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面沉如水,想不到秋风客、令狐盈和那个神秘的年轻人都已死。强压住内心的恶心,他双手连挥,详细检查一下三具尸体的头发、头皮、头颅、颜面、眼、鼻、耳和口腔等等位置后,急速退开,良久才干笑道:“我八卦门的三个叛徒弟子,死之前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留下什么?”
“有啊。”昊人夸张地娇声道:“女的说:冲冲,下辈子我还做你的老婆…然后那个男的:盈盈…”一个须发俱张、五大三粗的江湖铁血男人打扮,声音浑厚的男人,娇声娇气地学女人讲话,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起码,昊人是压抑住内心的恶寒,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够了,不用说了。”岳不群也是鸡皮疙瘩阵阵起,沉声打断昊人的话,脸色铁青。心道:该死的奸夫**妇,临死之前,还说那么恶心的话。
岳不群话音刚落,却看到昊人怒目而视,顿时吓了一大跳,才想起这个是高高手,忙不迭解释道:“任前辈,我过于关心弟子,一时失礼,还请莫怪。”
呸,刚才还说是叛徒,现在又说关心弟子,真TM虚伪…恶心不已的昊人再也不想和这样的伪君子玩下去,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打在地上,将坚硬无比的白玉地板打出一个深深的洞,大手一伸,粗声粗气道:“赏金拿来,我要去玩。”
“门下弟子已经去提取赏金,就给任前辈送过来。请稍等。”岳不群看也不看那三具尸体,满脸笑容:“任前辈准备去那里玩啊?”
“你想干嘛?”昊人一脸警惕。
当然想让你留着帮我打天下啦…岳不群暗想,亲热无比带着昊人坐下,欢快无比地说:“我门内有高手,要不要叫他们陪前辈玩个高兴?”
“不玩,我从来不和同道玩,他们会法术,总想出老千。”昊人一脸鄙视地说,华丽丽的鄙视如太阳般耀眼,将他衬托得如佛祖附身般神圣,声音比狂热的信徒还要狂热:“赌,是一种最最高雅的艺术,任何出老千的行为,都是给赌这门艺术摸黑,是应该受到谴责的,是要下地狱,入油锅…”
SB,二百五,笨蛋,白痴…一个个标签狠狠地从岳不群心中贴到昊人额上,而自己也目瞪口呆地倾听着昊人的赌经演讲,从赌博的起源,发展,现状,从科学、人文、技术、经验全方面的阐述…
半响之后,见昊人还是口水横飞,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岳不群再也耐不住,弱弱地问:“任前辈肯定是赌场高手,从来没输过吧。”
“怎么可能输?”昊人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说。但那羞愧的摸样,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呸,不输到精光的话,怎么会想到发死人财?岳不群才不相信他话,但还是崇拜地说:“任前辈太厉害了,赌遍天下无敌手啊。”心中却道:输死你这个恶赌鬼,人家出老千,你还和别人比技术,不输的话,天理何在?
呵呵,昊人一阵干笑,昂首挺胸,得意如骄傲的小公鸡摸样,唯有满脸涨红,羞愧的涨红。
岳不群何许人啊,岂能看不出昊人的心虚,眼珠子一转,笑道:“要不,任前辈留在八卦门,赌资,八卦门大把。”
“真的?”昊人牛眼放光,明亮如太阳,照得岳不群心中发毛,暗道不妙。
昊人突然大骇,四处张望一下,看看周围无人之后,才低声对岳不群道:“不行,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更不能拿你的赌资…”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嘴巴微合,欲言又止,仿佛在恐惧什么一样。
“为何?莫非嫌弃岳某人诚意不够?”岳不群佯怒,使出激将法,眼看就要收买到一个高高手,岂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