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还以为是谁呢?一上来就叫‘龙井’,原来真是搬运仔你呀?”白银太刀站起来,依然冷魅一笑。
风神獠回头笑说:“你真是我的福星。每当我正想付账的时候,你总会出现的。”
“哦?”白银太刀一怔,转而笑说:“你无非又在催我交房租嘛,但是,今天可不行,我带来的钱已经花光了。”
“花光了?亏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你知道,我是一天收一次房租的,现在不交,晚上也得交。”风神獠笑说。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白银太刀后面传来,“风神獠,你放心,如果白银贤侄的钱没有到的话,你可以来我这里收。”
风神獠一听,这道声音很熟悉,连忙推开白银太刀,骤然看见花木淳品就端坐在后面的桌子。微眯着眼盯着他,几个护院站在他的后面。
风神獠不由得一怔,很快,朗然一笑,说:“原来是花木老头呀,行啊。去你那里收,我可要收六百万的哟,你可准备好了。”
“你——,你坐地起价了?”花木淳品不由得脸色一寒,站直身子,沉声地说。
风神獠笑说:“哎哟,你当我的通术真的不值钱了?这一来一往的,也值这个数了。”
花木淳品转而又靠回椅背,笑说:“风神獠,还是你行呀。想不到,你从外国弄来个独家代理,在大夏皇朝一家平价销售,一夜间,引来了四方的富人争相购买,为这镇上提高了知名度,增加了人流量,还间接让那些老板被迫接受你的协议,趁机沽货。同时,让我的策略彻底瓦解了。一石四鸟,老夫佩服!”
风神獠被他赞赏得笑眯了眼,不禁得意地说:“还不止,还有两鸟。一是我自己也赚了点,二是你丢失了与我谈判粮食的资格。花木老头,是一石六鸟才对!”
白银太刀在一旁听着,他们把时下的形势轻描淡写地分析出来,不由得冷脸一凛,望着花木淳品,又望望风神獠,眼珠子直骨碌骨碌地转,不知该相信谁才好。
花木淳品却呵呵一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商界冒才俊!老夫不是说佩服了吗?”
风神獠忽然笑容一敛,问:“那么,蝶月的问题,你还要和我斗下去吗?”
花木淳品这时却自顾自地斟酒,笑而不语,对风神獠的话听而不闻。时而,望向河面那边。让微风吹拂着他颔下的白须,好像完全没有经受到任何的打击一样。仍然一副稳握胜券的样子。
看得风神獠的心揪着,不敢松懈起来。忽然扭头望着白银太刀,问:“打铁仔,你的兵器铺、农具铺呢?还开不开铺的了?”
“开!当然开了!我来这里,主要就是开铺的。”白银太刀连忙说。
风神獠轻轻一笑,说:“那么,你还不赶快去?我可是明天就来收铺租了。”
白银太刀偷偷瞄了一眼花木淳品,花木淳品依然故我地轻尝着酒,眼神转到了街上涌挤的人流,含颐点头。
风神獠见了,就知道白银太刀其实想花木淳品替他出面,想搞定自己。却不想花木淳品,如今自己自身也难保了。
便嘿嘿一笑,对白银太刀说:“你还打算靠他呀?他都开始装疯扮傻了。”
白银太刀脸色一红,只得轻叹一声,说:“那,我先走了。”
忽然,花木淳品却开口说:“贤侄,稍安毋躁。先喝完这壶酒嘛。”
白银太刀望了望风神獠,又乖乖地坐回花木淳品那边,只得再看看他们两位到底在搞什么。
风神獠也由得他,转过身,对正在沏茶给他的公主歉意一笑,“文素,不好意思,刚才顾着和他们聊天了。”
公主把沏好的茶递送到他的面前,眯眼一笑,说:“不要紧的。你们男人聊生意嘛,我听到一点的。”
其实,风神獠一声文素,早就把她的心叫得心花怒放,甜蜜如饴糖。那里顾得上介意那些微小冷落的小事。
店小二端来了两大碗汤,分摆到两人的面前。
风神獠探头看了看公主那一碗貌似很多肉的,不由得问了一句:“你那碗是什么汤?”
公主莞尔一笑,介绍说:“我这碗是‘沙葛沙虫排骨汤’,滋阴养颜,对女子很好的;你那碗是‘猪尾杜仲汤’,对男子有用。”
风神獠一怔,怎么这汤和上次钱小雨买给她喝的,好像是一个样子了?
这时,“养生阁”的老板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对风神獠揖拜说:“原来是风神大人驾临敝店,有失远迎,真是令小人汗颜啊。”
风神獠轻轻一笑,说:“远迎就不用了,你既然开得了张,就得按条约上说的,什么东西都卖回二年前的价格,不许卖通涨价,还有,请本镇的人当长短工就算你识相了。”
老板连忙连声说:“是,是。风神大人神通,一下子拉来了这么多人,小人见生意马上红火,怎敢不立即去做呢?”
风神獠微微一笑,“那么,就去做呀。”
“是,是的。那么小人,先告退了。不妨碍你慢用了。”老板说完,轻瞟了花木淳品一眼,也不打招呼,就退了下楼。
此际,忽然在远处街口出现了一列威武的大红仪仗队,簇拥着一顶豪华的官轿,敲打着铜锣,高举着“回避肃静”牌子,浩浩荡荡地沿路开道,并叫嚷着:“四皇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