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舒豹赶忙阻止她说下去:“舒家就剩下你我二人了,他修为虽高,可又没长前后眼,怎么可能知道真相,只有你不说我不言,便死无对证,一切的罪责都由安儿来承担,可惜父亲大人被杀,否则舒家在他手里必定能发扬光大。”
听到这儿,舒博眉头皱的更紧,眼睛也眯起来,心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意。
“你们以为不说,我就不能知道真相了吗?只要我愿意,便是你们都死了,我一样可以得到真相。”
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平静下来,无悲无喜,只有说不尽的冷漠,看着大惊失色的舒仙儿和舒豹,犹如看着死人。
“什么真相?我们刚刚说的才是真相!”
舒仙儿蹬蹬后退三步,浑身打颤,尖利的叫道,舒豹脸色瞬间苍白,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可还是嘴硬到底,妄想充傻装愣的糊弄过去。
舒博冷冷一笑,根本不屑再去多问,对付舒豹和舒仙儿,他有的是招数,最简单的方法则是运用《炼神术》。
那是毒祖曾教授的一门功法,主要是关于如何修炼神魂并化生出元神的,他修炼一段时间,发现对他目前而言,并不起什么作用,便不理毒祖的一再劝说,索性给抛到脑后,但其中几个小的手段,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两眼中射出奇异的光芒,直入舒豹心底,让舒豹不自觉的沉沦其中,渐渐忘记恐惧,忘记身处何处,开始喃喃自语。
“-----安儿真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可这个贱人只对那病秧子念念不忘,丝毫不理会我,哼哼,难道以为我是泥捏的吗,大不了霸王硬上弓-----”
“----我舒豹天纵奇才,只是命途多舛,竟比不过一个病秧子,但我不服,一百个不服一千个不服,我要赶上他,我要出人头地,我要主导舒家的一切-------”
“-----老头子年纪大了,没了雄心壮志,只是得过且过,舒家之主的位子本来就是他的,现在拿回来又有什么不对,还是姐夫说的好,无毒不丈夫,舒博算个屁,他修为虽高,却不在眼前,更可能死在了蛮荒,我怕什么-----”
“安儿竟然会武功,还发现了我的图谋,我要提前行动,我要杀了所有的绊脚石,不能等姐夫到来了------”
“功亏一篑啊,安儿这个小贱人,竟然没有喝下毒药,反而带走了所有的人,还害的老头子身死道消,我成半废之人,我很啊,我好恨啊-----”
舒仙儿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冷汗如浆,浸湿了发丝,双目无神,喃喃自语:“原来是你杀了父亲,原来是你杀了父亲----”
舒豹虽然前言不搭后语,可深刻剖析了内心的想法,将所做的龌龊事都抖搂出来,听的舒博眯缝了双眼睛,杀机大胜。特别是听到他使毒药,连舒东山都毒死后,更是怒火中烧,不打算留着这个狼心狗肺的堂弟。
不过他最终冷静下来,并没有立即动手,想着找回安儿,与家人商量之后,再做决定,说一千道一万,舒豹仍是舒东山的血脉,若是此时杀了,舒东山一脉便算断了。
“哼,就让你多活两天,不过”他的目光扫过舒仙儿:“公孙昂是不能留了。”
公孙昂是舒仙儿之夫,也就是舒豹所说的姐夫,对于这个人,舒博还有些印象,不过尽是些飞扬跋扈的场景,好像此人极为嚣张,虽然娶了舒仙儿,做了舒家的女婿,可丝毫不把舒家放在眼里。
“公孙家又怎么样,敢惹到我,一样得给个说法!”
他怒火中烧,根本不会顾及太多,即便知道公孙天涯也在千玄门,在悲漠座下颇受重视,也绝不会善甘罢休,公孙昂的行事太过份了,即便公孙家在护短,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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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昂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宁,有心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又怕适得其反,惹人怀疑,只能干熬着,期待舒豹和舒仙儿演技过关,能糊弄过去。
可该来的总会来,这天他正焦躁不安,就听空中传来一声大喝。
“公孙昂可在?还不快快洗净脖颈,送上脑袋!”
这声震喝犹如闷雷在耳边炸响,整个公孙家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甚至超过方圆百余都有所耳闻。
“什么人如此放肆,敢来我公孙家撒野,活腻歪了吗?”
公孙家乃老牌四大家族之一,传承悠久,底蕴深厚,家族中不但出了公孙天涯这种修炼到真元六层以上的高手,更聘请数位真元二层修士,镇压宅邸。
舒博的这声断喝,自然让他惊怒交加,立时窜上天空,怒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