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花香作为云南城内最大的娱乐场所,能够在这鱼龙混杂之地树立多年而不倒,绝对有其的道理。
当吴嗔走进稻花香的时候,按照情报,情理推算,正是这一夜中最为闹腾的时候,楼上的*们正各自拿出自己的手段,招引着从城中四面八方而来的豪门宾客,楼后的生死场也正在上演着一日中最为血腥,最为残暴的凶杀画面,至于地下的赌场则更为热闹,不知有多少赌徒正红着眼睛,手搂*们纤手的腰肢,看着桌面上成山的银钱移来移去,却总是移不到自己面前,反而是自己口袋的银钱不断地往外流淌……
奢靡,糜烂,罪恶之气不断从此地散开,纵然是佛门已经修炼成金刚不坏之体的僧人,误入此地亦是会被此中的红尘之气所卷,虽不至于被四周的环境拖入其中而不能自拔,但至少要图损些许元气。
眼前的一切俨然就是佛眼中的人间红狱!令人无限堕落的地方!
与正堂稍座一番,吴嗔便留下诸侯,霸王两人与楼上参与所谓的花魁竞赛,至于吴嗔则带着蔡中行顺着一处隐蔽的楼梯,走进赌场之中。
望着那一双双越来越红的眼睛,望着桌面上压下的赌注,饶是吴嗔这等身份的人物,亦是为此地庞大的交易额感到惊讶,不过就算这样吴嗔还是慢慢地朝着最里面那桌最为闹腾的移动。
稻花香,乃是沾龙堂与紫水轩两大势力联合经营的场所,上下三处的经营不知要给二家的口袋中带去多少的银钱。
可以说,凡是进入此地的客人,不管运气是好是坏,都只有掏钱的份,绝迹没有拿钱的可能。
“荷官,你这个怎么玩?”
望着最里面那桌不断将钱收入桌下的荷官,吴嗔扶着一把宣纸腾龙扇缓缓走了过来,但凡吴嗔所过之地蔡中行都会以恶仆的身份将四周的客人挤开,稍不见待蔡中行便会将一身恐怖的内息震荡开来,让这些客人纷纷退步。
“这位少爷,不知你想怎么玩?”
能够在这种地方当上荷官的人物,要么就是一手千术了得,要么就是一身武艺强悍,不然绝迹镇不了场面,同时还需要一双精密的眼睛,望着从人群中强挤出一条的蔡中行,以及蔡中行身后的吴嗔,荷官哪里还不知道来的这种人属于哪种?当即躬声说道。
“大!小!原来是赌大小啊,不知是三个骰子,还是六个筛子啊?”
从蔡中行身后走出,用着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桌面上“大”“小”两个大字,吴嗔也不顾得别人的感觉,直径找了一张座位坐了下来,而也就在同时,蔡中行非常适时的从衣袖中取出一叠面值在百纹以上的银票放在桌面上,“这位荷官,我家少爷从小就喜欢晚上两把筛子,这次出来也就是想见识见识民间的玩法,还望荷官不要见怪!”
蔡中行的口气听似平缓,但却不免带着一股傲气,加之吴嗔表现出来的稚嫩,让人一看就不难觉得这是一对来自于大家族中的人物。
“当然,不过这位少爷要玩,却不可这样,毕竟来者皆是客!再说了,一个人玩,可没一群人玩的有趣!”荷官不但是一个妙人,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当即分理了吴嗔与蔡中行的关系,当即向这吴嗔投去了一个视好的眼神。
“这!”蔡中行听闻荷官的话,显然是一份温怒袭上心头,就待说什么却是被吴嗔一只手按了下来。
“钟管家,你这是何必呢,赌博这种事情就是群众事件,人越多,赌注越大,也就越好玩,今夜万万不可扫了我的性子,不然要你好看!”按下蔡中行的肩膀,根本不等蔡中行反应过来,吴嗔便是大大咧咧的招呼周身人群就此坐下,至于蔡中行扮演的管家则是被众人直接无视,阻隔在了场外。
“少爷,开始了!”荷官瞄了一眼,在人群外略带怒火的蔡中行,微微一笑便已经将桌面上六枚横放的筛子丢进了筒子里,之后不断与空中甩出诸多花样,摇散筒子里的筛子。
“哗哗……”
玉石制成的玉筛与阻隔神念的黑铁制成的筒子,在荷官人的手中不断摇晃,阵阵玉筛与筒子相撞的响声不断从虚空中响起,最终以一声沉闷的重击声落于由檀木制成的桌面上。
“这位少爷,你第一次来这里,按规矩你先压!”对于方才一番费力的表演,荷官显然是用了不少心神,对于这种富家子弟荷官之前并不是没有见过,不但见过而且还成功的从这些少爷手*钱搞到手,而且还倍得这些少爷的欣赏,不得不说在做人做事上这位荷官已经相当老练。
“我这个人喜欢大,那就给我压大!”
荷官的技巧在吴嗔这等武圣强者眼中,只能用一个烂字来形容,不过在这一刻吴嗔眼中还是流出一份欣喜之色,仿若是个找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随意的从蔡中行放下的银钱中取出几张放在大字上,整个过程中吴嗔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倒扣的筒子以及单手按在筒子上的荷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