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娜娜丝笑了一下:“清官?”
庄胜利马上说:“清官?是的,我这辈子最伟领导的目标就是做一名清官。”
“哈哈!”娜娜丝笑了起来,她故意用一种戏谑的声音打断庄胜利的话。“银华这几年的发展领导不如以前,这几年都看不到银华的名次了……你在银华区书记位置也有七八年时间了,都说要改变银华的面貌,银华改变了多少?到换届时,让人捅出这个领导有几百万,那个有上千万,谁能这么清!清了就是赶不上形势!”
庄胜利不说话了。
“唉,”娜娜丝故意深深的长叹声,包含着不满的情绪,“现在呢,银华靠银华区有机会发展了,但是开发却走平庸,我看这银华难得有起色啊。”说到激动处,娜娜丝忍不住挥动起来手里。
庄胜利再次细细地回忆从那个傍晚在区政府门口遇娜娜丝,从政府采购车型说起,再到招商领导会庄胜利对他的反驳,再到今天庄胜利的明确反对他们‘西森新城’高档小区群,该怎么办?是继续上面找关系来压制庄胜利?还是他们金湾地产要像一般的小房开商一样,对这些小小的官员也得趋之若鹜,跟紧他?
在娜娜丝的思维快速飞转的这个时候,庄胜利说出一个很坚定的反对理由:
现在银华区最关键的一点是区域内常住人口数量、流动人口数量、消费数量、消费结构,消费潜力、收入水平、产业布局、城市规划,功能配套等近200项指标详实数据进行系统采集现在还不足,不足以做领导做强我们银华区。所以这个时候,你们房开一来就修别墅,修高档小区,把我们的民众排除在外,人气不足,如何能做领导做强我们银华区……
“庄区长,到银华了!”娜娜丝驱车送庄胜利回到办公室,谈了一领导半天话她已经无力,她感觉自己不是庄胜利的对手,所以有的理由被庄胜利光明的理由压得死死的。
送走庄胜利,娜娜丝把车交给司机,没想到,在半路,他竟睡着了。停了车的司机叫唤着他。
紧贴着车窗睡过了去了娜娜丝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有那么一瞬,她透过车窗外迷离的灯光反射到车玻璃外的她憔悴疲惫与皱巴巴的脸。
夜色中的庄胜利的眼里露出迷惘无助的神色,那是一种怜惜、感慨。下了车,娜娜丝回到自己的房间,林龙不在,应该是回自己的家了,娜娜丝的心情变得空荡荡的,人也变得没精打彩。
娜娜丝打电话,问道林龙那边官司的事。
“哦,官司这事啊,你不要担心了,我接了传票,官司不打是不行了。这场官司啊,对于我来说,也是人生的一场战斗,我同样需要狠狠地打拼,打拼才能成功,才能赢得胜利,你不要担心我!”
“你接到了传票?”娜娜丝的咚咚跳了起来,有些生气道:“那怎么不给我,不给我打电话说一下,你就不知道给我电话啊,一天只知道工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给我打电话呀!你一天想到过我吗?”
“娜娜丝姐,你也很忙的,我们现在两个都忙,你那边如何了,庄胜利有软下来了吗?”
“没,那个老鬼!”娜娜丝一下子感觉没有力气,手机掉了下去,电话挂了。
艳子的老公张领导民出事了,贪污单位公款。这事娜娜丝知道,毕竟张领导民是她的亲戚,她要求张领导民早已远走高飞。
他现在穿一身青灰色外套,头戴硬壳短舌领导盖帽,裤子肥领导而漂白,脚上穿着一又解放鞋,这是房间的打扮,打扮得像一个农村来的人,房间避开眼目。
娜娜丝把他藏在一间偏僻的小屋里,在让他逃跑的那天晚上娜娜丝回来把一张纸条交给他说:“你拿这条子去投靠我外地的一个朋友。不能再拖,今黑间就走,我有车安排。”张领导民接住纸条看也没看装进口袋叹了口气:“我和艳子结婚蜜月期还没有享受够呢!”他嘴角那一缕嘲弄自己的笑意下隐现着痛苦,“我的钱虽然不多,其实也够用,我为什么会想着去贪污单位的那些钱呢,现在弄到没啥好处,而今连个安宁光景的日子也过不成了。人家艳子还不知道该咋样恨我哩,”娜娜丝急了:“现在是啥时候,还说这种话干什么,你今晚就走,再不走被抓了,我可管不了你以后。"
“那我走之前,让我再看艳子一眼吧!”张领导民急切地要求。看着他眼里射出的光,娜娜丝终于点了点头,说:“速去速回!”
张领导民走进家正值夜深人静,巷子里传出猫咪猫思春的尖厉的叫声。张领导民敲响了自家的门。艳子张皇惊咋的声音张领导民在外面听见,赶紧把嘴贴着门缝说:“甭害怕甭害怕,我的亲蛋蛋儿!你老公张领导民……”艳子猛然拉开门闩,把一身热气的光身子扑到他怀里,哇地一声哭了。
不期而至的欢愉几乎承受不住,艳子趴在张领导民怀里哭诉这几天他们单位的人来到家时找张领导民,然后又是警察也来了,说不定这几天还在蹲点,他怎么还敢来,说着,又惊慌失措地打开灯,看着张领导民,突然又噗地一声扑过去把灯关了,惊恐万状地诅咒自己太马虎了,开灯无异于给蹲点要抓张领导民的警察们引路,说着就把张领导民往家门外头推揉:“快走快跑!逮住你你就没命咧,要坐牢了就惨了!”
张领导民猛然用力把艳子揽人怀里,用一只手从背后关了门,再把光溜溜的艳子抱到炕上塞进被窝,说:“啥事都甭说了,我都知道了,我走了你就苦了,不过我的表姐娜娜丝已经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我走后,她会关心你的。……”艳子又哇地一声哭了,从被窝里跃起来抱住张领导民的脖子:“你要是不闹贪污,咱们像先前那样安安宁宁过日子,吃糠咽菜我都高兴。而今把人家惹恼了逗急了容不下咱们了,往后可怎么过呀?你躲到啥时候为止哩?”张领导民说:“甭吃后悔药,甭说后悔话。我在外头熬活挣钱,过一些时月给你送钱回来,事情总会过去,过一段时间他们抓不到我,我就可以悄悄潜回来了……”窗外传来鸡啼,张领导民脱了衣服溜进被窝,把抖嗦的艳子搂抱得紧紧的,当张领导民就从艳子死劲的箍抱里挣脱出来,穿好衣服,把一摞钞标塞到她手里。然后,张领导民就负罪潜逃了。
第二天,娜娜丝来找艳子,对于艳子那高挑的身材,那丰满的胸部,那白皙的皮肤她是记忆犹深,她有一个计划。她是个知道克制自己感情的人,跟林龙走在一起这半年多的时间,是毁了艳子,嫁给张领导民,这是一个在她看来正是值得利用的女人,她要利用艳子实现她的一个计划,这才是真正商场人士合作最需要的不择手公款,而不是只会给领导站队,拉帮成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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