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黑螟海,杀人掠货已经算是罪大恶极,现在又将事情推到一堆死人身上,看来你能坐到这张位置可真不容易啊!”对于绿林中的规矩,吴嗔多少知道一点,像是山丘岭这等伏杀掠货绝地,就算附近有数大势力徘徊,也只能有一个主人。就算这一切如黑螟海所说的那样,今日是黑鹞子的狩猎日,只要黑螟海脑子没被砍过,不然绝迹不会放任天花的人进来,原本已经认定黑鹞子等人不是从犯的吴嗔,当即话锋回转再次落到黑螟海身上。
“他们两家都不是从犯,这点可以以我的人品保证!”白衣男子倒也重气,看到吴嗔将两家匪患当成自己的助手,当即开口说道。
“QNMD,公子没问你话,插毛个嘴!”原先守在白衣男子身边的朱煞,听到白衣男子插话,当即没有好气的向着白衣男子的脑袋踹了一脚。力道之大愣是在山道上,滑行了三四米方才停下,这一脚踢得够狠但却还要不了男子的性命,毕竟武圣可不是一块可以随意捏的豆腐。
“好,我就算相信他的话,那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如果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不杀你!”指了指到底,吐着鲜血的白衣男子,吴嗔不带任何神色的盯着黑螟海。
“我听闻,每年春秋两季,在此地都会聚集很多匪患,搞一场叫杀戮盛会的是不是?”
听到吴嗔的问话,十几名还活着的匪患,同时流露出一份痛恨的表情,不是恐慌而是痛恨,甚至于外加一份厌恶,不管是黑鹞子的人还是天花的都是同一份表情,
“回禀公子,我们本地三系人马从没有干过这些勾当,我们抢掠财物是为了吃口饭,而他们那群人是为了杀戮,我们或许是十恶不赦,但那帮人却不是人。”
“公子,黑老大说的不错,那帮人根本就不是人。”
听完黑螟海的回答,不管是天花的人还是黑鹞子的都显得异常激愤,甚至还有不少人落下痛苦的眼泪。
“既然你们如此痛恨那帮人,为了还要做着强人,难道你们做的事就和他们不同吗?”感受到这帮汉子真挚的感情,吴嗔知道这事背后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不过想要吴嗔就此放过这帮人却是不可能,不如听下怎么说。为了保护自己,吴嗔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兵刃刺进来人的胸膛,但现在吴嗔却不会滥杀一人。
“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原本都是卫县的农户,因本地常年贫瘠,外加往来匪患如麻,所以我们这些农户多少修习过一些武艺,在我们这里每一个大村子就是一个堡垒,这方可抵挡流寇的骚扰,纵然这样过的很辛苦,但至少我们这些还能活下去。奈何那帮天杀的……庆民庄,他们为了报复官家,每年春秋两季都会来此屠杀一番,我们的家就是六年前被屠了……呜呜……老父老母,妻子孩子都死在那帮人手上……当年如果不是我们几兄弟在外打猎,或许就早已不再人世上了……我们想报仇,但我们只是一些农户!我们有什么办法!只有抢……抢了之后买武器,买了武器和那帮人渣干,当即我们三个村子一起逃出来的一共三百来号人,如今六年过去只剩下我们这一点了!”一边说黑螟海一边哭泣,说道伤心的地方更是从脑海擂地,当说到最后整个人就这样匍匐在地上。
望着眼前抱头痛哭的十几人,山道上站着的几个人都不由保持沉默,就连到那位差点将吴嗔击杀的武圣高手内心都显得异常悲愤。
“旺福,庆民庄是什么组织?”对于这个陌生的组织,吴嗔早已满腔怒火,就冲他们这几年犯下的恶行,吴嗔便要不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