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进来她没有“练功”,她的大腿往上一抬、往里一送,抽屉就关上了,是在专心地看她的声乐教材。
当然,她明白,她是在等总监J注意她。她甚至已经设计好了和总监J单独会见时的对话,包括对话时的表情。艺术总监J年纪大,但也不可能不近女色吧,林龙红想,她准备好了,她把和总监J单独在一起的对话和动作都准备好了。
想像中的画面是这样的:
“总监,我刚练完功。”
总监J笑着答:“你不错,练功是一个人成长的基础。”
“听您的。”林龙红说。
这时林龙红还会脸红很不好意思地的样子。
接着,总监J会问她:“你怎么了?”
她会故意把衣服从胸前扯下来一点,说:“练完功,身体好热喽。”
如果总监J不吃这一招,林龙红会马上掏出烟递给他。
总监J又会问,“你也抽烟?”
“我不抽,给我们“练功房”的几位前辈们准备的。“林龙红说。
艺术总监把烟在指甲盖上顿了顿,问:“你为她们准备烟干什么?”
“‘练功房’的这几个老前辈,都抽烟,他(她)们有时过来,可能心情不好,如果和她们打照面,她们不爽时,递根烟过去,总是能缓和一下的。”林龙红用巴结的眼神笑意盈盈地说看着总监J说。
林龙红在想像中一直等待着总监J。
但实际情况与林龙红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总监J的大部分精力和时间是放在公司热捧的一哥洁羽身上。几乎不到来“练功房”一趟。
林龙红还在耐心地等待着。
虽然她已经很有目的,但是表面上她不会过于主动,她喜欢等一种水到渠成的机会。
于是,她表面依然呆在公司安排她的“练功房”位置毫无怨言。偶有两次,总监J路过这里,他至多在门口探一下头,就迅速走开。这样,让总监J在林龙红的印象中,他怕头像乌龟一样在门口一伸一缩,既像是问候,又像是查岗。这样的方式确实会让一个想奋进的人伤感。
但林龙红不相信自己的付出会没有一点收获,只是自己努力不够。现在这种呆在“练功房”等总监J,表面上相当于守株待兔、坐以待毙。但林龙红已经意识成熟是多么复杂的问题,更不是逞一时之气。
但是在等待中,她也悟出,可能,要真正引起总监J的注意,老老实实坐在“练功房”手段还太单纯,自己还得做出一些有动静的事。
关于动静,如今这年头,当明星要想有强大的群众基础,得靠宣传,绯闻满天吵,都得有自己的队伍,自己的团队运作,有自己的一个宣传策划方案。林龙红如何宣传自己呢?
她有些心酸,但转念又一起,自己有才华。于是,她抛弃了心酸无限期等待,决定开始展示她的能力和才华。她想了想,决定写歌,写歌的风格就用当初娜娜方告诉她的生活在底层忧伤的曲风,此时,她受气,在巨美的底层,才好像明白当初娜娜方那种由心而发的歌曲的深情。
要写歌,她想写她此时痛苦的心情,她要寻找素材。
于是,她开始深入那‘老’歌手身边,因为她想她们不爽或伤痛的感受可能比她还强烈。写一首她们的歌,也是她林龙红心里想真实表现的歌,她相信她能写出来。
有了这个想法,林龙红迅速穿过了最初的一些不成熟思想,开始安心做一些事情。她给公司说她要出门去了解生活,要去寻找创作源泉,写歌。
她开始一个一个给那些公司的‘老’歌手打电话,或者等她们来公司时请教。了解她们的现状,住址,身体状况,对未来的打算,包括她们现在的生活的态度。她把摸到的各种情况一一记下来,这时,她觉得她又像一个作家在寻找素材。林龙红与这些过气的歌手交流时,她发现她们并不难交往,大家都是一个公司,有林龙红来给她们讲一些公司的近况,她们其实都是竖起耳朵的,因为她们以为公司已经遗忘了她们,林龙红作为一个新人来看望她们,她们的心情也变得些许舒服。
巨美娱乐里的人发现,那几个‘老’歌手们来公司不再只会问着她们合约的事,她们来时不时也进被她们称为“冷心室”的“练功房”里和林龙红走走形体,交流一下唱歌等,似乎这冰冷的地方也变得热闹了一些。
在这种有了些风向标的时候,林龙红不失时机地把她花费着心血写成的《一个人的舞台》的词和曲拿出来。她把这首歌她唱给那几个‘老’歌手听,林龙红唱得很动情,很投入,那几个‘老’歌手都表示很喜欢。
王亚美开始展示她的成绩。
她先把歌词曲谱打印好,把艺术总监J的名字署在自己前面,然后就正大光明地走进总监J的办公室,她有理由来找他,而不用再等待他。她把歌交给总监J审阅。
总监J拿着歌谱卷看着说:“你怎么能这样呢?明明歌是你写的,我一个曲都没有写,还给我署名。”
“歌是我写的,但创意是总监您给我的。”林龙红说。
总监J拿起歌哼了一下,又看了一下,说,“至少也应该把你的名字写前面。”
林龙红笑着说:“把我的名字放前面,也许公司就看不中了。”
“哦,这是为什么?”总监J明知故问。
林龙红装着没有看出来,说:“总监,您是名人啊,人家认的是你呀,人家哪里认识我?”
总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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