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陵王与赵老头不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为皇子,又是先皇后嫡出,必定被如今的皇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别人或可得活,自己却是万万不能,为今之计当早作打算了。
青衣长老听了皇后的话,道:“你虽已有龙气,但仍需二十年温养,龙气乃壮,如今却还不能,而且你之龙气乃是逆天强取,又不完全,也不过只有十余年气运罢了,得坐十年大宝,死后得万世骂名,你自思量罢了。”
皇后沉思不语,脸色阴晴不定,半晌语气坚定道:“十年便十年,死后之事谁能管得了,留下万世骂名?那又于我何妨?我活着时,骂我的人还少吗?”
青衣长老叹息一声,对许重道:“皇帝七魄被镇,我已解之,但他命魂仍弱,需人守护,你就留在此地,替我守着他吧。”
许重点头答应,青衣长老又道:“记得每日分两次给他服下安神丸,以真元助他消化药力。”
许重道:“师父放心,弟子知道了。”
青衣长老点头,起身招呼皇后道:“你与我来。”
安陵王顿时脸上憋得通红,猛地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了下来。那赵大人看了看他,心道:“听青衣仙师的一番话,可知这安陵王将来即位无望,我却是抱错了大腿,恐怕祸事不小。我子与宁芳公主都在五柳仙派学道,宁芳公主乃是柳后亲出,一向得宠,嗯,我还得写信叮嘱英明一番才是。”
许重见师父带着皇后出了门,便走上前去,掀起帘幛,看躺在**的睿宗皇帝,一看之下,不由暗道:“那安陵王长得倒还真像皇帝老儿,只是我怎么看他们怎么觉得眼熟,可惜就是想不起来,倒也奇怪。”
许重神识笼罩皇帝的身体,用洞察术观望了一番,只见一条五爪金龙驾云蒸腾在皇帝头顶,只是这金龙光泽暗淡,且不完整,却是少了尾部的四分之一,龙头左右看顾之下,有些摇摆不定,似有飞离之意。
许重将手按在皇帝的命门处,将一股真元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那金龙这才不再摇摆,安稳了下来,然后渐渐隐入皇帝的身体之中。
许重长出了口气,端坐在地上,也不理会安陵王等人,开始自己修炼起来。这一夜他法力耗费巨大,却一直没有机会找时间回复,直到这时才总算有了时间。
安陵王和那赵大人本来想同许重说话,这时见许重竟然闭目养神,不理自己二人,也不敢打扰,想了想再留在这里也是无趣,甚至自讨欺辱,便相继离开了。
二人出了皇宫之后,安陵王几次暗示那赵大人自己如果要带兵入宫废掉柳后的话,他是否站在自己一边,却都被那赵大人顾左右而言他的搪塞了过去。
最后安陵王只好怒气冲冲的离去。赵大人看着安陵王离开,想了想,自己竟又回到宫中,找到刚刚送走青衣长老的柳后,然后开始老泪纵横的检讨自己的罪行,又狠狠地表了一番忠心,得柳后宽慰了几句之后,这才真正的离开了皇宫。
且说青衣长老离开皇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到五柳观中,而是到了与五柳观遥遥相对的一座寺庙门口。
一个小沙弥将青衣长老迎了进去,带到了后禅院中。一个瘦弱不堪、形销骨立的老僧盘坐在一棵古松下面,身后站着一个小和尚,正是悟果。
“青衣道兄,久已不见,想不到道兄法力竟然精进如斯,老衲甚是佩服。”
青衣长老冷笑道:“圆觉,你法严宗与我五柳派为争念力灵气,争斗不休,本也正常,但你宗竟然引那西原密宗妖僧,妄图改天换命,实在罪过不轻,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