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络腮胡”牙呲目裂,可狠狠一段时间后,终于意识到已然大势已去,不得不沉下气来,抱拳道歉道:“敢问道友何方神圣?我北冥门又是怎么得罪你了,若是因为那头龙马,道友大可不必与我等闹翻,大不了我们忍痛割爱,将它送给你,如何?”
“送给我?”
舒博大笑!
“他妈的,终于见到比老子还无耻的人了,难道你眼睛瞎了,到现在还看不出,小妖本来就是我的!”
“你的?”
“络腮胡”一愣,突然脸色大变,哆哆嗦嗦道:“你就是那个不知死活、深入魔族的舒博?你还没死?”
“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死!”舒博翻了个白眼,手上的力道却是稍微轻了,至少让北凤能喘的上气来,脸色不那么青紫:“我崇武院向来与北冥门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鸠占鹊巢,来了崇山?!”
之所以一直不下狠手,他就是怕崇武院整个投靠了北冥门,到时候自己这个原崇武院弟子,至少会被开出除武院,还会惹得师傅药邪人难做。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络腮胡”突然怒气全消,大黄牙一呲,露出个亲热的笑容。
“什么鸠占鹊巢,师兄说的太难听了,难道不知道这崇武院本就是咱们北冥门的外围势力,不过以前一直被倾向千玄门的崇天齐把持着罢了,直到你师父药邪人大师出马,通过多年努力,才终于使得崇武院重回我北冥门怀抱。”
“至于那匹龙马?”
他露出个尴尬的笑容,
“你一去一年多,大家都认为已经是凶多吉少,药邪人大师便将它送给了北凤姑娘,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人得他提醒,忙连声应和,甚至有人提议找药邪人对正,看他们的眼神姿态,丝毫没有作假的迹象。
舒博却是大吃一惊,脑中“嗡”的一声响,乱成一团。
“我师傅药邪人,竟然是北冥门弟子,这怎么可能?崇天齐可曾经在千玄门学习过,是千玄门的弟子,他怎么可能与北冥的人交往,且还是如此的亲密无间。”
“咱们是一家人,论起来你还得管我叫师兄,不过看你修为与我差不多,战力却高出不止一截两截,我就吃个亏,叫你一声师兄,师兄,快快把北凤姑娘放下,她可是咱们长老的亲孙女,修道根基有扎实,极受喜爱,若是你伤了他,事后可不好交代。”
舒博将信将疑,手便不由自主的要松开,可却听识海中的毒祖突然叫声“不可上当!”
“药邪人我虽然没见过,可也知道他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怎么可能与崇天齐对着干,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高层间的交易,或者是崇武院另有隐情,不过这个小丫头决不能放,“络腮胡”说的好听,可早就起了杀心,不可不防!”
舒博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冷静下来,暗觉不对头,他在山巅闹了这么长时间,只见北冥门人出来咋呼,却不见一个崇武院旧人,甚至连个出来看热闹的小学员都没有,这着实奇怪!
“虽然你说的十分肯定,可我还是想让我师父出来确定一下,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络腮胡”眉头一皱,强压下的怒火腾的升起来,可想想目前的处境,只得再次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是我不想,而是另师已经去北冥门接受赏赐了,暂时回不来,你总不能一直威胁着北凤姑娘吧!”
舒博终于确定“络腮胡”是一派胡言了,嘴角一撇,露出个阴狠的笑容,将北凤那张红彤彤的粉脸强横的转过来,轻轻低头,等差点碰到了,才咬牙切齿的道:“你说,若有一句假话,我就在你捏断你一根肋骨,直到全部捏断为止。”
话音刚落,他的另一只手便插到了北凤的腰间,一阵摸索,便寻到一根肋骨。
“小子,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的父母师长是怎么教育你的!”
北凤脸色大变,终于怒喝一声。
“这句话是实话,可惜我还没开始问,算是句废话,那我就捏断你半根肋骨吧!”
舒博竟然是说到做到,只听咯蹦一声脆响,北凤的脸色刷的变的苍白,浑身都颤抖起来,牙齿狠狠咬了咬嘴唇,才没有发出凄厉的惨叫。
“第一个问题,北冥门的人为什么来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