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花木淳品却摇了摇头,伤感地说,“其实,他后来的许多情况,我都不太清楚了。”
“他也不太理我。他靠自己的聪明考上了状元,但仍然不懂得控制大局,心胸狭窄得有如女人,所以,我瞧不起他,认为他没资格承继我花木家宏大的财产。”花木淳品一边狠狠地诉说着花木良的不是,一边籁籁地老泪纵横。
可是,大家都不再同情他,只有当他说故事一样,边吃边听。
“他是个没有经过风浪的小子,你一来,他的所有劣性就冒出来;我越是推荐你,要他向你学习,他越是反感,甚至还三番四次地诬陷你,取笑你,以为自己是天下最聪明的人,结果反而让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花木淳品一点也不吃东西,依然痴呆地细数着花木良的种种不是。
用完膳后,大家水足饭饱了又昏昏欲睡。公主劝风神獠,“不如先睡一觉,明天再想办法好了。”
风神獠微叹一声。想时辰将近丑时,天也快亮了,还是先听公主说的,找个地方睡一宿,明天再有精力去寻找。
想着,便把她们全部又带到了西锦城的“风神府”中去,叫醒了那些还留在府中的丫环侍婢,打点一切,伺候他们睡觉。箫万山则陪着花木淳品呆坐在走廊上,彻夜不眠。
“这里是哪?为什么要来这里啊?”两女都觉得挺新鲜。
风神獠便解释说:“这里是西锦城我七叔父的‘风神府’,我想,国中那几个地方可能已经被密探监视着,不安全了。所以,就跑远一点,希望这里还没有密探发现吧。”
两女听了,也觉得是道理。便欣然随着丫环们进澡房里洗了个美澡,换上了一套簇新的衣服,再和风神獠一起同床共枕一晚。
一夜没事。
翌日清晨,风神府上下都乱糟糟地忙了起来,忙着服侍昨晚突然来到的风神少爷和大夏公主的洗漱梳洗。
“咦?你的伤势好了?”公主梳洗的时候,发现风神獠已经揭去了伤口上的布条,不由得担心地问。
“嗯。”风神獠朝她一笑,“这点小伤而已,昨晚就好了。”
蝶月从梦中醒来,也被如公主一般的伺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风神獠和公主见了,不由呵呵一笑了。“不如,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了。”
蝶月听了,脸色一变,连忙大摇其头地想夺门而出,“我还是回我的大木屋好。”
“呵呵。”风神獠狂笑着也跟着跨出了房门。
这时,也有婢女来禀报,早膳已经准备完毕,请他们移步大厅享用。
“好呀。”风神獠一左一右,携上了公主和蝶月,意气风发地走过了长廊,踏入了大厅。厅中,花木淳品和箫万山已经坐在旁边的圈椅上,那些婢女也把他们请了过来。
厅上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西锦城的美味佳肴,风神獠忍不住先尝了一口汤,鲜冽甘甜,不由得大赞:“嗯。好,你们做的很好。”
那些厨子和婢女听了不由得脸露微笑,转而却眼神一黯。风神獠继续说:“你们放心,我叔叔不在的时候,每个月我都会来给你们发薪金的!”
她们听了,这才吁了一口气,和其他人相视而笑,连忙上前去对风神獠千恩万谢地表忠心,伺候公主蝶月她们也更勤快了。
大厅中顿时升起一股祥和融洽的气氛。
风神獠让花木淳品他们也一起坐了过来享用早膳。箫万山便扶着一夜苍老了许多的花木淳品过来,花木淳品忍不住的浑身发抖。
“他怎么了?”风神獠冷然地问。
箫万山说:“昨晚在房外吹了一宿,受凉了。”
“不是有房间吗?咱不早点睡?”蝶月也同情地问。
“睡不着呀。”箫万山替花木淳品回答。花木淳品苦笑着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风神獠再问他,“你说说,花木良那马车跑向哪个方向了?”
花木淳品叹息着说:“向东。”
箫万山也跟着说:“东出镇外,有一条分岔路,一通国东,一通国南。”
风神獠也试着分析说:“国南四季如春,温度适中,最适合种玉米,水稻,所以,人称国南是‘鱼米之地’,大夏建国后,就把它们租借给了花木家。”
“尤其是最南方的殖民地‘火浦国’,全国盛产稻米、蕃薯,成了大夏国最大的粮食供给基地,花木家自然担之重任。”箫万山再补充地说,希望这些资料也对风神獠有用。
“我就听闻,花木家足以在火浦国称王了。”风神獠冷眼扫了花木淳品一眼,花木淳品这时却耷拉着脑袋,默默地进食,不时有眼泪滚泪碗中,他也和着一起咽下去。风神獠却揭穿他,“其实,你需要宝藏绝对不是为了应付护院的薪金那么简单。你是想伺机称王火浦,反抗大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