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嗔视来亦有情。
颦笑温柔好洒脱,
皇族风韵堆眉梢。
转盼多情言语笑,
佛僧慈颜配袈裟。
十年来,朱慈炫跟空缘方丈学习了不少佛学知识,尤其难得是他成了精通玄学的高僧。除此之外,每当四大高手练武之时,他便暗中偷看,私下苦练,多少也学了一些武功。还有就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父皇。如今看着病入膏肓的父皇,他焦急万分。
“父僧,您把药喝了,就好好休息吧。昆明的大夫,也许明天就到了。”朱慈炫一手扶着朱由榔,一手端着药碗,嘴里说着安慰朱由榔的话。
朱由榔张嘴将药喝了,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儿啊,你睡吧。累了一天了,快休息吧。我没有事情。”
“那我也休息了。您有事情就叫醒我。”朱慈炫放朱由榔躺下,给自己的父亲盖好了被子。
朱由榔微笑着点点头。朱慈炫就放心的上床睡觉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皇祖母!母后!”朱慈炫的梦里出现了他的皇祖母和母后,梦中的朱慈炫激动的喊道。
“孩子,我们想念你。我们会保佑你的,你要好好活着,不要忘记我们啊。不要忘记大明。我们来接你父皇了。你以后一个人要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忘记我们,不要忘记大明!”梦中的母后慈祥的说道。
“孩子,我们走了。我们会照顾好你的父皇。”梦中的皇祖母说道。
“你们要去哪里?不要离开我!”梦中的朱慈炫焦急的喊道。
他的皇祖母和母后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然后飘扬而去。父皇朱由榔跟在后面,向朱慈炫挥手微笑。一点一点的远离。
“啊!,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朱慈炫惊叫的醒了。
朱慈炫连忙起床点灯,来到父皇床前,轻轻的叫了一声:“父皇。”没有回应。连忙再叫几声,也没有回应。用手一摸父皇的身体,已经僵硬了。朱慈炫内心的悲痛爆发了,他放声哭喊。用力的摇动着父皇的身体。没有回应,朱由榔已经离开了世界。
几天后,在古佛山的山上,朱由榔的坟前。已经哭成泪人的朱慈炫在四大护卫的监视下祭拜自己的父皇。空缘方丈领着几个和尚给朱由榔超度亡魂。场面凄凉。在朱慈炫的脑海里,父皇的一举一动都在回荡。父皇虽然是皇帝,然而命运坎坷。如今更是在极端的忧愤中走到生命的尽头。望着眼前这坐新坟,朱慈炫一字一句的念道:
满衣血泪与尘埃,
逝后葬山亦可哀。
风雨荡漾梨花残,
父僧坟前子泪流。
突然,几把飞刀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扑向了四大护卫。众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护卫的胳膊已经中刀。从四周飞出来五个黑衣人。其中的一个拉起朱慈炫就用轻功飞起来。四大护卫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仓促应战。在朱由榔的坟前。八个武功高手战成一团。现场一片混乱,空缘方丈和和尚们被吓的不知所措,六神无主。却无法阻止眼前的场面。
朱慈炫被黑衣人拉下山,山下准备好了车子。黑衣人快速的把朱慈炫放到车上。快马加鞭的逃走。朱慈炫疑惑的问黑衣人是什么人。黑衣人回答:“回禀太子殿下,小的们是晋王手下的人。小的名叫杨云。多年寻找陛下和太子。前几天,陛下病重,古佛山寺庙派人去昆明告知吴三桂。我们在吴三桂身边的细作才知道陛下和太子在古佛山。所以上峰派小的五人来接陛下和太子出山,不想陛下已经驾崩。”
朱慈炫一听,十分兴奋。忙问道:“晋王可好?”杨云脸沉下来,说:“回禀太子,晋王已经去世十年,他的儿子李嗣兴投降清朝。但部下仍有数千人不降,聚于阿瓦河东里,称为‘桂家’,坚持抗清。”
朱慈炫听了,很是疑惑的说:“那缅甸国王莽白,岂能容许‘桂家’义士聚于阿瓦河东里?”
杨云道:“阿瓦河东河东里易守难攻,加上‘桂家’兄弟或明或暗,采取游击战术。缅军多次进剿,都未能消灭‘桂家’。后来台湾的延平王郑经派人在阿瓦拓展势力,与‘桂家’取得联系。‘桂家’听命于延平王,得到支援,就更不会被消灭,莽白一看,改变策略,对‘桂家’的存在采取默认态度,同时要挟台湾延平王和云南的吴三桂。若延平王给莽白的利益多,那么莽白就不进攻‘桂家’,若吴三桂给莽白的利益多,莽白就进攻‘桂家’。延平王看出了莽白的心思,所以并非有求必应,‘桂家’倒也没有灭顶之灾。”
朱慈炫忙问道:“难道延平王郑成功已经过世?如今承袭延平王位的是他的儿子郑经?”
杨云答道:“是的。老延平王郑成功在荷兰投降的同一年就病逝了。所以承袭延平王位主政台湾的是他的儿子郑经。在延平王郑经的治下,经过十年的开发,台湾已经成为商贸和农耕发达的地方,成为反清复明稳固的基地。更加可喜的是,延平王郑经积极向南洋国家拓展势力,在南洋各大城市都有台湾派驻的人,进行贸易的同时,领导组织华侨,利用各种机会拓展势力。”
朱慈炫一听别提有多兴奋了。他情绪激动的说:“听君一席话,真让我欢心鼓舞。没有想到,十年过后,海上大明生机勃勃。真是天佑大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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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说道:“正是正是。如今救出太子,请太子前去阿瓦,跟随延平王派驻阿瓦的人去台湾,领导反清复明大业!”
“真是太好了。我终于离开古佛山这个牢笼,摆脱吴三桂的控制,可以去台湾干一番大事业了。义士们的忠义精神,让人肃然起敬。只是那在山上的几位义士,怎么办?”朱慈炫问道。
杨云回禀:“忠君报国,是小的们的责任。他们若能得胜,自会下山。如若战败,那就是为国捐躯了。太子,不必挂怀。”朱慈炫回头望着古佛山,他和父皇生活十年的地方。怀着对“桂家”和台湾的美好期待,怀着光复大明的决心,也怀着为皇祖母,母后报仇的愿望,他离开了古佛山。
经过几天的车马奔腾,太子朱慈炫和保护他的杨云已经到了云南和缅甸的边界小镇打洛镇,看着这个风景秀丽的边境小镇,两人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从古佛山到打洛镇,两人真是提心吊胆,一刻不敢放松。现在,这边境小镇就在脚下,两人脸上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杨云指着对面的缅甸说道:“回禀太子殿下,天佑大明,天佑太子。总算要安全的离开云南了。对面就是缅甸掸邦的小城孟马。”
朱慈炫点点头,充满深情的说道:“十年前,缅甸国王莽白发动‘咒水之难’,父皇和我就是从这里回到云南的。岁月匆匆。今天只剩我一人,还可以重走这条路。想起往事,让人感伤。”然后又充满期待的对杨云说:“幸有尔等忠义之士,出生入死,报效大明。今天本太子才能重获自由之身,摆脱吴三桂的控制。若真是天佑大明,父皇当可含笑九泉。”
杨云点头称是:“太子请宽心,若不是天佑大明,十年前,那吴三桂为何突然改变态度,让太子隐居古佛山?若不是天佑太子,小的们又怎能轻易救出太子,并且一路顺风?”朱慈炫说:“还是速速离开这里,早日到那‘桂家’义军所在的阿瓦河东里,否则夜长梦多。”杨云点头称是,两人立即起程进入缅甸掸邦的孟马,在踏上缅甸国土的那一刻,朱慈炫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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