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天暗吃一惊,常年微闭的眼睛猛然睁大——魄结丢失,会彻底影响战局。
“魄结它拥有自己的思想,全月界有只有你可以看管住它了,如今它私自突破逃走,也不能完全算是你的错,起来吧!”誓天提高音量,“如各位所知,月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虽说敌军已经接近于灭亡,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死灰再燃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完全不可以松懈!全面进攻万古贼人的时候快到了,在决战之前,众阁主听令!”
“是!”台下阁主齐声道。
“添定、初八、双心三位阁主在决战之前好好养伤,霜俊杰阁主继续负责治疗受伤月士”,誓天随后看向水无梦与涉新石,“负责情报调查的水无梦阁主与负责调配月士的涉新石阁主,请你们俩联手寻找魄结的下落!”
“是!”
历史的洪流奔过千万年,而月士的生命不就是几个仓促的夏季和几个渺小的冬天么。他们仰望着高山,便称其为永恒,因为它们看来是这样。在时间的长河里,高山升起又倒塌,江河改变了途径,繁星坠下了天幕,雄城没入汪洋。若月士所断不假,连神灵也在生死轮替。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长夜将至,吾等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吾等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吾等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吾等将尽忠职守,生死于斯。吾等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月界的坚盾。吾等将生命与荣耀献给月界,今夜如此,夜夜皆然!”誓天击杖喝道,“赌上月界数千年的荣耀,彻底讨伐万古贼人!”
“是!”众阁主齐声道。
会议结束。
双心一直紧皱着眉头,霜俊杰附到他耳边轻声问道:“有什么在意的事情吗?”
“也不算太在意。”双心望着涉新石的背影,有些疑惑,“你不觉得涉新石在防守一战后,他就显得未免*分了些吗,不像他以往的性格。”
“你应该想多了,”霜俊杰也望着涉新石的背影,“天怜儿浮出水面后,证明我与魔星之前怀疑他的推论是错的。因为巫奇石被杀,我的嫌疑目前是最大的,我也不敢再多言,估计他和我一样,不想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候惹上麻烦,所以显得安分了些吧。这是好事,你还嫌现在麻烦不够多,还来个阁主跟我们作对吗?”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双心盯着涉新石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月阁。
“阁主!在魄区内发现了魄结的踪迹!”水无梦刚躺下没多久,便被信者所惊醒。
“快!告诉我在哪!”水无梦连忙起身,迅速穿戴整齐,问清大致方位后,将冥想力提至最强,迅速独自前往魄区。
水无梦可谓身心俱疲,一月阁在与史拜德军队大战时损失惨重,进行了对张东学月卫的月界葬礼后,刚结束阁主会议,好不容易可以休息,结果又得知了魄结的下落。
“楼灵,你立刻将消息传达到十一月阁!”水无梦奔跑出一月阁,恰巧遇到站在阁门口询问信者的楼灵,迅速吩咐了楼灵一些事情,消失在众人面前。
“楼灵姐,就这么让无梦姐一个人去吗?”萧凌从院中走至门口,他已无大碍了,和路远寒一战留下的伤基本痊愈。
“你也是知道她的……就算我们提出要去,她也会拒绝的,”楼灵看残月叹息道,“东学死了,她已无比自责了,又怎会还让我们冒险呢。把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这就是无梦啊……”
萧凌动了动嘴唇,决定不再多说,刚转身,又想到了什么,回身问道:“楼灵姐,刚才的报告中……是说发现魄结就在离路远寒不远处吧?”
“是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报告是这么显示的。”楼灵一愣,说。
“这样啊……”萧凌若有所思,轻声道,“这就对了。”
楼灵不明白萧凌的意思,这时丁洁恰巧路过,听见路远寒的名字没控制住情绪惊呼道:“路远寒?他在哪!”
萧凌转过身去看见这位热辣女郎,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楼灵对萧凌背后的丁洁厌恶地皱着眉头,轻喝道:“放肆!不懂得礼节,谁让你插嘴的!退下!”
丁洁一看副阁主动了怒,也有些害怕,连忙道歉退下。萧凌看了还未全圆的月亮,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