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以后了。”这人正是依伦,提着一把剑从大门冲进大厅直奔佛罗仑。“锵”地一声,佛罗仑手上军刀也不是吃素的,一时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的尖锐刺耳声。
柯特达尔正准备和佛罗仑一起夹击依伦,眼角却扫到一具黑影。
“小心。”柯特达尔大声向佛罗仑提醒道,同时身体急扑向佛罗仑背后:“太慢了”,柯特达尔已判断出双方优劣,眼看挚友就要惨死在这帮来历不明的家伙手上。
“哈瓦长老,已经到了。”拉扎拉斯首先跳下马车搀扶从车上下来的哈瓦。
“那里就是佛罗仑的别墅吧,很好,莉莉丝他们都进去了?”哈瓦故作不知般地问道。
“是的长老。”拉扎拉斯谦恭如前但心里却骂道“虚伪”。
“莉莉丝其实是棵好苗子,但可惜了,谁让她和我做对,真可惜为了神殿的光荣也只好让他牺牲了。”哈瓦似乎有些感慨。
“长老,这都怪这傻瓜不能看清大势竟想和长老你作对实在是死有余辜。”拉扎拉斯换上一脸谗笑。
“拉扎拉斯话不能这么说的,她终究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假使只听哈瓦的话恐怕让人以为哈瓦只不过是被迫无奈才如此做,但若是像拉扎拉斯一样就在哈瓦的身旁,谁都会注意正在说这种感慨说话的人嘴角是露出如何欢欣与得意的笑脸。
“虚伪。”拉扎拉斯谗笑着在心里再次骂道。
“这一次功劳最大的就是你了,拉扎拉斯。”哈瓦对身旁附和着自己谗笑的拉扎拉斯道。
“长老过奖了,一切都是长老领导下我这种愚劣之辈才能完成长老的任务。”拉扎拉斯依旧谦恭如前,在哈瓦这种人面前居功?拉扎拉斯才没有这么傻。
“哈哈,要是没有你拉扎拉斯的安排,依伦那小子又怎么可能使用群体束缚术,没有你的安排,又有谁能把莉莉丝的一举一动都监视无遗。”哈瓦长老继续赞赏道。
拉扎拉斯看似十分受用般,就像狗被主人抚摸背部时一样的表情:“这也全靠长老运筹之力,是了长老何时让那些傀儡再次起来。”拉扎拉斯一边恭维一边询问,这些血腥的情景实令他这个“心软”之人无法忍受。
“还差一点,拉扎拉斯。”哈瓦看到拉扎拉斯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对这种血腥景像感到不适。哈瓦看着在大厅里激战的众人,心中实在是充满了快意。自己的计谋实在是举世无双,试问有谁能想得到依伦费尽心力用群体束缚术控制的傀儡竟然会被自己夺走控制在手,“莉莉丝啊莉莉丝你能死在我这个计略手上也算得上是一种光荣。”哈瓦心中得意道。
“锵。”黑影的利忍被挡住了,柯特达尔惊喜地发现救了佛罗仑一命的人竟然是弓云,“这小子速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柯特达尔心道。
“好。”黑影说道,已刹时转移到刚站起来的罗格面前,罗格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被对方击昏。
“我才是你的对手。”弓云瞬间闪至黑影面前,手上的那把短剑像电一般刺向黑影,却刺空了。
柯特达尔将一把刀扔给弓云:“接着。”弓云换下手上那把在掩护佛罗仑时就被斩断的海军佩剑,实在想不到用来装饰的这个短剑危急竟然还可以用来迎敌。
“啊。”依伦瞧准空档一剑刺穿佛罗仑肋间。柯特达尔放弃协助弓云对付黑影立即挺刀上前逼开依伦。
“不错嘛。”黑影再次出声,弓云立时判断这和刚才那个鬼魅一般家伙是不同的两个人,这明显是女人的声音。
黑影就是莉莉丝,本想让依伦吸引众人注意,然后对佛罗仑大公骤然一击,想不到却被弓云挡住,只好利用自己的速度转移对方视线,想不到弓云的速度既然可以与自己不相上下,虽然魔法有瞬间移动的法术,但在整个空间都没有任何的魔法波动。“到底是怎样做到的?”莉莉丝心里诧异间暗想,“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这个问题恐怕连弓云都没法去回答她,弓云现在状态相当于一个半醉的人一般,有一定的意识,分得出敌友,但对控制自己却毫无能力,现在纯粹是一股来自精神海深处的意识在控制着他。
挡开莉莉丝的一击,弓云来不及追击,又闪身帮柯特达尔逼开依伦。作为一名术士在道具不完整的情况下,柯特达尔只不过几招间即已挂彩。幸好弓云杀到,要不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此时弓云成了已方的救火队员。
莉莉丝闪身接过弓云的攻击,正想吩咐依伦让他去对付佛罗仑,一柄长剑已透胸而过。
莉莉丝低头一望,不可置信地看着透胸而过的长剑,嘴角渗出鲜血身子软软倒在地上。这把剑的主人正是依伦!
众人均被眼前的一幕呆住了,本应是同伙的两人竟然在敌人的面前内讧。但依伦却毫无反应此时的他双眼渐渐变红,就和刚刚那被傀儡化的士兵一样。
而倒在地上的士兵再次从地上爬起来,迈进僵硬的步伐向三人逼去。
“拉扎拉斯你知道吗,利用搅乱暗元素的方法不但可以趁机抢夺被心灵束缚控制的人,只要法力足够强大,甚至连施法者的精神海都能被你所操控。”哈瓦得意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对拉扎拉斯炫耀道。
“长老果然是我夜神殿里第一人,如此不可思异的事情都可以做到实在令人佩服万分。”拉扎拉斯一边掩饰着自己的惊讶一边赞叹道。
“表演的**开始了。”哈瓦微笑着看着大厅里的战斗,只需要再过几分钟,大厅里除了那些傀儡以外没有人再会站着。
弓云身形虽快,却也挡不住这些疯狂的完全只会战斗的敌人,除非能够杀他们要不只要还剩下一丝战斗的力量,他们都会继续战斗下去。
救火队员的弓云利用自己瞬间移动的能力已不知有多少次将柯特达尔和佛罗仑从险境中救出来。“你们先走吧。”眼二人渐渐不支,弓云在劈开斩向佛罗仑的一剑后大声叫道:“把罗格也带走吧。”话还没有说完,弓云已闪身到柯特达尔面前帮他格开一剑:“走吧。”
佛罗仑抱起晕倒在地的罗格和柯特达尔一道避开攻击退上二楼。凭借着瞬间移动勉力支撑的弓云感到越来越疲累,不禁心想难道自己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又一次避开依伦的一剑,弓云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恰恰是在莉莉丝的身旁,模糊的意识下弓云突然觉得这个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和自己就是梦中出现的声音主人:“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去吗?”弓云喃喃低语。依伦和同样的傀儡再次走近弓云,他们手中的刀刃是如此锋利,还沾着鲜血的刀刃染上一股杀戮的寒气。
依伦手中长剑高高举起犹如献祭一般要用弓云的性命来祀奉他的上帝一般。此时的弓云模糊着低下头去亲吻莉莉丝那苍白冰冷的嘴唇:“还能赐予我力量吗?”这是弓云心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嘣。”哈瓦得意地捧在手上的水晶球突然爆烈,拉扎拉斯惊讶地望着哈瓦。哈瓦的脸上被爆裂的碎屑划出好道血痕。
“长老。”拉扎拉斯颤抖着问道。
哈瓦将手掌竖起,示意拉扎拉斯不要发问。就以这种姿势哈瓦定型般站着好长一段时间才用极其缓慢的如同在寒冰地狱里发来出来的声音道:“回去吧。”言毕还没有等拉扎拉斯反应过来,自己先登上了马车,闭着双眼让拉扎拉斯自行驾车回去。
当弓云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躯在**:“柯特达尔的面包店不是这样的啊。”弓云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宽敞的装饰豪华的房间,巨大的阳台和窗户将温暧的阳光引进房间,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至于睡的床则无比柔软,床单和被铺都是洁白的丝绸。身上早已换了全新的丝绸睡衣,美中不足的是身上扎了不少绷带。“看来那天自己受了不少伤啊。”弓云望着那些绷带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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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力后的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弓云根本没有任何记忆。除了记得自己曾让柯特达尔和佛罗仑大公带罗格离开以外,弓云什么都不记得,不过至少可以肯定自己还活着:“应该是我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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