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姨是去找林龙爸解气去了,她心里憋着气,仿佛儿子超超身小的虚弱这一手原来都是林龙爸造成的。
林龙姨真不愧是报社呆过,(报社清洁工也是报社人),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走路,报复的手段相当的文化品味。她是找了几个当地的背兜,然后在*复印店花钱作了一大叠林龙爸是杀人犯,以人杀人犯的‘犯罪事实’的经过,一个背兜交给一叠,在林龙家周围以及这个社区的派出所附近贴满了质量好的*纸的大字报,上面历数林龙爸是冲进他家白吃白喝,怎么吼骂他一家人,怎样令人发指地毒打侄儿超超,现在超超正在市医院的急诊室抢救等等。
领居,路人,熟悉不熟悉的人看到这大字报都议论纷纷,大字报的题目是:卢大方毒打亲侄儿,还把亲侄儿超超进的医院病房病号在上面登了出来,让大家去医院看看现实。爱热闹的人还真有跑到医院看情况的,看了后便是回来做义务宣传员,派出所的民警也看了,来找到社区说这个社区怎么有这样的亲伯伯?另外,派出所也通知下面的执勤民警,叫他们去把林龙爸请进派出所。
林龙爸之前本就被儿子一阵抢白,感觉世界天黑得无明亮,儿子要跟着*,沦丧还大言不惭,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他在家里生闷气呢,现在派出所和社区的又来找他,严然把他当成一个犯罪分子来对待。
这一切,林龙不知道,他给父亲通完了电话,又给娜娜丝打电话,说了父亲今天的鲁莽行为。那边娜娜丝正喝着绿茶,轻轻地笑着说:“亲爱的,没事,你父亲就是欠打欠罪受的人,你让他受罪,你姨收拾就收拾也好,让他老实了,以后就好办了!”
“可是,我担心他身体受刺激,他原本……”
“不怕,有我嘛,他有什么身体不好,我马上把他送医院,你过来吧,今天就让他一个人在家好好反思反思嘛,我们还有正事要谈,你在计划局里不是有新鲜事要给我讲嘛,观察到什么和领导走近的好方法了吗?过来,说给我听听,我给你参考参考!”
“哦,好的!”林龙答应着,看见超超在医院输着液,一切平安,就朝娜娜丝的别墅赶去。
林龙家。社区工作人员和派出所的值班民警来到了他家。
林龙爸知道对方的来意,包括林龙姨在外面贴的那些大字报也有领导打电话给他说了,此时,他把门半掩着,就躺在家里外层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进屋的人推开门,一进门,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茫然不知所措。林龙爸看上去就好像死了,社区的女工作人员惊惶地不停小声问民警:“怎么办,怎么办?”
民警定了定神,壮胆走近,仔细看了看,说好像有呼吸,再摸她的脉搏,还有微弱的跳动。工作人员急了,问,“送医院吗?”
“不送?死了怎么办?刚好我们在他家里!”
“哦,我知道他家有个儿子叫卢林龙,等等,我打电话请社区的人翻翻电话号码,这卢大方怎么了也出事了?真是麻烦,麻烦!”
林龙在娜娜丝那边正谈着计划局牟冰冰取信周家辉的事,说得正起劲,电话响了,是社区民警的来电,说他爸不行了。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龙只好依依不舍地亲吻着娜娜丝,和她暂别,朝家里奔去。
进屋后,林龙看到他爸脸色煞白煞白地躺在沙发上,眼圈登时红了,扑上去就扒拉眼睛,哭着求他爸快醒来。
社区工作人员和民警嫌他碍事,让他到边上去,赶紧去叫救护车。
救护车来了,林龙送上父亲上了车,民警和社区人员也跟上了,说要调查了解清楚这事。
上了车,林龙爸这被开始抢救,戴上呼吸机,抬上担架。这时,林龙爸醒了,他用走之前,大林用杀人痛苦的眼神阴鸷地看着周围围着他的人,凶狠狠地说:“不是我要杀超超,是超超要杀人,他先动的手,要我不还行,我今天已经被他们一家打死了!”
“哦!”社区人员和民警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道:“卢林龙,这事你弄清楚吧,先把你爸送到医院,回头再来给我说请楚,该是谁的错,该处罚谁我们会公正处理的,你放心吧!”
林龙爸进的医院和超超同一家,听说林龙爸也住院了,林龙姨蹑手蹑脚走过来,想探过究竟,这时,林龙爸突然清醒过不,对正朝着他走过来了林龙姨怒目而视,大喊:“滚!”林龙姨吃惊地看了看他,急匆匆转身跑开了。
喊叫完,林龙爸又晕死过去,眼晴不再盯开。林龙飞奔到父亲的面前,先观察了一下脸色青白的父亲,把他搂在怀里,细声问她:“爸,你心里不舒服吗?”林龙爸闭目不说话,偶尔盯开的眼神也一片茫然。林龙爸的变化太突然了,让人心惊胆战。
医生的处理结果是林龙爸直肠改道伤口移位,这是一个大问题,生动与打斗,让伤口撕裂。
经医生抢救后,林龙爸盯开眼,看见林龙,笑了,把林龙叫到身边,叫他回家去翻他那个存在袁嘉乐转帐20万元的存折。
林龙回家,按着父亲的放在衣柜抽屉内箱里,却找不到存折,把家里的卧室和客厅弄了个乱七八糟,终于在一双床底的鞋子鞋垫底找到那个存折。带着满头大汗的林龙拿着折子跑回医院,
林龙爸指着折子对儿子说:“林龙,爸没本事,这一辈子没有留下什么,唯一的房子也变成了这20万元,你把这钱拿好,这是爸最后唯一能给你做的事了!”一头雾水的林龙莫名其妙,不懂父亲是什么意思。“爸,钱是您的,我不能给你钱已经不孝了,你怎么还给我钱呢!房子没有就没了,我给后会挣,这20万呀,刚好给你治病了!”林龙急急地交存折要往父亲手里送。
林龙爸把存折往地上一扔,又把林龙的手拉过去,使劲捏了捍,然后拍拍手,对林龙说:“儿子,爸落伍了,不知道你们这个时代如何才能成功了!你说区政府也成了权贵集团,要进去成为编制人员,必须要靠山!这些爸是无能为力了。以前要你要找娜娜丝,爸反对,现在你说人要没道德,没脸没心地混,才能冲上去,这些爸也认了,想想你爸这一辈子,硬气,做小生意,还到处得罪人,又不会巴结人,为一些小利和周围的人打得天翻地覆,你爸活着真是多余,也算是浪费空气……”林龙心惊肉跳地听着父亲的言论,捂着他的脸,他真想就此晕过去。
“爸!你不要说了,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当公务员,不想在计划局出人头地了,我们就平平淡淡过吧!”
“呵呵,傻孩子,看你,你已经上路了,怎么能退回。你其它怎么按这个社会的步伐走,我都不懂,只要你不和娜娜丝,但是娜娜丝欠你的,你要记住,她是老牛吃嫩草,她帮你是该帮的,她要不帮,把她占有你的,听说,袁嘉乐还有许多的年轻帅哥都是娜娜丝的情人,林龙你只是她的其中一个了,她要不帮你在计划局稳定地位,我们告她去,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林龙愤然推开父亲拉着他的手,怒道:“爸,你刚清醒,又说胡话,还闹什么闹,我现在情愿和你过安稳日子!”
林龙爸这时突然哭了,无助地说:“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呀!哪个当父母的能看着自己的儿子给一个老女人占有了,却还只能老实坐呀!”林龙爸埋头直哭,林龙茫然地看着前方,不知道该什么话,他听进了父亲的那句话,娜娜丝有什么年轻帅哥,都是她的情人,林龙不信,嘴角却有冰凉的忧伤。
这时,房子里有医生护士走进来查房,大家都惊*看着林龙爷俩,两个人都冷冰冰的,两个人看上去都毫无生气。
父亲终于睡着了,可是在林龙的心里,还有一个人,没有安顿时,那就是艳子。
艳子高挑美丽,善解人意,而自己却一直没有好好关心过她,除了找工作,就想换个好工作,一天都在为生计而奔波,或许,艳子是不是需要找一个更成熟更稳定的男朋友?自己一天忙碌在工作中,连陪她的时间也不多,她不是需要找一个更懂得浪漫的男朋友?林龙摇着头,恍恍惚惚。
窗外,城市的夜,孤单的月亮,照着林龙孤寂的背影……有何不可,但是我仍要积极地生活下去,继续去打拼,行进在这座城市,他跑出病房,在医院的草坪上奔跑,跑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他喜欢跑,就像只有跑,才能直达他内心的清澈澄明。
可是,跑完之后,他之前找到的应该忘记艳子的理由却不成立了,他的心趋使他必须要了解一下艳子的近况。
他打电话给袁嘉乐问起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