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神獠的人影一晃而现的时候,公主马上欢喜地走上前,嗔怪地说:“看你的,晚膳也没有享用,就在蝶月那里逗留这么久了?”
风神獠见公主仍然没有去睡,不由得一怔,说:“你怎么还不睡呀?我刚才已经去‘养生阁’和他们用了晚膳了。”
这时,钱小雨也走上来,弱弱地问,“主人,你要不要先洗澡了?”
风神獠瞥见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神,不由得高声地应道:“当然了!我今天都浸了半天的海水了。”
“哦,我都给忘了。”公主忽然笑说,“那么,叫嘉仪她们伺候你洗澡吧。”
说完,连忙吩咐她们下重新热水、备衣去。
钱小雨悻悻地转过身,准备去睡觉,却被风神獠叫住:“你也要去替我搓背。”
钱小雨一听,两眼顿时发亮,心里又乐开了花。
公主在一旁看了,轻笑着摇了摇头。
*****
在浴桶里,风神獠忙碌了一整天,终于可以舒服地享受一下了。他一边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一边任着钱小雨哈着口水地替他浑身洗搓。
先是跟踪蝶月,从而得知蝶月身上藏着惊天的秘密,那可把他吓的不轻。这可不是凭他的聪明才智可以思量得到的呀。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无法想出‘睡美人’这样的罕见绝症;更不敢把它和清澈坚强的蝶月联系在一起。
到现在为止,他也终于明白了。箫万山和花木淳品为什么试他的棋艺,为什么对他的新镇施加各种的阻力,目的就是想逼他承认是宇文颜的弟子;而他们认为,只有宇文颜的弟子才可以操纵战场,取得万人之血,来喂养‘火流萤’,从而给蝶月服下它的花朵,借以驱走她体内的奇阴极寒。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蝶月的绝症!
“唉。”他忽然喟然轻叹一声。只一天内,他仿佛历遍了蝶月整个灰霾的过去,却更加理解她现在的坚强。
要不是他的跟踪,他还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蝶月也暗自为自己袒护了这么多。
“希望那些海草真的可以帮到她吧。”他在桶边支着脑袋忽然欣然地自语。
他痛下决心:就算这些不是,他仍然可以明天再去,就算是找遍整个海底,他也要把那起死回生的灵药找出来给蝶月服下。
转而又想到箫万山所说的。花木家拥有种植秘术,白银家也拥有炼金秘术,看来,他背负失去蝶月的风险又增加了一重。
“这么好的人呀,视钱财如粪土的女子呀,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应该比他们俩快些找到灵药。”风神獠说着,忽然瞥见眼前正在替他搓洗**龙物的钱小雨。
他厌恶地问:“钱对你来说,代表什么?”
此时,钱小雨正专心地替他搓洗着,忽然,**龙物突然昂然抬起了头,成了一根长约尺余的棒子,吓得她“哦,噢”地怪叫着,想跳开去。
“大惊小怪,”风神獠一把扯下她,狠狠地说,“我在问你话呢。”
钱小雨的心还在怦怦地跳,却被风神獠大力一扯,不由得失势把嘴凑向风神獠,却被风神獠大煞风景一举手一挡,只是吻着了他的掌心。
“别瞎费心了,你这些伎俩对我行不通的。”风神獠浇些水在她的脸上洗了洗,笑说,“快回答我,钱对你来说,代表什么?”
“钱?”钱小雨以袖拭去水渍,想了一下,说:“代表女权啊。”
“女权?”风神獠以为她会是说代表生存呀,独立呀,美好的生活呀等等。不料,钱小雨会语出惊人,说了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词儿。
“解释一下。”风神獠饶有兴趣地再问。
“就是和男子一样,有尊严体面的活着!”钱小雨那水灵灵的眼神此刻不再含有贪慕,而是闪过了一些理智。
风神獠体会不到她的理想,便笑说:“你现在不满意做我的奴才生活了?”
“不是。”钱小雨重又低下头,否认着。她的心里仍然在感情和理想中无法取得平衡。
忽然,风神獠一把托起她的下巴,凑近到她的鼻尖,静静地凝视着钱小雨嫩滑尖尖的脸蛋,谑笑地说:“这样吧,我提升你做我风神家的管家,这下子你体面了吧?”
钱小雨想不到竟然可以和风神獠这么近距离,嫩脸不由得一直红到脖子根,半晌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