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州城外接了宁氏兄妹后,吴嗔一行又花费了近二日的功夫,方才回到了吴嗔与上梁城外的别院。
……
深秋早晨,薄薄的霜雪打在枝头,远远望去给人一种已经进入冬天的感觉,山林之间隐隐传来一阵阵流水之声。
别院后山,山林掩映,川流小溪无数,而这一切的水源都来自后山的破壶泉。
破壶泉每日都会流出成百上千吨的泉水,与破壶山山涧之中形成一道壮丽的瀑布,进而滋润起整座山岭。
透过一处低矮的灌木丛,吴嗔双手平伸,踏马步站立于岩壁之上,要紧牙关鼓足气力,任由那从天而降的水流砸在自己肩上,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战力的缘故,一道道紫青色的淤痕遍布与吴嗔的背脊之上。
哗哗的水声,并没有因为吴嗔的站立而变缓,一道道水流该怎么流动还是怎么流动,晶莹剔透的水花一阵阵的打怕在吴嗔的背脊之上,自此化为一阵阵钻心的痛楚涌入吴嗔躯干。
长时间的不动使得吴嗔感到万分的吃力,此刻吴嗔的嘴唇早已发白,一阵阵冷气从牙缝中吸进肺中,每一次的呼吸对于此时不使用真气的吴嗔而言,都是一场磨难,麻木的双脚已经出现偏移,时刻都有着被水流冲走的危险,但就是这样吴嗔依旧在坚持,失去了血色的脸颊之上是执着是坚毅……
“嗔哥,时辰差不多了,该吃饭了!”一个小巧的身子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宁采儿手提一小筐饭菜来到瀑布底下。
“采儿,等会!”吴嗔缓慢的收势,如果不是这样,很可能吴嗔刚一抬起脚跟,整个身子便被流水冲到。
动用丹田之中的真气,一点点的将麻木的身躯激活,原本麻木的躯体在真气的刺激一下,产生一道道微薄的元气,在与真气流经的过程中,缓缓地融入吴嗔的真气中,间而逐步壮大吴嗔的本命真气。
“你哥哥呢?”将原先放在岸边的衣服穿上,吴嗔直径来到宁采儿身边,伸手就从碗盘中捡出一块牛肉塞进嘴里。
“马上就好要开恩科了,哥哥现在还读这书,希望在恩考之中能够一鸣惊人。”自从宁氏兄妹住进别院,原先沉寂的小院慢慢的变得活跃起来,白天吴嗔修炼,宁曾读书,晚上则聚在一起讨论这如今的天下大势,至于宁采儿做的一手好菜更是受到吴嗔欢迎。
“开恩科,叫你哥哥少读点书,书到用时方恨少,但读了太多就堵脑子,既然要准备恩科就更应该休息!”吴嗔自身修养不低,但吴嗔就是对四书五经不感兴趣,要知道吴嗔读的都是一些兵法,战阵,民俗,野史这一类的冷门书籍。因为在吴嗔的意识里,总觉得四书五经只是谋取官位的手段,而不是谋取天下的手腕。
“哥哥,也这么说过,不过嗔哥你这样修炼下去,会对身体有很大的负荷。”宁采儿的身体一日日恢复,对于两个哥哥如此拼命的做法,宁采儿总是感到担心,尤其是对吴嗔,吴嗔每日的修行量都达到了极致,可以说吴嗔除开睡觉外,根本不给自己一丝放松的时间,对此宁采儿感到非常的担心。
“放心吧,对于这些我心里有数。”扒开壶塞,大口大口喝起酒壶之中的赤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