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个拙劣的伎俩被揭穿,他们也不怕,那是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扯不清,也没地方论理去。再说,真要吵起来,对方人多,命贱,敢拼,普通人没人讨得了便宜,只能忍气吞声,灰溜溜地走人。
许寒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先行叫摊主重新摆好棋局,再出手震慑住这些家伙,逼他们就犯。
从福爷的语言与神态上看,许寒知道,对方并不想跟他过不去,大有乐见其成之意。
见到输棋,那伙人的脸色顿时个个跨了下来,好像死了爹娘一样。
“十二枚金币,限期三天还清,否则我就叫人去拆了你们的祖屋,卖了你们的宅基地,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福爷冷声对摊主说道。
“这……”摊主苦着脸,急得快哭了,“福爷,能不能宽限几天?十天,只需要十天,我们一定凑够给您!”
“废话少说,再罗嗦我就要你们明天一定要还清!”福爷冷喝,接着说道,“你们真是瞎了狗眼,连本大爷都看不透的高人,你也敢招惹,这是咎由自取!”
众人面面相觑。
在旁边看热闹以及吃过大亏的人却是个个喜形于色,同时对许寒投去敬仰的眼神。尤其是那位提醒许寒的中年大汉,更是惊喜交集,不知如何是好,似乎赢的不是许寒,而是他自己。
“祖师爷就是祖师爷,有意思,不过你咋不早点明,刚才吓得人家够呛!”宁素娴无比幽怨地道。
“这位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福爷忽然对许寒笑笑,说道。他语气竟是十分之诚恳,跟他的形象完全相反。
“你我素不相识,不知兄台有什么事?”许寒自然不可能随便跟这样的狠人太过靠近,于是不卑不亢,中规中矩地问道。
“在下福东来,刚才看兄弟的手法十分高明,显然是同道中人,故此想结交一下,不知兄弟师承何人?”福爷不以为忤,似乎许寒的这个回答是他意料之中一样。
许寒无语,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们全都给我滚得远远的!”福东来忽然怒声暴喝。
那些人;围观的人马上“轰!”一声,作鸟兽散。摊主慌忙收起棋盘,正要离开。许寒忽然过去拍了拍他的臂膀,轻声说道:“这位老哥,下次要长眼,不要随便欺骗人,不然会有报应的。”
“前辈说的是,在下谨记在心,”摊主失魂落魄,言不由衷地答道,然后一伙人匆匆地走了。这一片区域顿时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的,只有许寒和福东来以及宁素娴三个人留在原地。
“拿好,这是你的,”许寒忽然捉住宁素娴的玉手,用只有她听到的声音说道。
“什么?”宁素娴浑身轻微一颤,正要问是什么,忽然觉得被许寒握住的那只手掌掌心有异物,连忙收拢手指,略微感应了一下,大吃一惊,“这是……”
“嘘……噤声!”宁素娴正要说出掌心之物,许寒连忙制止。
“祖……祖师爷,这……这都行?”宁素娴瞪大眼睛,望着许寒,满眼直冒星星,压低声音问道:“祖师爷,你什么时候下的手,我怎么没看见?我只是看见你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怎么他口袋里的那些东西全都跑到你手里了?神奇,太神奇了!”
“要是连你也看见,本公子也就不是你的祖师爷了,学着点!”许寒忙道,“别说了,快点收好!”
宁素娴忙不迭地把掌心里的这些金币和银币全都收进袋子里。看她慌慌张张,眼神飘忽,左顾右盼,生怕别人注意到她反常举动的那幅做贼心虚的可爱模样,许寒恨不得狠狠踹她两脚,心道:“真是丢脸,这样的心理素质怎么做贼?迟早死了这条心吧!”
对于许寒和宁素娴的暧昧动作,老于世故的福东来自然视若无睹,故意走远点,吩咐手下清场。
既然许寒不肯借一步说话,也就只有清场了,这就是福东来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