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骑营的异动很快就惊动了夏利,赤骑营可是非一般的奴隶兵,那里的人都是杀人过十的狠角色,平时都要一个五千正规军的师团看管,就此亦能窥见一斑了。
“大事不好了!赤骑营哗变了…”,一个传令兵丢盔弃甲狼狈的连滚带爬冲进大堂里。
“哗变?叫副官去就好了,用得着来找我吗!”,夏利躺在椅上,闻言努力的翻了翻眼皮,不过成效不怎么好,只轻轻颤动了一下,旋即闭上。
“副…凌虎大人十天前已经离开了玫瑰堡,还…还没回来…”,传令兵把头压低,整个人几乎全贴在地上。
“妈的,凌月这破娘好死不死的在那天过生日,凌虎也是的,玫瑰堡全靠他了,休什么假!”,夏利双眼猛张,一个蹦达,眨眼间便来到传令兵面前,森然的杀气慢慢的弥漫开来,并把他拧了起来,凶狠的目光直盯着他,道:“我们还有多少军力可以调动?”
被夏利揪着,传令兵可谓苦不堪言,却不能吱声,生怕引来夏利更狂暴的怒火,夏利可是喜怒无常,谁碰谁倒霉。
喘不过气而尔,传令兵即使快要死掉了也没有动弹丝毫,像咸鱼一样挂在夏利的手上,昨天就有一个步兵团的士兵不小心擦了一下夏利的衣服,结果便被吊在堡门上暴晒,听说他在帝京的妻小也被杀了,一家大小,一个不剩!
死也不能祸及家人…
“哼!”
夏利鼻孔喷出两道气流,眯着双眼看了一下传令兵,甩袖离去,森然空荡的大堂便只剩翻着白眼的传令兵。
“咳咳~~”,片刻后,传令兵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想也不想便向外挣扎着走去。
“夏利大人一一到!”
剑拔伧驰的士兵不由得随着大喊声望去,这时夏利也蛇行猫步的踱来,晃了晃身体,夏利便扯开嗓子叫喊了起来,道:“谁在此喧哗闹事?”
“没人喧哗,也没人闹事!”,在草寒深的示意下,恶兽大马金刀,排众而出,倒是光棍得很。
从那五千多号正规军从各个杂薛冒出来,紧紧的把赤骑营的营地围起来,草寒深就知道糟了,所以即使双方冲突不断,辱骂不绝,持续升温,可在草寒深的隐秘的示意和恶兽的凶威下,赤骑营没有闹出更大的事。
赤骑营不闹了,帝国军也乐得轻闲,就这样双方一直对持,直到夏利的来到。
“太好了,夏利大人您能及时赶来,不胜感激!”,比力千夫长半跪在地,涕泪满流的恭声道,好像夏利是救世主一样。
草寒深无言的在一边远远的看着,这马屁真够响的,双方对持了大半个小时,他才姗姗来迟,走步路都没正经,神情高傲,不可一世,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
“你是谁?”,夏利一脚把比力踹飞,看都不看他一眼,施施然的来到恶兽面前,用手指指着恶兽,斜着眼,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恶兽目露凶光,一副择人欲噬的样子,他平生只恨一种人:他恨的人。
贵族赫然在此之中,恶兽最见不得贵族那嚣张的气焰,特别是夏利这种脸上顶着“我是贵族”的小白脸。
“吼一一吼一一”
“哟!真野蛮!”,夏利轻蔑的瞅着恶兽,旋即对周围的士兵挥了挥手,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杀!全部一个不剩,统统杀掉!”
“大人,不可!”,比力马上一个鲤鱼打挺,急手急脚的爬到夏利面前,求饶道:“大人一一杀不得啊!”
“杀不得!”
夏利眉头一拧,阳光灿烂的笑容当即被定格,随后脸黑如墨,凑到比力面前,冷声道:“杀不得,也要杀。
杀一杀一杀一”
夏利癫狂的挥动手臂,周围的士兵当即举着长枪踏着一致的步伐逼近赤骑营。
“恶兽,你给我跪下,你想害死我们啊?”,草寒深心里不由一突,这夏利说得如此的干脆,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预料,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不给人,草寒深当即老鼠拉龟一一无从下手啊!
“嘭!”
恶兽脸上一红,随即山倒树摧,铿锵有声的跪倒在地,对夏利的背影说道:“对不起!”
“听不见。”,夏利闻音而止,停了下来,可并没有转身。
“对不起!夏利大人!”
恶兽目瞪舌裂,咆哮吼道,眼中的凶芒足以把人焚为灰烬。
夏利嘴角微微翘起,慢慢的回到了恶兽面前,俯视着恶兽,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恶兽的左脸,道:“很好!”,夏利见恶兽一脸熊样,便即装起一副君临天下,傲笑苍生的嘴脸脸。
“啪啪~”
恶兽把头死死的压了下来,指节捏得直发白,恨得牙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