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辰,一十二大时辰,循环递进,不为任何人而变,不容任何物而动,天地中的一切,都被一支看不到的大手,按事物所特定的规律运行,这只冥冥中的大手这就是天道,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天道。
有了蒲济的护法,大量丹药的辅助,经三日调养,蒲善和吴嗔的修为都已经恢复到初始状态。如果不是蒲济一再提醒吴嗔对于武道修为要压制,压制!再压制!吴嗔很有可能借此机会,突破先天第二道门卡,抵达先天第三重五行相克。其中倒不是说吴嗔的领悟不够,实在是之前因龙鳞石髓提升的修为,还未完全巩固,这一点吴嗔自身察觉不出来,蒲善也看不出来,但却被修为高深的蒲济一眼瞧了出来,这里面差的就也是经验。
“蒲济,大哥,我敬你们一杯!”
今夜没有人练功,今夜注定不醉不归,对于蒲济的到来,对于蒲善的即将离开,吴嗔的心中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吃了这么苦,熬了这么多年,本就应该由吴嗔承担的事,最终还是要落到吴嗔一人身上,这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干!”
日落星稀,月上中天,整个连云山脉都陷入了宁静中,一堆篝火竖在山谷间,一头成年獐子洗净剥皮挂在火堆上,獐子皮表下的脂肪受热而化成香油,一点点滴落火堆中,从而化为篝火中的火苗,扑鼻的香气将不少夜间觅食的野兽吸引过来,不过却碍于谷中三人身上的气息迟迟未有动作。
放下手中的酒杯,重伤初愈的蒲善,今天只喝了一小口,望着坐在对过的蒲济问道:“师兄,师傅真的要你把我押回去?”
蒲济放下刚举起的酒杯,无悲无喜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静静地闭上眼睛,并没有回话,只是用一个点头打破了蒲善心中最后一份希望。
“老弟,我们不要理他,他就是怎么一个家伙,整天跟个石头似地,我们喝我们的,反倒到了他的修为,不吃不喝七八天都没有什么问题!”见到蒲济不鸟自己,知道回岛之事已无徘徊的余地,如果了解蒲济的个性,按蒲善的为人指不定已经一拳打了上去,实在太不给脸了。用到从獐子身上剔下一块肥肉架给吴嗔,蒲善无奈的说道。
“大哥!”对于蒲济对脾气吴嗔岂能不知明白,不由摇头轻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世间为海,我为鱼,是化身为龙,还是沉入海底深渊,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造化,借助过多的外力只会徒增更多的困惑,我明白大哥的心意,该我面对的谁也代替不了,喝了这杯酒还望大哥走的安心!”
“好一句世间为海,我为鱼,不愧是至尊要提点的人物,我这里有一则故事,不知你是否要听!”听到吴嗔的话,静坐一旁的蒲济眉宇间不由一动,也不等两人捧杯,直径插了进来。
蒲济的性格,蒲善早已告知吴嗔,蒲济修炼的法门是佛门的闭口禅,要么不开口,要开口就必定有所指,对此不管是对谁都一样,在八宝琉璃岛上蒲济一年废话合起来有十句,就已经是非常稀奇的事了。原本还想调侃蒲济的蒲善,看到蒲济开口,当即闭上了嘴巴静静的候在一边,这个时候饶是蒲善也不会插话。
“愿闻其详!”蒲济的睿智,吴嗔早已了解,如此一位智慧之人在这个时候讲故事必有深意,同蒲善一样静静的坐在一旁。
“曾今,北方一对邻居,为了美化家园,每家都在后院种了两颗小树,北方风大,新种的树木易倒,因此在种树后都有在树下打护栏的习惯,依次抵挡大风的侵袭,这个做法在北方已经延续多年。一年,小树深根!二年,小树盘根!二年后,一户的主人将小树的护栏拆了,拆护栏的时候正好被邻居看到,邻居不由问道:‘老王,树还没有长成,你把护栏拆了就不怕被大风刮倒吗?’,名叫老王面对于邻居的问话笑道:‘树如人,过刚则折,过柔则弯,松弛有道方才是正途,对人对树都是一样,唯有这样这树才能不倒。’那年冬天,风很大,老王家的那棵树在寒风中迎风伴舞,两棵树都倒了,至于王家的邻居树折了一颗,第二年春天老王倒地扶起来重新栽种,树活了过来,但他的邻居却折损了一颗树木。故事到这里讲了一半,那么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会发生什么?吴嗔你来回答!”无喜无悲的蒲济,整个故事被他说的有板有眼,给人一种相当诡异的感觉。
“蒲济大师,以树寓人,以人寓事,我懂了!”故事很简单,映射的东西很好理解,吴嗔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在听了这个故事后却是感触良多。
有些东西不到特定的时候是无法理解的,这个故事讲早了一天,晚讲一天,其效果那是完全不一样,唯有这一刻方才可以触动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思考。
“懂了,也是不董,自古就有鲤鱼化龙的典故,上古红龙的原型就是一条红鲤鱼,但千万年中只此一例,能否化龙呈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想要走的更远,根基就要打的更牢,切莫为了一时之快而自毁前途!”蒲济是什么人,一代修行高手,对于吴嗔的情况一眼便可看的透彻,掐指一算便可将吴嗔的前程往事算出来。
“老弟,既然是分别,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待大哥再行突破后就来助你,这里有几张符楷,在你的秘术还未大乘之前,也好有些手段护身,大哥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蒲济的寓意很简单,蒲善不是傻子当即站了起来,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是五张符楷塞给吴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