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月姑娘一大早就去了山那边了。”知情的病人便告诉他。
“这么早?”风神獠一怔,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早了,不想蝶月竟然比他还要早,却又担心地问,“她走路去吗?”
那病人摇了摇头,“好像骑那只鹤去的。”
风神獠瞟了一眼院子里,丽丝鹤果然不在角落了。他的脸上才泛起一丝笑容。这下子,蝶月总算是多了一种工具,帮助她出远门了。
他一握右拳,想着蝶月的音容笑貌,念了通人诀。霎时,大木屋的*一凝,他马上就把自己通运到蝶月的身边,周围是荒凉的石山和草屋,几个村民正在屋外围着蝶月,屏气凝神地看她弯下身替一位病人封住穴道。
然后,她专心地以气指在病人的大腿上逼出了一滩乌黑的淤血,大家这才吁了一口气。
“这‘五步蛇’的毒真是狠啊!”大家都心悸地讨论起来,同时大赞蝶月医术高明。
蝶月却黛眉一皱,说:“还没有好呢,毒血虽然已经逼出来,但是,毒气已经快要到心脏了,得马上替他推拿把毒气再逼出来。”
众人一听,马上说:“那我们不妨碍医师你了,你马上替他推拿吧。”
蝶月却摇了摇头,“我不行。我没有练过气功。”
一个妇人一听,马上哭丧着脸向她下跪,“医师啊,你一定要救回我相公,没有他上山去砍柴,我们全家就会饿死了。”
“我……”蝶月当然知道病人对他家的重要,不然,这个妇人不会跑十里路,大清早就把她从被窝里拉来。但是,她说的也是事实,这也是她医术的缺憾。
“我来吧。”风神獠这时走过去,分开人群,笑望着蝶月。
蝶月回头一看,竟然是风神獠,不由得惊喜交集。惊的是风神獠竟然也在这里出现;喜的是他来的实在太及时了。
“这下子,他有救了!”她连忙喜悦地对大家说,那妇人顿时梨花带雨地望向那个华服美少年。
大家都惊奇地望着风神獠,却也纷纷让开位置,让风神獠更加的接近那位躺着的病人。
“这样子,你把他扶坐起来,你坐在他的后面……”蝶月连忙指导着风神獠姿势与方法。
当风神獠坐在病人的后面,两手放在他的背后的穴道时,她又说:“慢慢地把你的真气从少阳脉到少阴脉,运行一小周天……”
同时,又教导那位病人要配合着风神獠的真气,调整呼吸吐纳的方法。
她忙了半晌,大清早就有汗珠渗出她的额前。
风神獠照着她说的,把真气输进那病人的体内,把他体内的毒气由指尖逼出。大家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最后,他们看见病人的手指越来越黑,被蝶月及时放了血,才又吁了一口气。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蝶月还没有松懈,她又走到一个小女孩面前,取来了刚捣烂的草药,敷到了病人的伤口处,这才松了一口气。
风神獠想从袖里取来手帕替她擦汗,却搜了半天也找不到。
蝶月会心一笑,从她自己的袖里掏出那条淡蓝的手帕,说:“不用找了,在这里呢,我还没有还给你。”
风神獠为她的默契也舒心一笑。
那妇人这时从草屋里转出来,向蝶月伸出几张皱巴巴的银票,涕泪交替地说:“医师,谢谢你救了我的相公,这点医资请你笑纳吧。”
蝶月连忙推回去,“不用了,留下来,给你相公买些当归,几个鸡,燉了补补气,补补血吧。”
“这,”妇人脸有难色地说,“怎么好意思让医师忙了大半天,一个钱也没有赚到呢?”
蝶月笑了笑,对她说,“我医治人不是为了钱,要也只是为了买那些药材,我个人的生活费用不了这么多。”
“这……”妇人的手僵在风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风神獠却一把抢过去,对她说:“听到没有,这钱是为了买其他药材,医治更多的人。所以,你这药费,咱替她收了。”
“风神獠,你……”蝶月见了,不由得笑容一僵,冷然地盯着他。
风神獠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沓面额是百两的银票,对大家说:“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我叫风神獠。大家去看官榜的话,就知道,我就是昨天与公主完婚的新驸马!今天我特来派喜钱来了。”
说完,每人数张,一一分到了村民的手中,大家这才跪下来,宣称:“拜见驸马爷!”
风神獠走到病人的病榻,把银票交给那病人,笑说:“我祝你早日康复!”
那病人感动得顿时滚落了两行浊泪,还想要强行下地磕头,却被风神獠阻止了,“别忙,好好养伤,照顾好妻子,以后再来花雨镇给我磕头也不迟。”
说完,便回到了蝶月的身边。把妇人那银票递给她,“这下子,你肯收了吗?”
“你和公主昨天完婚了?”蝶月不接钱,却凝眸盯着风神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