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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碧绿如黛,白云悠悠似棉,一个金簪金八卦道袍的少年慵懒的躺在一块大岩石上抱头看天,时而还会叹息一两声。
吱吱吱
他身边的岩石边,忽然钻出一头银色的古怪老鼠,长猪鼻,前爪巨大锋锐,刚刚从那岩石上钻出的一个小洞,就像是从豆腐中钻出来一般轻松。银色老鼠从岩石下面钻了出来,跳上金色道袍的少年肚皮上,兴奋的又蹦又跳。
“吵什么吵!每次都这样叫,到时下去还不是条垃圾矿,对本公子没有半点用处,白高兴场!”
金袍少年抽出脑袋的一只手,往胸腹随手乱扫了一下,撵苍蝇一般的将肚腹上的古怪老鼠扫落一边,歪了歪头,继续闭目睡觉。
吱吱吱
古怪的银色老鼠敏捷的一跳,腾空而起,跃起起足有数丈,等金袍少年的手抽了回去,才跳回他肚皮上,又开始了它新一轮的蹦跳着,催促着。事关它的美味奖赏,灵丹,灵米,灵果,灵药,还有灵酒菜肴,一切它以前未尝过的美味,古怪的银色老鼠自然工作的格外卖力。
吱吱吱
一道银色的光亮从古怪老鼠的前爪爪尖射出,针尖大小,光芒耀眼,比天空的太阳光还要强烈些,光芒暴闪,刺在金袍少年的手上。
“你这只该死的老鼠,竟然欺主,看本公子不把剥皮抽筋!”
金袍被了尾巴样,一蹦丈高,气急败坏的指着岩石上蹦跳如常的老鼠大骂着,一大蓬银色光亮下雨一样射了下去。
吱吱吱
银色老鼠惊得不叫了,惊慌的往岩石下一钻,银光闪过,三两下消失了踪影。
扑扑扑
银色的光雨锋利至极,扎豆腐一般,直接射入坚硬的岩石数十丈深,没有带来地动山摇般剧烈碰撞发出的暴响,在他原本躺着睡觉的岩石上所出了无数的细洞,蜂窝洞似的。
“小样!本公子不发威,当是好招惹的?”
金袍少年得意的拍拍衣袍,盯着那其中一个较大的石洞嘀咕了几句,又复卧倒在岩石上,仰首观天,看那变幻无常的洁白云朵。
看得久了,他恍惚间觉得,其中一朵白色的云朵变幻的像一个漂亮的女子,姿色美艳,面容清冷,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的冰寒藏着一丝灼热暴烈的火焰,着一身雪白罗裙,似寒却热的静静站在那,玉手轻挥间,正对自己展颜欢笑……
吱吱吱
陡然,美女笑容消失不见,手上指尖又是一痛,疼得他眉头都皱了起来,又是一蹦三尺高,紧跟着传来一阵他压抑的老鼠叫声,声音的来源还在不停的往地洞中穿梭行走,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深藏地下近里,好似怕金袍公子秋后算帐,趁早开溜。
“可恶!你给本公子等着,等本公子捉住你了,看本公子不把你捉来炖了吃!”
金袍少年剑眉一拧,袍袖鼓风,在半空中倏忽间化成老鼠大小,金光暴闪,瞬间钻入了那岩石下拳头大小的孔洞,追杀那只古怪讨厌的银色老鼠去了。
盆旋蜿蜒而下数十里深,缩小的金袍公子直追出了这么远,那只银色老鼠还在他身下一里尽头不停的空穿梭着,轻松的保持着这足够远的距离。
“该死的小银,跑这么远,你这是要本公子老命啊!”
金袍公子路明真脸上怒气收起,带着浓郁的苦笑,埋怨起这只令他既爱又恨的古怪老鼠来。
吱吱吱
下面古怪的老鼠传来了兴奋的急促叫声,响应他的嘀咕,似是催促又像嘲笑他的无用。
“到底还有多远啊?再远一点,本公子就坚持不住,要调息回复灵力了!”
路明真不停的埋怨着,没有多少为家族新发现一座矿脉的兴奋与寻找的动力。
自从追随小骨丁进入废弃的矿脉,追踪找到这只神奇的地金鼠,经过这数月的搜索,路家在若临谷已经发现大大小小矿脉数百来座,对他们在这边的炼器发展已经打下牢固的根基。
寻找的次数多了,见得惯了,路明真本就不高的兴致早被这些花样繁多的矿脉给消磨怠尽,每日带着地金鼠小银出来,不过是例行公事。
失了家中长辈的严厉监督,失了平常玩乐的兴趣,很多的时候,他懒得连修练都不想修练,更别提有什么兴致去搜寻矿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