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内陆地区的宁银玥见此大船忍不住赞叹其盛大,但在墨尊天眼里,这船只能算中型船只,神岛帝国这样规模的船随处可见。
喀嚓一声闷雷响,崔快了人们的步伐,讨价还价的船客再不顾多少,买了船票急急上船。
墨尊天和宁银玥买了一张下等船票,混座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宁银玥很少有坐船的机会,如今坐在如此大的船舶上,有点小兴奋,东张西望,似乎很想站起来看一看令大船颠簸的河水。
河面上渐起大风,风中带着冰凉的水汽,打在人脸上顿时清醒不少。
“快让开,快让开!”一阵嘈杂声从大船入口处响起。
船分上中下三层,票价和待遇各有不同,近些天总有法士过往,都享受中上等坐席,船票很快售空,下等船舱还有不少站票,这些嚷嚷的人正是最后一批船客,只因来的迟,座位已经没了。
墨尊天扭头一看,见前后上来一群人,密密麻麻挤满了下等仓的入口,领先的四五个人都穿着淡金色劲装,盛气凌人地扫视着整个船舱,目光冷漠,就好像找欠债人一样霸道。
“是他们……”宁银玥就像受了惊的小女孩一样下意识地挽住墨尊天的胳膊,浑身微微一颤。
墨尊天抚摸着她柔软酥滑的手背给以安慰,看来这些人曾给她留下不小的创伤,令她见之色变!
“就是穿这种衣服的法士杀死了张甜!”宁银玥缓过神后说道。
“别害怕,有我在!”墨尊天搂着她微微发颤的娇躯安抚道,她怡人的体香令他沉醉。
“你们几个起来!”一个法士掏出一些钱币分别塞给就近的几个船客,蛮横地把他们撵走。
这些船客都是普通人,见他们是法士,哪里敢惹?不挨打就不错了,还有钱拿,连忙带着东西远远躲开。
“哎呦,总算能坐下来歇一歇了,连续两天斩妖除魔,把我累坏了!”一个法士懒洋洋地坐下来,放声喊道,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功劳一样,最后面跟进来的还有九个被捆绑的人,从着装上看都是创神教的教徒,人人沮丧狼狈。
“天苑谭的门徒真是越来越没公德了!”墨尊天旁边的一个船客轻声叹道。
“六大圣地之一的天苑谭!”墨尊天心里暗道,培养出这种狐假虎威的门徒,可见天苑谭门风不正,不受百姓见待。
然而那位船客的声音虽小,却被他们其中一人敏锐地捕捉道,脸色不善地走过来,傲慢地问道:“刚才是谁说我天苑谭的门徒没公德来着?”
墨尊天旁边的船客被盯得头皮发麻,同处一侧的墨尊天能看到他双腿在发抖,双手彼此握着,指甲都块陷入肉里了。
“天,天苑谭斩妖除魔,为我等造就太平,功功功德无量啊!”船客兢兢战战地扭头答道。
“哼,量你凡人怎知我辈幸苦?邪教门徒猖狂至极,若不是我六大圣地联手,西大路早就被他们掀翻了,学会感恩吧,庸碌一世的凡人!”那位法士目中无人地冷笑几声,回到座位上眯着眼养神。
“你们几个邪教爪牙过来!”领头的法士颐指气使地冲着那几个创神教俘虏喝道。
整个热闹的船舱只因他们的到来而鸦雀无声,他们却以功臣自居,无视船内所有人。
“给我们捶捶腿!”那人道。
几个俘虏敢怒不敢言,挨个跪在他们身侧,按要求服侍他们。
“妈的,你轻点行不行!”一个法士怒喝道,说着便飞起一脚,把那俘虏踢的离地一米多,重重摔在夹板上,口吐鲜血,蜷缩着身体呻吟。
“给我闭嘴!”那人喝道,“不服你起来啊?要不是用你的狗命去领赏,我早把你丢河里喂鱼了。”那俘虏连忙咬紧牙关,含泪忍住剧痛,一步步爬到他身边继续捶腿。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几位法士欺人太甚,墨尊天能由现在的实力,与郭刚德有直接的关系,又何况创神教的教徒也不尽然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他有心解救这几人,刚思索着对策,忽然感觉到一股异常强悍的气息从后面袭来,行至船上空时陡然消失。
“有高手来到船上!”墨尊天心头一惊,这位强者一定是身受重伤并且是在逃命,只因气力不够所以才偷偷落在船上歇脚。眼下船已驶离港口,风浪越来越大,倘若追杀之人不顾满船百姓的安危就地大战,那后果不堪设想。
“妖邪速速出来受死!”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当空而下,所有人不由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