个凉棚要是也盖好一点,到时可以让更多的人避雨了。”
风神獠一听,连忙赞赏地说:“好主意!明天我就小雨叫些工匠在那里砌个凉亭好了。”
蝶月满意地点点头,偷瞥了风神獠一眼,芳心也不禁微微一动。
这时,风神獠温柔地拉起她的手,对她暖暖一笑,说:“我送你回去吧,你想去哪?”
蝶月凝视着他那俊俏挺拔的脸庞,散发着浓浓坚毅的英气,忽然说:“可不可以送我到河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