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獠也不甘示弱,在闪过那脚之后,他也来个“神龙摆尾”,一个转身,用后腿把那个护院踢得飞了起来,再凌空跃起,一记居高临下重扫他的脖子,直直地把那护院死死地钉在另外一棵树干上,再把鞋底贴在他的脖子上,他吐着红红的舌头,像个吊死鬼似的。
“我再问你一次,花木山庄的宗祠在哪?”风神獠的脚这次只要稍微加了一点力,那护院顿时翻起了白眼,两脚软软地瘫了下来,再也反抗不了了。
风神獠的脚开始微微用力,那护院的舌头即时伸得老长,和吊死鬼无疑;风神獠怕他真的死了,便把脚一松,他整个人如麻袋一般瘫落在地上。
“在……在山庄北边的花田上。”他爬起来,梗塞着脖子说。
风神獠威胁他说:“要是说谎了,我回来再取你狗命!”
那护院连忙摆着手,哽咽得眼泪直飙起来。
风神獠这才把他转过身去,悄然地把自己传送回山沟里去。继续绕过“花木山庄”来到了北边的花田。
在转角处,他并没有急于现身,而是,先潜伏在围墙的外角下好一会儿,像只蛤蟆一样静候着墙上护院的不察觉。
片刻,他才悄悄把头伸出去,陡然就嗅到一阵淳香而微辣的迷迭香味道,偷看一眼,满地都是一片天蓝色,恍若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花田。
花田中,却伫立着一间淡蓝素色却气派非凡的祠堂,要不是目光锐利,还不容易察觉呢。
那就是花木家的宗祠了吧?风神獠重新确定了以后,仍然不急着求进,他把自己隐藏得更好,开始静静地聆听来自祠堂的一切声音。
他想,那卖云吞的壮汉既然腰间沾有花粉,那就是代表着他曾经经过这一片迷迭花田了;所以,他在守候着有没有另外的人也在这里暗自来往,从而判断一下箫万山和钱小雨他们会不会就在祠堂里面。
烈日高照,他一直在墙角下等到了半个时辰,也没有等到一个人出现过。少倾,他决定不再等了,便转过身去,盯着那祠堂,暗自一念通人诀,把自己倏地传送到祠堂的屋顶。
好家伙!在屋顶往下一看,花田里全是墨绿的蒙面人!他还再想看清楚其他两边,那些绿衣人已经纷纷如飞花般拔地而起,狠狠地挺剑刺向屋顶上的风神獠。
不等风神獠一握右拳,一阵阴风已经划到了他的手腕。他连忙一缩手,后面的腰上又顿觉寒光一闪,他拼尽了浑身解数,回身一脚,踢中了那一剑,再借那一剑荡来之力,越过他们的头上,想越到屋脊上借机通运。
不料,还没等他落下,屋脊上蓦然又出现了一排的绿衣人,吓了他一大跳。无奈之下,他以袖卷拂着刺来面门的一剑,却被对方抖得零碎纷飞;他却趁机顺着瓦面滚落了地上,样子相当的狼狈。
地上,并不是好去处,还有数十个绿衣人在下面等着风神獠呢。不,是数十把利剑挺着等他滚下来呢。
好个风神獠,在滚落的期间,却一手掰住了檐前的瓦片,堪堪的没有如期掉了下去,却引来了上面的绿衣人凌空挥剑斩来!
但风神獠在那一顿之间,已经握上了右拳,闭眼狂想着大木屋,大声地念足了五个字:“回到大木屋!”
接着一松手,上下两路的绿衣人正好挺剑刺来,却在空中刺了一个空,还险些伤到了对方。
这次,风神獠的眼前一花,场景一换。便扑通一声掉到了大木屋的地上。吓得外面院子里的病人们都不由得回头惊看着他。
“你们怎么了?”风神獠从地上忍痛着爬了起来,看到病房里的病人全在院子里集中,不由得奇怪地问。
病人们一见他,有些人则哭丧着脸地跑过来,说:“镇抚大人,你回来就太好了,箫医师,她,她被人抢走了。”
“什么?”风神獠心中一惊,脑海里不由响了一个晴天霹雳,嗡嗡地回响不断。他在那边才刚刚脱险,这边又说蝶月被劫了?
他不由得勃然大怒地喝问:“是,是谁这么大胆?”
“不知道。都蒙着脸的。”
蒙面的?是绿衣人兵分两路?风神獠一下子怔住了。我这是着了谁的道,是我自己的吗?还是那女孩子的?
算了,先不管谁的道,救人要紧。风神獠甩了甩头,急着要赶快理清头绪。但是,该去哪里救?难道还回刚才那花田里吗?风神獠想起那寒光闪闪的剑影,心中也不禁发毛了。
发毛了也没用,难道放手不管蝶月吗?不管自己最爱的蝶月吗?这不可能!
不管了!先传送到蝶月的身边吧。风神獠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此时是为了蝶月拼命的时候了。他一握右拳,忽然,灵光一闪,又想起了蒲菲鸟,便转想着蒲菲鸟,到来了它的身边。发现它正呆立在墙头上,像个老头一样,远望着遥远的西北方。
“蒲菲,公主呢?”风神獠见自己也出现在墙头上,不由一怔。要是蒲菲鸟在公主的身上,他是不会出现在墙头上的。
难道,连公主也被绑架了?风神獠心不由一痛,他让她们呆在一起,还真的不知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