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的十五,星空浩海,一轮圆月挂与夜空,柔和的月华宛如帘幕一般垂挂与夜空。
这一轮月虽然不及金秋之时,八月之日的那轮预示团圆,引人思家顾念亲人的中秋之月,来的圆,来的亮,来的美,来的寒,但其依旧可以寄托人们对家人的思念。
一顶顶白色的帐篷,井然有序的按龙门阵的排位,排列在土泥岗外的野地里,远远望去尽是一片白影,其间篝火纵横,甲士穿行,加之天空之上那轮明月,一看就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玩偷袭很难,不过坐立在帐篷之中的吴嗔却知道,该来的人今晚一定会来,不该出现的人也会出现,因为对于这群人来说只有目标没有过程,他们是绝不会顾忌这些的。
事过则妖,事极则变!
吴嗔清楚地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乎当即让人恢复了往日的巡查,如此明显的改变吴嗔相信那群窥视之人一定会看到,但吴嗔也相信这群人不会因此而改变原先的注意。
如今吴嗔等人要做的仅仅只有一件事,磨!与敌人之间比耐心,与敌人之间拼心性。
月已经开始偏移,营帐之中巡逻的守卫越来越少,帐篷与帐篷之间的篝火渐渐熄灭,各自帐中的沙漏水钟,已经不知道被人调整了多少次,时间一点点的离去,但这一夜注定无人可以入睡。
“嘭!嘭……”
就在这月落星稀之时,随着营帐外围一声声连弩弹出的弓弦之音,僵质了近一夜的两方人马,终于随着这一声低沉的音爆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梭梭从连弩上洒出的箭羽,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阵阵阴寒的光芒,向着远处刚冒头的几名黑衣武者击杀而去,不过这一轮射击换来的并不是应有的惨叫声,而是一连串绚丽的刀花,冰蓝的剑幕。刀花,剑幕之下,这些由铁梨木制成箭身,精铁做箭头的弩箭,依稀搅成方寸散落于空旷的大地上。
“重弩,射!一营退守!”
面对毫无建树,仅仅是将来犯之敌逼出身形的的连弩,早先就已经守在连弩营外的战天,清楚的明白两方之间的差距,对于刚才一击并没有一丝不满,挥动手中的令旗示意重弩扫射。
军队所使用的重弩,与单兵重弩间的威力有着本质上的差距,这种需要三名壮汉才能拉开弓弦的重弩,其威力足以击杀培元期的高手,就算是蜕变血肉晋级的先天的武道高手,在面对成建制的重弩阵面前,第一个想法依旧是逃。
面对这些明显不存在与情报单子上的重弩,从黑雾森林中走出来的三十几人,身影显然不由一滞,不过这群人显然都不是弱者,仅仅一滞的功夫便调整好了心态以及身形,与营地这方骤然升起的巨型弩箭一通升起,掀开重重劲气向着营地搏杀过来。
军用重弩能够击杀先天强者,这仅仅是在理论上,毕竟一方是人一方是死物,正常情况下重弩重新装箭需要十五息的时间,但这仅限于正常情况,对于这群辰星帝国军部这群真正的精英来说,重弩重新的装箭的时间仅需一息,毕竟这世上没有哪一个部队拥有像黑甲兵团这样的高手比例,更不要说战凌这支经过了三年修养,就连到普通兵卒的实力都已经攀至炼器期的战队。
“再放!”
战天对于手下这支部队的实力非常清楚,令旗舞至最低点的那刻,又立马抬起,微微停顿一下又向着地面挥舞而去去。
还未等来犯之人反应过来,第二波弩箭已经从重弩的轨道上呼啸而出,对着那些身行还滞留在空中的武者射了过去,三十几人除开少数几个达到先天之境,可以借助自身力量进行凌空蓄力的高手,躲避掉这当头而来的弩箭外,其余之人在这一刹那都成了活靶子,直挺挺的立于虚空之中,向着迎面而来的弩箭撞了过去,那场面要多邪乎就有多邪乎。
嘭!嘭嘭!……
重弩与血肉之躯相撞的声音,是那般的凄美,是那般的壮丽,一个个达到培元巅峰之境的武者,望着数支向着自己冲来的重弩无力的挥舞这手中的兵刃,想将此弹开,但这些如今依旧被限制与肉身之境的武者,面对这般恐怖的力量岂有反抗之力,一个个在巨力的轰击下化为碎肉,与空中爆开。
“好家伙,这群人为了杀你,还真下了血本了,培元巅峰十二人,先天初期八人,先天中期六人,先天高阶三人,先天巅峰四人,武圣初期三人!真乃是大手笔啊!”
坐立与中帐之中,针对吴嗔对于这些人心态的把握,战凌不由对吴嗔早先的布局感到由衷的佩服,不经想到如果今日吴嗔预先布下的法门全部得以实施的话,那么今晚能到这中帐中的人又有几位,想到这里一身冷汗不由爬满了战凌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