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寒发出一声怒吼,冲向孽阱。可惜,又和之前的情形一样,孽阱在他眼前活生生消失,随后他感觉到左臂一疼,身体不受控制地飞起撞向墙壁。墙壁因这次冲击发出巨大声响,出现裂痕,挂着的壁画也随之掉落。
江萧萧听见那边的声响,立马慌张地转过头去看,她看见的当然仅仅只是忽然裂开的墙壁,和掉落的壁画,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江萧萧害怕地连呼救声也发不出了,不停哆嗦着。
“你这该死的孽阱!”路远寒费尽力气勉强站起来,可再一次被打翻,连挥剑的机会都没有。
“封咒十四式——锦布!”
在路远寒已无力下一轮攻击时,听见了夏依的声音。他挣扎着坐起来,看见那只孽阱被一团白布给包住,只剩头在外面,就像那晚那只狮子孽阱般。孽阱倒在地上拼了命地想要逃脱白布,却被越缠越紧。
“还会觉得月界和阱界没关系吗?”夏依走到路远寒冷冷说道,“不要以为这只是巧合,你知道那两个混混还有江萧萧为什么会被阱袭击吗?因为你!”
因为我?路远寒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虽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但可以确定的是——你身上掩藏着难以估计的魄源,尤其在最近逐渐明显起来。只要和你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都可能成为阱的攻击对象!”夏依声音严肃,“上次是和你无关的混混,这次是你的同学,你敢保证下一次不会是跟你更密切的朋友,甚至是家人吗?”
路远寒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眼神。
“再看看你现在这样,别说孽阱,你连一只浑阱都很难对付的了。你想因为你身边的人都因为你被杀吗!”夏依盯着说不出话的路远寒,毫不客气道。
“别说了。”路远寒抬起头,眼里发出寒光,拿起剑,走向那只快要挣脱白布的孽阱,抬起剑毫不犹豫地挥向孽阱,孽阱的头随之落地,鲜血四溅,身体疯狂扭曲了会便化作黑烟。
“训练我,”路远寒盯着正在消失的孽阱,说,“虽然我到现在也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在我身上,但我要保护我的家人和朋友。夏依,请你训练我、”
夏依看着路远寒的背影露出欣慰的笑容,突然,门外传来了阱的刺耳嘶吼声。
“不会吧!”夏依迅速用魄行冲出门外,她看见的是十余只中等大小的浑阱包围了这座别墅。
“该死!”夏依骂道。
虽然以夏依的能力同时对付十只浑阱不成问题,但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且想不波及周围的建筑和人类还是很困难的。
“看来这小子还真受阱类的欢迎啊。”夏依无奈自语。
夏依为了不波及到人类,准备不进行魄生,在她准备进攻时,忽然听见一只浑阱吼叫倒地的声音——是路远寒突然冲出砍断了一只浑阱的腿。
路远寒铁青着脸,握着剑,眼神坚定,轻声说:“我不会乱来的。绝对不会让他们破坏到任何的建筑。”
夏依看着他,觉得很好笑——他不知道他自己的实力是连一只稍微大一点的浑阱都对付不了的吧?
“那你保护好自己和江萧萧。我上了!”夏依丢下路远寒,飞到空中刺向一只又一只浑阱的脖子。
忽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天空竟忽降下大雪,雪花形如羽毛,落在浑阱身上又迅速扩大,以惊人的速度扩散至浑阱全身,将其冰冻住,不一会儿十余只浑阱都被冰封。
“碎吧。”在这句低吟中,冰封的浑阱全部破碎成细小的雪花,在空中飘散着。
“原来所谓的月卫级只是这种水准啊。真让我失望。”男子慢慢走出来,手拿一本笔记本,用羽毛笔刚刚记上些什么。
“章一泽?怎么会是你?”路远寒看着那名男生,难以置信道。
“怎么不会是我。”章一泽看也没看路远寒,嘲弄道。
“路远寒。他是谁?”夏依目不转睛盯着章一泽看,“这人的能力绝不是我们月界的,魄源的感觉也是我从没见过的。”
“月界?别把我跟你们这种低等种族相提并论。”
“什么?”夏依握紧剑,明显有些动怒。
“他是我们班的班长……一个天天拿着笔记本独来独往的怪人。”路远寒突然说。
“你说什么?”章一泽瞪向路远寒,“你自己不也是个独来独往的怪人吗!居然还说我。”
“真没想到跟你这种怪人第一次说话会是这种情形。”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伪月士。”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月士。你说话最好客气点。”
夏依看着不顾场合争吵的两人,无奈地耸耸肩——还真是臭味相投的两人。
“算了。不和你们这种感觉迟钝的人争吵了,”章一泽耸耸肩,用羽毛笔在笔记本写上几个字,“你最好看看你家发生了什么。”
“什么?”路远寒疑惑道。
“不好!”夏依感觉到了什么,大喊一句,拉住路远寒,马上消失在这座别墅赶回原地。
当夏依心急如焚回到家中楼下时,只剩下一堆正在化作黑烟的阱的尸体。
在不远处,有一名身穿T恤和牛仔裤的阳光少年斜靠着墙上,咧着嘴,笑容灿烂且无害:“呦……看来你们和章一泽那种傻瓜一沟通也变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