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的手头可就不如楚忠冠了,所以平常显得很冷清。弟子们无事可做,就配置药材,为那些达官贵人们做着准备。
当然也有弟子去练功。楚忠冠是一个修行者,传授弟子们医术,也传授弟子们修行术。在千幼堂的后面是一个大院,就是楚忠冠居住的院子,也算是高门大院,一般的人是很难进去的。在院子的一个西北角落是专属练功的地方,弟子们就在那里练功。
陈来托着木盆来到门前,看到里面冷冷清清,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他本身就是郎中,以前在“新生堂”,那可是忙忙碌碌的,光抓药一项就够他忙的了。可是这一家的确是太冷清了,他开始怀疑楚忠冠的医术水平。
走了进去,看到房间内只有四个小伙计,看到人也是待理不理的,陈来又摇摇头。
他走向柜台,走向一个正在扣指甲的小伙计身边,问道:“这位郎中,请问楚大师在吗?”
称呼郎中为大师是一种尊称,同时又显得不卑不亢。
“你有事啊?”小伙计有十三四岁,也不抬头,将肥嘟嘟的手指填进嘴里咬起指甲来,穿一身金黄色的绸褂,看上去很阔绰。
陈来回答:“我想拜会楚大师。”
小伙计抬起头来,打量一眼陈来,“你哪个府上的?”
陈来想到天边镇内名门望族可能不少,答道:“我是从外地来的。”
小伙计又低下头,摆摆手,“师父被人请走了,不在家。”
陈来一听,暗暗着急,又问:“请问楚大师啥时间可以回来?”
“啥时间?”小伙计可能感觉到陈来的口语有些土,斜了一眼他,“那谁知道啊!不过,就算师父回来,你能见得着吗?”
懒洋洋地指了指一个角落,“想看病,那里有大夫。”
陈来看向他指的角落,想到那里就是给人看病的地方,可是没有人,又问:“那里没有大夫啊。”
小伙计不耐烦了,拍了一下桌子,“你就不会等一等啊?!”
为这种人不值得生气,可是医馆里面的一个小伙计就这样骄横跋扈,陈来不敢相信他的师父楚忠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看角落的柜台前又把黑竹椅子,他走过去坐下来,将木盆放在柜台上,一只手始终抓着盆沿。
“你那是干嘛呢?”
胖小伙计咬着指甲又发了话,“你那破烂东西可以放在柜台上?”
陈来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得瑟!”胖小伙计一站而起,绕了半圈,走到柜台边,去抓木盆,想着扔下去。
刚伸出手,就被站起来的陈来抓住。
“敢动手……哎哟!哎哟!……师兄,打人啦……”胖小伙计一边咧嘴,一边扭着身子,慢慢的缩向柜台下面。
“哪里来的?敢动手!”
“活腻歪了!”
“打断一条腿,扔出去!”
另外的几个小伙计都冲过来,冲着陈来叫叫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