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姬拉公主没有想到,此时王后的心里已经另有打算。王后知道,让一个女人忘掉一个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再给她找个男子。王后刚才的一番话,只是先安抚一下女儿。她是想尽快找到一个可以让姬拉动心的美男子,取代慈炫在姬拉心里的位置,然后就可以自如的处理慈炫。
姬拉公主离开正宫,立刻去死牢宣读王后的旨意,将慈炫放出死牢,将冯奇,早丹,胖在笑严密关押。冯奇等人一看慈炫被带走,以为是要被折磨。情绪崩溃,大声喊叫:“三郎(当定),三郎(当定)……”
慈炫也以为要面临生死考验,百感交集的回头看着冯奇等人,嘴巴里说道:“大哥,干娘,胖叔,咱们来生再见,三郎感激你们!”
“三郎(当定)…,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冯奇他们被捆绑着无能为力,只有望着铁栏外的慈炫痛哭呼喊
“生死有命。三郎去了。干娘,大哥,胖叔,不必难过,三郎大仇得报,死又何妨?”慈炫深情的说道。
“没有人让你死,本公主只是有事情和你商议。你们用不着这么大呼小叫的。”姬拉说完,吩咐侍从将慈炫押出了牢房。
冯奇脑子灵,看姬拉公主的眼神,就明白了七八分。小声对一旁的早丹说道:”这个公主八成是看上三郎了。”
“什么?她可是莽白的女儿。”早丹惊讶的回道。
胖在笑则是在一边,手按住十字架,闭眼祷告。
慈炫被五花大绑的带到公主宫。姬拉公主秉退左右,然后神采奕奕的对慈炫说道:”母后刚才对我说了,十年前我的父王在吴三桂的清军压迫下,亏欠了你们。如今太子前来复仇,父王驾崩。说来,都是吴三桂的清军做的恶。缅甸该和太子联手,一起向吴三桂和清朝讨要公道。“
姬拉这么一说,着实让慈炫感到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姬拉会这样说,心想是否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便开口问道:“公主此言何意?贫僧听不懂。“
“母后的意思,是想支持太子进行反清复明的大业。以此对付对缅甸虎视眈眈的吴三桂。并且愿意让缅甸和大明合同为一家。”姬拉公主笑道。
慈炫越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心底不相信姬拉所说的话。但是还是本能的说道:“将我大明朝廷消灭的就是你的父王,将大明皇帝交给吴三桂的就是你的父王。如今,你竟然说要支持反清复明,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没有错。十年前,父王所作所为,都是情势所迫。十年过去了,父王已经驾崩。母后摄政,必要重新审时度势。不瞒太子,十年来,吴三桂在阿瓦的势力越发不可收拾。他进献西瓜所生的红甜女给父王,十年来母后倍受冷落。母后和我一直对吴三桂心存忌惮,愿意联手太子,抵挡住吴三桂的渗透。”
慈炫一听姬拉这样说,大感意外。没有想到,姬拉公主竟然将不可思议的事情说的条条是道。乍一听,还有些道理。慈炫转动了一下身子冷笑道:”难道你们想联手的就是这样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仇人?”
姬拉公主微微一笑道:”太子不是我们的仇人,我们也不是太子的仇人。父王已经为他当年的作为付出生命的代价,难道这还不够吗?难道太子的心胸,还不如母后和我这两个女子?”
慈炫竟被问住。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姬拉公主接着说道:”母后一介女流,尚懂得为政者该心胸开阔,不能意气用事。该以社稷为重。太子堂堂男子,未来将君临天下,成为大明皇帝,何必要为十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那时候,我和太子都小,不能左右当时的时局,可是今时今日,我们定要把握住机会,一起化解仇恨,一起对付吴三桂。”
姬拉公主显然是有备而来,慈炫真是应接不暇。他半信半疑的说道:“以缅甸的国力,尚不能和吴三桂抗衡,更不敢得罪鞑清。贫僧如今只是出家人,没有什么力量,连自身都难保。不知王后和公主何以愿意支持贫僧这个一心向你的父王复仇的人?”
“不,太子。你绝对不是一个没有力量的人。整个台湾,都在明朝延平王郑经的管辖下,郑经在阿瓦也有势力。而郑经,毫无疑问是您的臣子。”姬拉说道。
“那么请问公主,缅甸支持贫僧反清复明,到底想得到什么?王后为何愿意卷入明清之争?缅甸的朝臣会同意吗?这分明是要冒着很大的风险的。”慈炫连声问道。
“母后希望可以除掉吴三桂这个对缅甸虎视眈眈的力量。并且,对父王造成太子家国的不幸表示愧疚,愿意做出补偿,重新让太子感受家的温暖。”
“你的母后真的这样说?可惜就算是真的,贫僧失去的,王后也无法补偿。”
“母后唯一的儿子,我的哥哥隆耶里王子过世了。她愿意将你看做自己的儿子,并且希望你可以做缅甸和大明共同的君主。”
“什么?公主在说笑吧。公主要杀要剐就来吧,为何要愚弄贫僧?”慈炫觉得姬拉越说越扯,干脆全然不信。
“我没有必要和你胡说。是我向母后讲明利害,表明心思,母后才同意,让你做我的驸马!”姬拉红润着脸说道。
“什么?驸马!贫僧是出家人,不到台湾绝不还俗,不还俗也不会婚娶。更何况,你是害得贫僧国破家亡的莽白得女儿,贫僧是派人毒杀你父王的人。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成婚?荒谬透顶!”慈炫以为姬拉故意愚弄自己,气愤的说道。
“三郎!请你将我刚才所说的话仔细想想。你成为我的驸马,这样就可以继承缅甸的王位。那样,缅甸和台湾都听命于你。你才可以向真正害得你国破家亡的吴三桂和清朝复仇,你猜可以光复大明。”姬拉情绪激动的说道。
“公主是不是让贫僧在死之前,受你愚弄,坏掉名节。所以在这里信口雌黄。别说贫僧不肯就是你的母后,缅甸的朝臣,也绝对不会让你说的事情发生。“慈炫冷笑道。
“我们可以一点点的来。你先做我的男宠,然后我们有了儿子,我们再举行婚礼。让你成为驸马。只要你隐姓埋名,不要让朝臣知道你是明朝太子。那么你就可以做缅甸将来的国王。”姬拉见慈炫识破自己的谎言,改了说辞。
“男宠?隐姓埋名?公主,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像你说的那样,就算贫僧当上缅甸国王,也不敢以真面目视人,缅甸的朝臣更不会让缅甸卷入明清之争。贫僧心心念念的大明,要靠何人做皇帝?”原来公主刚才那些所谓支持贫僧反清复明的言语,都是欺骗。”慈炫看穿了姬拉的心思,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光复大明还不是为了做皇帝?在缅甸做国王也是一国君主。至于反清复明,台湾的郑经自是统领者。他其实就是明郑的君主。”姬拉公主有些气愤的说道。
“你这样的说辞,只能说明你的浅薄。贫僧要反清复明,为的是解救天下被满洲人压迫的汉人。并非为一己之私。台湾的延平王郑经身为大明臣子,尚能以此为己任。贫僧身为大明太子,岂能置身事外,在缅甸做乐不思蜀的傀儡国王?”慈炫义正词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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