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双心蹲下来,说,“莫非你还是在意她们之前利用你的事情?也罢,你年岁尚小,爱记仇是常事,两条人命你不管我也没办法了。”
路远寒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确实在犹豫——究竟是要即刻寻找父亲的下落,还是去帮助双心拯救单雪和单灵。
“去救两位单副阁主吧。”添芷蓝忽然插嘴。
路远寒看着正走过来的添芷蓝和李若婍,依旧犹豫不决。
“你父亲的话,我还是算了解的,毕竟他当年是我的副阁主。没问题的。你父亲是一个极度负责任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去做的,你放心吧”。
“你没见到你父亲已经十二年了,也不差这几天了。”李若婍忽然弯腰,一把把抓住路远寒的衣领,将他拉起来,“虽说我和单家姐妹不是很熟,但我始终认为她们是好人,你已经背了喻原这一条人命了,你还想又有两个人因为你而死吗?”
“好了。若婍,你别再为难他了!”添芷蓝连忙拉下李若婍。
“再不做决定我就回去了。”双心转身。
“等等!”路远寒拉住双心,坚定道,“她们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她们的,我和你一起去。”
“这才差不多。”双心微微笑道,忽然一拳打向路远寒的鼻梁,路远寒条件反射地躲开,左脸还是被其打中。
“你干什么!”路远寒气急败坏。
“按照我们五月阁的规矩,你刚才私自拉住我的行为属于不敬阁主,得打!”双心傲慢地看了眼路远寒,魄行离开。
“可恶!”路远寒立刻紧跟在双心背后。
李若婍看着路远寒的背影若有所思,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突然发觉,路远寒体内的阱类魄源刚才似乎又爆发了一次,只是除她之外似乎没有人察觉。
危险的气息,无时无刻都存在着,它如恶灵,如妖魅,如暗流,在不经意间,吞噬你,尸骨无存。黑色的,黑色的血,红色的,红色的眼,白色的,白色的骨,每一种黯淡的颜色都迫不及待的,争先恐后的,想要绽放属于自己最灿烂的色彩,极致的黑,极致的红,极致的白,到了极致的单独色彩,冰冷或炙热。
那种疯狂的感觉,如影随形,李若婍呆滞站在原地,感到呼吸困难,她眼中路远寒的背影恍若成了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面目狰狞,令人害怕,想要逃,却无处逃。
她打了个寒颤,拉了拉添芷蓝,问:“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
李若婍摇摇头,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站在她身旁的金敏俊微微眨了眨眼睛,一语未发,魄行消失,朝向他宿命中的那场战斗而去,那场兄弟残杀。
双心与路远寒很快回到二月阁,路远寒看着**的单雪和单灵,觉得全身发寒,这种不详的感觉是就好像……就好像自己以前暴走时的那种感觉。
“你坐下吧,”双心有些不满,“只是打一个幻阱,你居然就把自己的魄源消耗成这样,一时半会也不能直接拿你做实验了。霜俊杰,靠你了。”
霜俊杰走到路远寒旁边,连续释放了十个一百三十式以上的愈咒。
“这三个愈咒,分别是治疗你伤势、恢复你体力和恢复你魄源,不消一个时辰你就能完全痊愈。”霜俊杰看了眼路远寒,心想他来到月界也才十几天,边分别与余铁钧、萧凌还有史拜德恶战,也是苦了他了。
“时间不等人。”双心支撑起几道防咒,“我没有这么多时间等了,在治疗的过程中我要对你身体进行全面研究。”
路远寒瞪大双眼——研究?
“你闭眼坐着就好。”
“孟梦,你在这段时间里,治疗魔星、单灵、单雪和余铁钧的身体上的伤。”霜俊杰滴下硕大的汗珠,对孟梦说。
“是!”孟梦一刻也不耽搁,立马对四人进行起了治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心先行从防咒中走出来。
忽然,单雪睁开眼,又一次躁动起来,狂暴地嘶吼着。幸好,单雪身上已被封上无数封咒,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双心冷笑一下,坐到单雪旁边。
孟梦心急如焚,对双心说:“双心阁主,拜托你了。”
双心没有理会孟梦,又将那魄灰往单雪身上一撒,单雪显然安静了不少,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晕过去。
“看来她的阱变越来越严重了。”双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