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典型的双赢。
不过,也有人对林龙红不满,那就是和林龙红在一起的部长王建军。他看见林龙红在办公室里哼哼唧唧练着京剧,这唱腔影响着他的思绪,但他又不好说这个美女搭档,心想,好端端的后勤技术部,被她改得一会叫手下去调查这个,调查那个,还说什么唱唱京剧去结论家成的大老板,心想,你这个美女长这张漂亮的脸去公关部算了,还呆在这个后期部干嘛呢,像个拍马屁的,你累不累呀!
林龙红已经瞧也王建军腹诽自己,便亲切地坐在他身边,说:“哥,你想不想低价找到一家真正的实力的供应商了,如果真找到了,有了靠山,我也们轻松,是不是?”
王建军说:“这样的代价家成做那当然好,你我都轻松。”
林龙红说:“既然有这样的好事,我们是不是争取一下呢?”
王建军说:“用正常的手段去争取?给家成那点小回扣人家怕也看不去,如何争取,用正常的手段如此争取?”
王建军故意把正常两个字说得很重。
林龙红早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过,大家都不点破。
林龙红继续说道:“如果我用唱戏和家成的老板诓好了,他答应了与我们低价合作了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喽。”
这下,林龙红在办公室练嗓子他无语可说了,但他憋了半天又不服气道:“这会不是会是异想天开呢?想用人家爱好的私生活去谈成生意的!”
林龙红憋着嗓不理他,然后她开始轻唱了她刚从老师那学来的杨贵妃的几句:“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杯……”
当她不再哼调,而是清唱出来时,那一侧的王建军不说话了,他正竖起耳朵听着,唱歌对于他是“难高音”,此时听了林龙红这绕绕悠悠的两句,到感觉到一种贴心之感。他还一下子喜欢上了,不再言语,等着林龙红再亮两句出来,而林龙红却不唱了。
他想叫林龙红再唱两句来听,此时,听了林龙红的嗓音,他到一下子和她一条心了。
他笑了笑,摆出一付和善的哥哥的口气:“林龙红,你这嗓音没亮之前,我对你还真有点看法,你一亮嗓,我看出了潜质,行,是得去和家成那喜欢京剧的老总交流交流,切嗟成好朋友,那敢情不就啥话都好说了?”
他一激动,赵本山的那腔调都出来了。
林龙红到显得很大度,走近她,悄悄地说:“好,建军,如果能成功,那从公司拿到的差价,我俩是一条船上的。”
王建军最喜欢这个,觉得王亚经说得比刚才唱的还动听,这下子已经没有了他当哥的严肃,对林龙红的建议拼命地点头。
如果林龙红能成功,那他当然划算,轻松捡便宜,赶紧又说:“林龙红,你成功了,那算我们的年底分红,我们部门的你说了算。”
林龙红此时已经和杨成对上了号。杨成也上台唱了两句,她在台上是拍手称快,那爽快劲,让杨成看见都高兴。对于他来了,他在公司以外的这份才华一直是默默的,现在有人关注他公司老总身份以外的一个票友的才华,这让他更高兴。
从潇湘馆里出来,两个已成莫逆之交般谈起了心。
他给林龙红说着新州市在京剧院台柱子,那个近60风老艺术家蓝林的故事:
七十年代,蓝叔住在我家隔壁。他将房门锁上,窗帘低垂。屋里闪着晕暗的光,压低着嗓门在那里练嗓……八十年代,港台的流行歌曲直胸胸臆进入内地,神州大地如痴如醉,他仍然只迷醉地唱着他自己的世界……九十年代,天空到处是歌星的光芒,他似乎看不见焦躁和不安,依然压脚练嗓从不懈怠……
蓝叔的爱情是我最看重的。他和师妹一起跟着师傅学戏,青梅竹马,彼此爱恋。但师妹的父母反对他们在一起,说他只是一个唱戏的戏子。师妹倔强地从家里跑出来,动情的对他说:“我要和你唱戏,我要和你在一起。”他动情的抱着师妹:“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们永远在一起。”
时期,有革命小将来扫四旧。一路上,只听见叫嚣声,锣鼓喧天和打砸声拆卸声,一路飘散过来,还有浓浓的烟火升腾夹杂着的劈劈啪啪的声音。当时,戏院里只剩下他夫妻俩相守。他们站在那里葡伏而行,任革命小将抽皮,揪头,笑脸相迎着,用身体尽可能的保护着戏院。但一个小将点燃一把火烧了戏院,在火海中,妻子把他推出去,而她和戏院化成一缕轻烟消去……
他把妻子的骨灰装在青花瓷瓶里,三十多年过去了,一直未再娶。他有戏曲相陪,有妻子的骨灰相伴。蓝叔用一生承诺着对妻子说过的那句话:“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们永远在一起。”
杨成说到这里,眼神里是动情的晶莹泪光。
那一刻,林龙红已经拿捏到了杨成这个众人眼前风光无比的大老板的软肋,原来他内心里是一个感性男人,情感动物。对付这种男人她感觉她太有办法了。
作为杨成,在家成,颇有高处不胜寒的境遇,公司里的人都拿他当领导,说话显得小心翼翼,一付畏俱的表情,而他回到家,儿女都已长大,各自飞远,老伴是当初他在国营企业时认识的女工,当初结婚至今,他也不知他是为了结婚而结婚,还是为了生活而结婚,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就这样把重心放在事业,也一直没有什么当了老板闹出男女的不利消息出现。而现在林龙红出现了。
那天,他和林龙红在潇湘馆的票友活动认识后,两人谈心,越谈越有投机之感。林龙红那天没有和他谈一点工作之事,全谈的就是京剧,京剧的情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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