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獠转过身,看见远处的街道,似乎已经有人准备好了,还不停地向这城门楼挥手示意。
风神獠想:西宁国与花木山庄,相隔不下数千里,花木淳品可以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生意及线人,但断不会在西宁国,在皇宫中也有他的线人。花木淳品不了解他与西宁国这一层微妙的关系,就无法做到知己知彼,诚然也无法将他赶绝。
风神獠微微一笑,夕阳的红光,把他的脸庞雕彻得更加的沉稳大气。让在一旁的西宁王顿时觉得自己的渺小。
“亚郎,”风神獠转过头,冲西宁王灿然一笑,说:“我要走了。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说完,从袖间里抽出一张洁白的淡蓝手帕。这手帕是他临来的时候,从蝶月的院子里偷回来的。因为,他要急着来这里,所以,没有和蝶月说一声。
“嗯,大哥,下次来,记得带上大嫂!”西宁王觉得,穿上后装的蝶月的高贵,最是匹配风神獠。
“呵呵!”风神獠一听大嫂两字,又忍不住得意一笑,“好。一定会带她来。”
转而,笑声戛止,“呼”一声把手帕往上一抛,又带起了数十万张锦绣一起蔽天的宏景,凝神念了句“物气天地人”,右手一把它接下,顿时带着数十万块锦绣一起消失在太燕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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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览月居”的午后,钱小雨带着那四名宫女,刚把那十二间空房打扫清洁完,尘埃未定之际,忽然,屋内陡然多了不计其数的锦绣,堆积如山,几乎塞住了门窗。
随着风神獠的出现,那三十万锦绣也相继存放到庄里的十二间空房里去。
“哇,这么多?”看见风神獠果然通运来这么多色彩艳丽,惟妙惟肖的西宁锦绣,钱小雨也不由得瞠目结舌。这要是让她去订购,还不肯定能够订购到的上品锦绣啊。
“是呀,我也想不到,比原来的多了。”风神獠轻呵一口气,吹动额前的垂发。心想也无所谓,多少他也有信心卖得完。
接着,他又问钱小雨:“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钱小雨便带着他回到房中,一一替他数出来,“早前你那四亿已经用完了,前段时间,皇上又赏你一亿,收白银公子的房租和其他的,也有五千多万。暂时就这么多了。”
“那也就是还差七亿五千万了?”风神獠对比了锦绣那个价钱,感到差距很大。
钱小雨也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风神獠忽而笑了笑,说:“这个不要紧,只是要回去向爹借就好了。”
“你爹?”钱小雨一怔。她可从来没有见过风神丁,她还在想像,风神丁可能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文士。
风神獠笑着点了点头,一握右拳,想着爹爹的音容笑貌,念了通人诀,就俏立在风神丁的前面。
此时,风神丁正在一庄院内的檐下,准备同客人传送钱箱。看见风神獠突然出现,不由得一怔,“獠儿?”
“我想向你借七亿五千万。”风神獠见到他,开门见山就是巨额款项,吓了旁人一跳。
风神丁冷然地盯着他问:“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了?”
“急需要的,你先给我,我迟点再跟你说。”风神獠催促地说。
风神丁盯着他,摇了摇头。好像在说,如果你不给我说清楚,甭想我借一两银票给你。
无奈之下,风神獠轻叹一声,只得说出自己代理了西宁国的‘西宁锦绣’在花雨镇上出售,却不够钱来支付西宁国民的款项的事。
风神丁微一沉思。作为人父,他早已经知道风神獠在五鬼镇五里外,建了一个小镇,并盖了个庄院。上次,他在御书房知道公主偷走出宫,要去找风神獠的时候,他就找个时候,告诉她,如何可以找到风神獠的。所以,他知道花雨镇的存在。
风神丁不由得一怔,“你有一个小镇了,还要自己做生意吗?”
风神獠轻笑了一下,说:“没办法,因为小镇上出现了一点问题。”
“怕不是一点吧?”风神丁眯眼地看着他,怀疑他的轻松。“你想借到钱,就得好好跟我说清楚。”
风神獠深吸了一口气,把风神丁拉到了一边去,又只得向他说出了花木淳品如何在蝶月的问题上作梗,没有在小镇上开设米铺,甚至还要把那些老板赶走的事情。最后,他还说:“差不多二千镇民在等着用膳的呀!”
风神丁一听之下,眉头一皱再皱。他想不到,身为堂堂国柱大人的花木淳品,竟然跟一些小辈玩起手段来!他心中也不由升起一团火来,问风神獠:“就差七亿五千万吗?”
“嗯。”风神獠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你先回家等我,我送完这趟就回来了!”风神丁脸色一凝,眼眸中忽然闪过一缕锐光。
儿子被人欺负了。他做老爹的,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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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夕阳西下,风神獠才疲惫地转回了书房。
因为,他向风神丁借来七亿五千万,马上就转到“太燕城”,发还给那些西宁国的子民。
那些子民再次每户赚得三千两,顿时感激天赐的齐宁王又为他们增添了不止一件衣裳的钱。从此,西宁国的锦绣业大兴,带起了人民的积极性,连及其他农业、畜牧业也一起兴旺繁荣,谱写了西宁国曾经有一段“双王之治”的千古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