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横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是唏嘘不已,他已经明白为什么当初郑小正一定非要让可幽当他的专司待者了,不过他转念又想,郑小正怎么可能知道这女子以后会有如此好的心性呢,难道这小子天生就有超过常人的预知能力?不过旋即郑横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苦笑连连。
“老爷......”
可幽的呼唤打断了郑横的沉思,郑横尴尬的摸了一下光光的头顶笑道:“我听说小正对金禅宗的宗规做了改动,你好像已经不是待者而是我金禅宗的正式弟子了,所以你在我面前无需再以奴婢自称了,也不需要再叫我老爷,如果你不嫌弃就和小正一样叫我一声师尊吧。”
在郑小正改制以前,所有的待者对小正的称呼都是少爷,而对郑横的称呼都是老爷,而改制以后,待者仍旧是这样称呼,只是郑小正由少爷变成了宗主,但是正式弟子对于郑横的称呼却不再是老爷,而是长老。
按理说郑小正改制之后的所有正式弟子其实都是,郑小正的徒弟,所以如果按辈分可幽是应该叫郑横祖师的,但如果可幽叫郑横师尊那就等于变得比其他第子都高了一辈。
可幽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可幽却并不是那种贪恋权势的人,于是连连摆手道:“老爷言重了,可幽何德何能,让老爷屈尊降贵,不是可幽不领情,实在是可幽无福消受。”
见可幽这么说,郑横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道:“什么屈尊不屈尊的,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我已经决定了,除非你想离开金禅宗,否则你在金禅宗一日就是我的徒弟,如果你不喜欢就去和小正说让他逐我出金禅宗,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这......那好吧!”在郑横蛮横的言辞下,可幽只得勉为其难地道。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的朗笑地声音传来:“郑大师,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蛮横不讲理呀。”
郑横闻言寻声望去,一见之下却也是一笑道:“燕宫主怎么也有兴致来凑这种热闹!”
燕雨笑道:“何止我有兴致,这些天来许多数百年不曾露迹江湖的隐世门派都来了,我剑神宫又岂能免俗,倒是郑大师隐藏的可真是深呀,没想到你竟也是出自隐世门派,更另本宫主惊讶的是,我听说眼前这石碑前所站立的青年,竟然便是你是弟子,这回你们这一派算是在中洲境露了好大一个脸呀。”
“侥幸侥幸。”郑横也不谦虚,满脸得色地道。
“我看不是侥幸那么简单吧。”郑横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没有完全散去,远处便又有一人缓步向他这边走来,边走还边用一种鄙夷的语调说着。
郑横一见来人脸色微微一变,心道怎么会是她,但口中却还是应承道:“不知碧水掌门的话是什么意思。”
碧水刻薄地道:“我看不用我说的太明白吧,关于郑小正以前的事整个中洲应该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吧。”
碧水的话咄咄逼人让郑横很是憋屈,却又无力反驳,就在这时,一旁的可幽却是淡淡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宗主以前的做为确实是让江湖上多数人颇有微词,但那只是没有见识的江湖莽夫之见,如果碧水掌门真的有去调查过宗主,那就不会不知道,宗主虽常伴杀剑左右,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若只是因为宗主没有去阻止杀剑做恶就要冠上同谋的罪名,那以四大剑派惜日的做为恐怕也难脱帮凶之嫌。”
可幽的话虽然平淡无波,但字字道出却是掷地有声,以至于很多围观者脸上都露出认可之色频频点头。
由于燕雨是在杀剑之事平静之时接任宫主,所以可幽的话在他听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这话在碧水听来却犹如狠狠地在她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于是碧水怒目看着可幽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几个门派掌门在此淡话,哪有你这小辈说话的份。”
“诶!碧水掌门这话就不对了。”刚才可幽驳斥碧水的话,让憋屈的他心中大快,于是马上接话道:“第一,我并不是我派掌门,第二可幽也不能算是小辈,我刚收了可幽为弟子,这一点燕宫主可以做证。”
郑横的话自然将众的人目标都引向了燕雨,而燕雨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地点了点头。
见燕雨点头,郑横更是心中大快道:“那这么说来,小正算是可幽的师兄啦,
而你们刚才谈论的便是小正的事,所以无论是于情于理可幽都有说话的资格。”
“哼!”碧水被郑横的这一番强白,气的浑身颤抖,水袖一挥气哼哼的离去。
“疯和尚,这回你可算彻底得罪这个女人了,你以后可以小心了。”望着碧水远去的北影,燕雨用调侃地语气对郑横道。
郑横却是不以为然的道:“我会怕她?大不了以后不去九幽剑派的势力范围就是了,倒是你刚才居然不给她台阶下,恐怕她会连你也一起恨上了。”
“诶!我可什么都没说。”燕雨不有些不明就理地道。
郑横却是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道:“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还容易遭人记恨,哈哈哈。”郑横说完,向可幽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便缓步离去,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燕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