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少爷,我天生是个穷命,没福气消受,那些财宝还是你带到地下去享受吧。”
许重说着就要动手,白中举突然叫道:“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杀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许重听了一乐,道:“什么秘密老子也不稀罕,少爷你还是把秘密也带到地下去享受吧。”
“五柳玉令!我得到了五柳玉令!只要带着这块玉令,就可以被五柳仙派收为弟子。”
“哦?”许重一听有了点儿兴趣,问道:“五柳仙派?可是武林中的大门派吗?比少林、武当和华山这些门派怎么样?”许重说着将手中的石块颠了颠,做出只要白中举一说比这些门派不如,就立马开砸的样子。
许重这些年来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给别人当书童,也是看尽了眼色。无论主人,哪怕是地位高点儿的管家之类的,只要看不顺眼,都是非打即骂。
他心中极是向往那种江湖游侠的生活,经常想象着自己有一天能学得盖世武功,在江湖上成名立万,怒马鲜衣,好不快活。只是他没有门路,也没人肯教他武功,这时听见或许有机会能进入这个五柳仙派,便有了兴趣。
“既然叫仙派,虽说有点吹牛皮,但定然武功不差的,不会比少林、武当差吧?”
哪成想白中举听他说完,嘴已经快撇到天上去了:“你、你还真是没见识,什么少林、武当,那都是江湖上的门派而已,五柳仙派,那、咳咳,……那乃是仙人的门派,里面都是长生不老、能飞天遁地的仙人啊!你居然把它和少林、武……当比,不怪白管家给你起名叫‘白丁’,你就是个白丁……”
白中举一说起这五柳仙派居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了,眼中放出异样的神采,似是无限向往。
许重却是吃了一惊:“仙人的门派?长生不老?真的假的?你当我白痴啊,这世上哪里来的神仙?”
白中举嘲讽道:“你不是白痴,你是白丁!枉做了我几个月的书童!我在京城亲眼所见,哪里还有假来?怎么样?你,你只要送我到京城,我就把,把这玉令给你了。”
许重心道:“老子不是白丁,你才是白丁,你大字不识一箩筐,老子给你当书童却根本见不着你的人影。别人谁会给我说这些。
不过这东西如果是真的,老子就有机会当神仙,到时候谁见了老子,都要乖乖的说句‘许神仙’……不管怎么样,老子也得去试试看,不能错过了!”
想到此,许重道:“你把那东西拿出来我看看,不然你骗我怎么办?”
白中举道:“东西我没放在身上,在京城里,你也知道,这东西很贵重的,我怎么会随身带着?”
“你他妈骗鬼呢?老子早就看出你们一家子都他妈是守财奴,要是真有这个玉令,你肯定是藏在身上!再不拿出来,老子就砸死你个王八蛋!”
许重说着就要动手开砸。白中举一看赶紧说道:“别动手,是,东西在我身上,可是我动不了,没法拿,要不你自己拿吧,就在我的这个,这个,这……”
“这你妈个头啊,你就是不老实,老子让你不老实!”许重一脚就踢在了白中举的小腹下,就觉得脚尖传来一阵剧痛,竟似踢得不是人,而是踢在了一块铁板上。
不过白中举也并不好受,身体一阵**,显然是疼的要命。
许重抱着脚跳了半天,心道:“妈的,这小子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居然练得身体像铁板,难不成这就是‘金刚不坏神功’?”
可是又一想不对,这小子伤的这么重,肯定不会这个不坏功,那就是说他那里藏了东西了。想到此,许重嘿嘿怪笑着道:“不愧是少爷啊,你不会是把那玉令藏在裤裆里了吧?”
白中举颇为尴尬的点了点头,许重立时便要动手脱白中举的裤子。
“想不到老子第一次脱别人的裤子居然不是给女人脱,而是给男人脱,这可绝对不能传了出去,否则老子要被人说成是兔儿爷了。”
白中举却是早就暗中提起了一口真气,他费尽心思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许重去拿那玉令,他就一掌拍过去,两人距离近了,他也不用移动身体。
眼看着许重过来,已经开始解他的裤带了,白中举悄悄举起了右掌,正要拍过去,突然从自己的**传来一阵剧痛,迅速袭遍全身,顿时好不容易提聚起来的真气立时便散的无影无踪了。
“啊……,白丁,你不守信用,好卑鄙!”一句话说完,白中举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许重则转了个身,举起石块像雨点般砸向白中举的脑袋,不过一会,白中举的脑袋就和他的**一样,被砸得稀烂了。
许重站起身,看了看右手上的石块,石块上满是鲜血,分不清是白管家的还是白中举的。许重吐了两口唾沫,一把将这石块远远地扔了出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这才平复了心情。他将左手中攥着的一个小巧的鹿皮袋打开——这个小鹿皮袋就是在白中举的小腹处找到的,上面系着一条长长的红绳,绑在腰间——骂了一句:“妈的,居然把好好的袋子弄出一股味儿来,真是变态!”
袋中一共有两件东西,除了一块墨绿色的玉牌之外,还有一块素帛,被叠的方方正正的。许重先拿起那块玉牌借着月光仔细的端详。
只见玉牌背面用镂空雕工雕刻着五棵样子颇为奇怪的柳树,正面则只有一个泛着白光的篆字:令。这玉牌拿在手中令人说不出的舒服,清凉温润,细腻如脂。
“看来这就是那五柳玉令了,只要拿着这个玉令,老子说不得就当个神仙吧,哈哈。”
许重小心的将五柳玉令贴身藏好,这才仔细的展开那块素帛。黑暗中,即使他的目力异于常人,但也只是看到这素帛上面勾画着一些繁复的线条,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内容。
许重将素帛放到鹿皮袋中收好,又将白中举和白管家的尸体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彻底的毁尸灭迹,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阵倦意涌上,他随便找了个干净、避风的地方刚一躺下,就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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