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红心里,这个男人,当初确实是为自己铺了许多路,但如今一个电话自己就得从北京飞过来,就是为了和他做这种事?难道自己真的只像是一个妓女?林龙红痛苦地想,她在张一德的呻吟里感觉到痛苦,她想起她经过电视台里大厅里的电视屏幕大墙,看到上面在上演着一幕爱情剧,一对少男少女拐进树林,隐入黑暗,亲吻的声音,像缺氧的鱼在水面王合着嘴巴。那在自己的眼里已经是多么可笑却又纯情的一幕呀!林龙红思路在这时候被堵塞了,她想,她是该离开张一德的时候了,离开张一德,这个火花一下子冒在林龙红的脑海,一种思绪如同光芒四射的白炽灯亮在他眼前。
即使要离开他,那得好好了解一下他的历史,不管如何,他毕竟是一个成功人士。听他的故事,会不会自己现在在巨美的拼搏显得更成熟呢?
也就是那天,张一德给林龙红说着她的过去。
我原是建筑单位的一名普通工程师。在大学里时是很想当一名受人尊敬的工程师,所以工民建专业的我在领导是很认真和刻苦的,画图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但那次我为理想应聘的职位失败改变我做技术起家的想法,让我一心想往仕途上爬。
那次事件是省设计院面向全省公开招聘设计师。张一德很积极地报了名。
学工程是死的,出来后,我感觉建筑却不是死的。在我看来,每一幢建筑物应该是有思想,会说话的东西。因为建筑物可以传达一个建筑师或是凝结着建筑者的心血。我已经熟悉的掌握了建筑工地,万丈高楼平地起的结构与情感。这一点,我一心一意想走技术专业的道路。
报了名,作了充分的准备。
考试那天是早上,我一大早出门,但是还是遇到了赌车。由于着急参加考试,便从堵着不动的车跳下来,一路小跑去到考场。
考试很顺利,我理论成绩第二名的成绩进入面试。这让我很有信心,因为按设计院招聘的说法,理论占八成,面试是二成。
成绩出来了后,朋友们都在祝贺我,相信也面试也会一举成功,提前叫我请客。
面试那天,我在设计院的会议室见了院长及主任组成的面试团。他们一开口就直接问我。设计理论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设计理论,我更趋向民族化的底子配上时尚化的设计,让人有一种非常职业化的感觉。比如这次省民族博物馆的的公开设计招标时我就想,如果外表上体现了一种文化的凝聚力,让大楼就有了一种内敛深度的体现,设计作品的理念从实用性的角度,并加以民族化细腻的表现展示中国走向时尚的一种建筑变迁,而无展示炫耀之嫌……我口若悬河地说。
很显然,我的回答让在场几位主考官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从基层的角度考试问题,从实用性出发,到是体现一个设计作品最精髓的满足供能而美观特点。”主考的院长颇为赞赏的说。
但这时,我也看见其它主考官有一些异样的眼神。这是一种感觉。就像这所设计院接待室有一个大大金黄色的元宝有一种俗味在周围弥漫,与眼之所及的写字柜台里,紧王、快速、高效的紧迫和兑争感在我身前身后翻飞飘荡的空气显出一种异样的气味。
“我们设计院是事业编制,来到我们这里除了业务强,还要政治合格。”有一位主考官在旁边说着。
来参加这次面试,我打足了精神,头脑保持着高度的清醒。旁边说话的这个主考话是乎话外有话,让我隐隐的有了一丝不详的感觉。
我认真听着我们的每一句话,认真回答着,还有暗自的思考着。
接着然后我们又问了我一些设计的专业问题及娜娜方手上所拥有的建造师资格等。问到我的专业及实际业务水平的问题,我极尽发挥之能事。
在又攀谈了十多分钟后,一个主考官点着头对我说:“你回去等信儿吧。”
我离开设计院时,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我回头看了看这所在幽深林木中的大楼,楼的举架很高,但窗户很窄。走在幽深的铺着红地毯的走廊里,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森严和神秘。走出来的我回头留恋的又看了看。
漫长的半个月等待的时间到了之后,设计院在网上公布了最终入围的四个的指标,其中却没有我。我的朋友觉得很奇怪,我却笑了,因为那里面存在我没有关系之缘故。
有朋友叫我去找设计院问问是怎么回事?我不去,我知道去了也没有,人家不要你,你去问了又有何意义。毕竟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那是一段很灰色的日子。我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冥思苦想般面壁思过,真有了一点厌世的感觉。有一天,我接到设计院一位副院长的电话。说要找我谈点事。
于是,我再次走进设计院的办公大楼,走进大楼里那条铺着红地毯的幽深的走廊。
在那位副院长的办公室。
“我,我们设计院的指标就只有四个,实不相瞒,和你同等条件,甚至要差一些的进了,但是我们是关系户。我们院和其它院也有竞争。我们也需要面上的关系罩着,很多软的东西,不是实力就可以比拼,所以这次对你没能入选我们也表示遗憾。不过,老院长对你还是记忆犹新。很难得,如果你愿意来,只是没有编制,我们院还是欢迎你的。”
副院长说了一句唐人的诗:‘平生不解掩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代表着我愿意作一个伯乐,不放弃娜娜方这个人才。
走出设计院,我闭目苦想。
人生的路该怎么走,就是一念之间。我闭上眼,心里一片宁静,我听得见我心里的声音。不去,不去这个设计院,虽然我很想去。
我最后决定不进这个设计院。
我离开的时候,设计院要参加市里的运动会,正组织院里各位人士排练方队。方队人人拿了一把羽毛扇,好像人人都是诸葛亮一样。
我走过这个方队,只要我点头,虽然没有编制,我也可以进入里面。但是我是匆匆地走过。我侧眼看见方队里新进的四个年轻的设计师,我们其中就有顶了我位置的关系户。我看见我们得意的神色。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当官,我不再对我做纯技术性工作感兴趣,我觉得我的人生的辉煌只有在达到当官的高度才能实现。
后来,我应聘来到电视台,管基建工作,虽然我工程出身,但是我不甘心,我又学企业管理的本科文凭,然后在电视台里积极入党参预电视台的发展献计献策,逐渐脱离专业,成为了电视台的管理层。
有一次我与电视台主管广告这一块的副主任出差,回来后向台秘书长汇报被考察城市的工业情况,副主任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秘书长说,“一德啊,你做做补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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