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泽的言语，周文石豁然变色，惊骇道：“十五份？这怎么可能？”
灵晶只能分成十份小灵晶，这是常识。就好比炼金术无法把石头点成黄金一般，方泽若能突破常识，自然能够带来无比丰厚的利润，把灵晶分成十五分，其所得的利润几乎与点石成金没什么分别。
“若是周老不信，自然可以拿一块灵晶试试！”
方泽轻描淡写的道，心中却是颇为紧张的。除了气灵散之外，他还有许多丹方可以拍卖，不过这些东西讲究的是一个时效性，在大争之世以前，许多丹药暂时都没有用处，也唯有这灵晶，才是天长地久的买卖。方泽可不会忘记，在大争之世中期以后，因为天阶与地阶的高手已经成长起来，整个玄界的晶卡基础单位被划分成灵晶，这个基础货币单位一直持续了万年之久，即便是万载以后的《大药皇》游戏当中，大家所使用的依旧是灵晶。
不过经过万年时间的发展，玄界对灵晶的人知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经过程序上的分工贺简化等等许多复杂的步骤，一整块灵晶确实可以分割成无损品质的十五块小灵晶。不过如今单凭方泽自己，却是无法做到的，他另有其他的凭持。
周文石神色复杂的望着方泽，迟疑良久，终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东西。
灵晶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表面上晶莹剔透，似乎承载了无限的灵气，一个标准份的灵晶，大约拇指大小，通体呈菱形，透明色，其中恰好有一缕雾气，无论是天然的灵晶矿，还是合成的灵晶都有好坏之分，越是上品的灵晶，其中央的雾气越是晶莹飘渺。方泽曾见过一个绝世无双的顶级灵晶，其内的雾气呈现“一”字型，薄弱轻纱，那样的顶级灵晶甚至可以对灵道高手起到助长功力的效果，价值更是普通灵晶的百倍千倍。
周文石所拿出的灵晶自然是最普通的那种，在周文石的注目下，方泽随手接过灵晶，就再也没有后续的动作。
周文石瞪大了眼睛，瞪了许久，看到方泽依旧没有动作，不由的催促道：“方少主，你是否可以开始了？”
方泽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道：“不急不急！周老还怕我把你这块灵晶吞了不成，呵呵，灵晶虽然贵重，我是不敢贪墨了周老的！”
说到此处，方泽语峰一转，道：“这次为周老分割灵晶，便算是免费的，下一次若周老带了灵晶来，我可是要收取费用的，一块灵晶分割，收周老三枚小灵晶，周老以为如何？”
“三枚小灵晶？那可是三到四枚玄灵丹的价值！”
周文石瞪着方泽，表面上气呼呼的，心中却在急速转动，他看方泽如此沉稳，那还不知道方泽已是心有成竹。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这分割灵晶，就像是无本万利、点石成金的买卖，有多少灵晶就可以多出多少的利润，所以最终能获得怎么样的财富，最是方便计算。南水联盟身为东胜大陆最大的商业性联盟，灵晶的储量甚至比天一道还多，一想到此处，周文石就觉得呼吸困难，眼前便出现一排排的数字，只恨不得把方泽掐死才好，这小子什么也不出，就要从自己这里分出六成的利润！
想到此处，周文石当即猛烈的摇头道：“那有这样的道理，这灵晶可是我出的，经了方少主的手，便要分出一些来？这怎么能行，顶多，给方少主一小枚灵晶当做分割费吧！”
一边说着，周文石努力让自己做出若无其事的姿态。他知道如今的每一次张口，都会在未来给自己带来成倍的收益。心中这般想着，周文石在心中盘算着：方泽出身虽然不凡，但毕竟不是天阶之人，很难判断出南水联盟的灵晶储量，所以此时趁机多要一些分成，在未来便能多出一大笔的灵晶。而且，以南水联盟现在的财力，若是大举采购灵晶的话，定将构筑城一个天文数字，到那时候，每一次分割又将多出巨量的财富来……想到此处，即便是做惯了大买卖的周文石，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看到周文石的模样，方泽心中暗笑，灵晶的分割工艺是经过长时间的演化而来，而且大争之世中，本就是每天都会出现新鲜东西，所以灵晶分割的工艺增长倒并不十分显眼，可换到现在却又大不一样。就仿佛生生的把一块钱便成两块钱一样，这是何等的引人注目？！所以方泽分割灵晶，只会先在小范围内实行，而且要在极其机密的情况下。
想到此处，方泽便索性正色道：“周老暂时不要多想，这灵晶分割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每一天中，我至多也就能分割几块灵晶而已，而且此事所涉利益极大，难保不会出现纰漏，所以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小子我承受了这么大的风险，难道不应该多拿一份吗？分割一次灵晶，我收取三小块灵晶的分割费，这是不能改变的！”
有些地方能够让步，有些地方却是绝不能让步的，方泽身为交易的发起者，又掌控有最机密的“技术”，自然要获得更高的利益。如果不是他现在需要周文石的帮助，又看重周文石在商业上的可靠性，是决计不会与周文石分享这个机密的。
周文石看到方泽神色坚定，终于叹息道：“哎，方少主实在是为难老夫了，不过若事情真如方少主所说，我等若平白得了两块小灵晶，这生意倒也不亏！好，我答应方少主了！”
小灵晶对于地阶修士的效果更在玄灵丹之上，就好比气灵散之与益气散的差别。天一道的益气散效果是好，可最终却是气灵散流传开来，归根到底还是一个成本问题。小灵晶注定是无法流通的，可若是方泽的这份工艺能够持续扩大，今后的事情便说不准了。
见周文石答应交易，方泽又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请求，这算是周老提前对小子的投资，保证小子以后能够持续不断的为周老制作小灵晶，周老也要一一答应。”
“哼哼，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了方少主这样的机敏狡诈之辈！哎，罢了罢了，有什么条件你一并说出来吧！”
周文石大呼小叫道，心中却知道这是方泽为自己谋划后路，为自己积蓄潜势力。毕竟方泽如今要对付的是即将登位的凌啸，他若不能一举定得乾坤，先前的努力顿时土崩瓦解，所以才会这么焦急的向自己提出交易吧！周文石非但不会因为方泽所提的条件而感到厌恶，反而会更生出欣喜，因为方泽的要求越多，便意味着对南水联盟，对周文石的依靠越大，按照方泽能够分割灵晶的“价值”，如今他在周文石眼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人了，简直是一个会移动的宝库。
“周老爽快，小子也不遮遮掩掩的了！第一，我需要一千套赤火战甲！至于购买的丹药我只能先亏欠着周老！第二，我需要至少一千剂气灵散，至少十枚的玄灵丹，这些也只能先亏欠周老。第三，我需要五行属性的灵珠，我要凑齐五行阵……”
周文石看着方泽上嘴唇一磕下嘴唇，便是一个“需要”，随后便是“亏欠”，只觉得眼睛发黑，差点没有就此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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