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北方的气温还未回升,但在南方却已如夏日,午后似火般的骄阳将体内的热量尽数撒了下来,宽广的帝国大道早已被烈日晒的通烫,马蹄飞扬卷起一阵阵烟土。
此去云州,一共要穿过南方三州外加四郡之地,行程足足有万里之遥,外加行李等事的拖延,一行人最少需要二月的光景才可以抵达目的地。为此在出发之前,车队就备足了干粮,就算路过那些没有人家的山岭野地,也不会因缺少食物而消磨了不必要的时光。
六辆马车,四品踏云马,仆从九人,龙虎堂精英三人,外加吴嗔等三人,整个车队一共一十五人,人数虽少但战力极强,单单九位仆从便都是练器期的高手,这样的配置在俗世中都可以抵上一个二线势力的总和,顶级人物更是有蒲善及龙虎堂的旺富担当,可以说只要不碰上别有用心的暗手,此行抵达云州的时间不过只是一个长短问题。
但太子党真的会那么好心吗,放任吴嗔安全抵达云州吗?这不见得,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一队人马皆是白日赶路,晚上休整,以保证足够的睡眠和精神,尽管这样在时间上的消耗非常大,不过为了安全吴嗔不得不怎么做。
三匹踏云马开道,后面跟着六梁华丽的马车,至于蒲善策马则跟在车队最后压阵。
“屡……”一阵马鸣之音传遍整个山岭,策马跟在后面的吴嗔尽管不明白旺富的做法,但还是跟着停了下来。
整个车队宛如一个整体,纵然旺富不知为何突然停下,但后面的车马,人员却没有显出丝毫的纷乱,一看便知道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员。
“旺伯,为何在此停下!”将马匹停在路边,吴嗔静静的望着身前的旺富。
旺富,年过半百,脚跨赤血马,身穿一身灰衣,长相极为平复,再加上其身上那份朴实无华的气质,就算将其丢进人堆里在难将其找出,不过任谁都无法想象,这个常年跟在郭守一身后的老者,竟然是一位身怀绝世武艺的强者,纵然只是一位武圣初阶的武者,但任何与圣字搭边的存在,都拥有着通天彻地的能耐。
“前面是土丘岭,过了土丘岭便是卫县,我们今晚就在那里休息,不过这八十里路可不好走,土丘岭历来都是强人贼寇出没的地方,绿林中人并不可怕,但就怕有人在此设伏。”指了指不远处那道草木遮掩的岭地,旺富不由皱了皱眉头,常年行走与江湖之中,对于那些山道小路有强人出没之地,旺富可以说是了然于心。
眼前的官道在绿树掩盖下渐渐消失,转向后的小路之前尽是一片望不见边际的山林,高大的树林纵然是午后的光芒也难以将其穿透,林子里显得异常阴暗。
“恩?”用手遮去烈日,吴嗔抬头向着远方望去:“这土丘岭,山高树密,里面看起来阴深深的,不过此路比邻卫县,如今又是太平时期,南方百姓更是衣食无忧,又这么可能有强人出没,我看是旺伯多虑了。”
“那也不一定,南方各州富庶不会错,但却也有贫富之分,像是这卫县这种比邻北方,土地贫瘠,到处都是山岭野地的地方,历来都是强人出没的地方,每逢春秋两季,在这里便会有一场杀戮省会。”朱血乃是龙虎堂这一代的精英人物,与其弟弟朱煞合称血煞二杀,除一身惊世骇俗的武艺外,个人阅历在这队人中仅此于旺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