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司徒天清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古二爷嘱咐说如果司徒天清没醒便不要去打搅,可这个嘱咐对古柔是无效的。
而以司徒天清虽然极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起来打开了房门。
“你果然已经醒了,我爹还说你没醒就让你多睡一会。”古柔像是逮着理一样数落着走了进来。
司徒天清心想,我是真不想醒呀,我是被你吵醒的呀,可却只能满脸堆笑的说:“真的劳二爷费神了,不知大小姐来找我可是二爷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既然你醒了,就顺便告诉你,今晚吃完饭就呆在房中不要乱走,否则出了事可没人管你。”说完转身出了房门,远远的又传来一句:“你快点洗洗你身上吧,就这样亏你还睡得着,想沐浴去后院马厩找贵叔,他会招呼你的。”
司徒天清闻言大窘,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还穿着那条破烂长裤和古二爷送给他的长衫,连忙出了厢房想去后院找贵叔,可刚走几步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后院在哪。
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走进或者经过这个院子,司徒天清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自己找了。
走着走着,忽然一阵嚯嚯的声音从前面一个小院中传来,司徒天清紧走几步,来到院门口。
原来是一个俊美的约摸三十岁开外的年轻人在院中练剑,嚯嚯的声便是长剑舞动时的风声,司徒天清不懂武功,却看得出这人使出的剑法是行云流水混然天成,不由的心生羡慕赞道:“好剑法。”
那人早已发觉司徒天清的到来,忙收式站脚对着司徒天清一抱拳,却又见司徒天清一身的落魄样便问道:“兄台这是?”
司徒天清尴尬之极忙,正想辩解,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原来你在这里,司徒公子,这是我家二爷的客人。”来人正是车夫阿贵。
司徒天清听到阿贵叫司徒公子心下很是诧异阿贵怎么会知道自己姓司徒的,忽然反应过来,莫非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司徒家族的人。
便答道:“是贵叔呀,我正在找你呢,可又不知道后院在何处,便想找个人问问,谁知道扰了这位公子练剑。”
司徒公子微笑着道:“兄弟那里话,何来打扰一说,兄弟既是二爷的客人,想必身手不错,不知道可否愿意赐教一二。”
司徒天清大惊忙摆手道:“不不不,公子误会了,在下只是一介平民不会武功的,是二爷见我可怜好心收留我,不过我正想去剑神宫拜师学艺,他日若有缘再见,一定向公子讨教,只希望到时公子不要嫌我武功低微才好。”
“诶!兄台哪里话,到时在下自当恭迎,还未请教兄弟尊姓大名。”司徒公子又是一拱手道。
“在下天清。”司徒天清也一拱手还礼道。
“白羽哥哥,白羽哥哥,爷爷叫你去偏厅。”司徒天清正要辞别司徒公子和阿贵去后院,古柔一蹦一蹦的跑来,边跑边叫,来到近前发现原来司徒天清也在便叫道:“结巴叫花,你怎么也在里,怎么还没去沐浴呀,我爹刚听说你醒了,叫你去他的书房一趟,还不赶紧去洗干净然后换身干净衣服。”见司徒天清还愣在原地便又大叫道:“还不快去。”
司徒天清尴尬的辞别了众人跟着阿贵去沐浴更衣,换了完衣服后的司徒天清俨然变成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样。
司徒天清被阿贵领到了古二爷的书房外,被告知先在外面等候,而阿贵则进去通报,大概半支烟的功夫,阿贵从书房中出来,叫司徒天清进去。
司徒天清快步走进房内,见古二爷一凝重的坐在桌案前,司徒天清也不敢打搅,只是静立在一旁。
“小兄弟,叫你来是想告诉你,让你快些离开。”司徒天清大惊想说什么,古二爷又忙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今晚古氏一族将要大祸临头,你不会武功,还是尽早离去,以免祸及池鱼。”
“二爷哪里话,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司徒天清听了古二爷的解释心中明了,毅然的说:“不要说二爷曾助我脱困,就是凭着您仁义侠剑这四个字,我都义不容辞。”
古二爷却摇头道:“你不是古家的人,也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你没有必要为古家冒这个险。”
司徒天清却道:“二爷此言差矣,您先前说过要推荐我去剑神宫学艺,如果我学艺有成,以后行走江湖,便会成为江湖人,所以我现在算半个江湖人,而我行走江湖时,江湖上的人都会知道是您推荐我去的剑神宫,所以我在江湖上的言行不只关系到剑神宫,也关系到古家,又怎能说我与古家无关呢。”
“小兄弟,你真的无需如此的。”古二爷有些感动,但他是仁义侠剑,他不会眼见别人为自己去送死于是摇头叹道:“好吧,既然你执意留下,我也不阻拦你。”
说着又把一封信交给司徒天清郑重地道:“这封信是我写给剑神宫的推荐信,如果古家这次无法躲过这一劫,你要记住,不要强出头,只要你不出头,那些人想必也不会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这样他日你学艺有成才能为我古家雪恨,记住了没。”
司徒天清含泪接过信点头道:“我记住了,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