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冰冷刻骨的话语,也只有从帝王口中,才可能听见。
苏文儿像是一只驯服的猫咪,没有丝毫的摇头。
明儿也在旁劝着:“好了,你就别再欺负文儿姐姐了。好歹她也是你们越家的血脉,算起来以后还是青龙星域半个主人。你们兄妹难得重遇,不如好好叙叙旧再说。”
越云风哈哈一笑,三人这便回去演武院,当下竟是早已摆好了宴席,等他回来接风。
颇感意外的越云风,却也没有拒绝,只问皇普川他们怎么不一起请来,大家都热闹热闹?
苏文儿笑说:“早就请了,不过大伙儿都自觉身份和你有别,不敢随便过来惊动。”
越云风哈哈笑了,却也不去计较,端起酒杯自斟了一杯,忽然觉出有些不妙的感觉。
其实,越云风心中还是颇有警觉的,苏文儿虽是自己的表妹,他一直也想照顾好对方,但是作为越家唯二的血脉,越云风是清楚彼此之间是存在竞争关系的。
如今四方已定,除了安定天下之外,两人之间难免存在一番龙争虎斗。
之前将苏文儿的羽翼剪除,令她不得不留在自己身边,却也没想过她会轻易臣服,毕竟苏文儿的野心已经萌发。
当即握着酒杯,忽然停下了喝酒的动作:“你这么急着招待我,性情又是大变,莫不是另有企图?”
一句话,就把现场的气氛冻结成了冰点,苏文儿面色微露尴尬,却不想越云风又哈哈笑道:“我不过随口说说,怎么就害怕了?来来,咱们表兄妹,好好喝一杯。”
随即就像没事人似的,开怀畅饮起来,苏文儿见他似是在说笑,竟也展露笑容,不停地为其倒酒,同时说着往日的旧事,似在感慨和越云风相识的缘分。
越云风越喝眼皮越似沉重,不知觉间竟有了几分醉意,趴在桌上只是不停问道:“说起来,你我们都是流着越家的血脉,虽然不同姓却已是世上最亲的人,所以理应互助互利,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说着声音竟是越来越小,恍惚中竟而睡去,苏文儿望着他酣睡的表情,慢慢放下酒杯靠近越云风却悄然摸出一根锋利的银针,缓缓靠近了越云风的太阳穴,忽然就要扎了过去。
几乎是她就要刺中越云风的刹那,忽然却被一只手给抓住了手腕,那一刻银针的针尖就挨着越云风穴位之上。
只见越云风半眯着眼说:“原来,你真的要杀我。文儿,你可知这一刻我有多寒心。”
猛然起身,反手将苏文儿的手腕扣住,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地说道:“从此刻起,你休想得到我半丝的怜悯。”
那一刻,越云风的话语,冰冷得仿佛刺骨的寒风,他对苏文儿的情谊也在这一刻仿佛彻底流逝。
苏文儿的脸上也不由有了惊恐的动容,她仿佛失控般喊道:“别怪我,你跟我之间注定了要争个你死我活,我不想一辈子被你压着,所以我一定要赢……”
“说这些又有何用?”越云风强行发动天元战车,强大的气息立时灌输进苏文儿体内,一道至强的烙印立时刻印在对方体内,“成王败寇,从今开始你只是我的奴隶,不离我左右的奴隶。记住,有我的施舍,你才能活下去。”
说着拦腰将苏文儿抱起,然后来到床边狠狠将她扔了上去,狠狠靠近了过去:“就让我在你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吧。”
那一瞬两人的气息前所未有的贴合在一起,越云风发泄似的用自身强大的气息,去征服对方。
这个时候,他要彻底地将苏文儿折服在手中,那道跨越不了的鸿沟,就由他来亲手突破。
但是,在一阵的风雨飘摇过后,越云风却感觉到难言的异样。
很奇怪的感觉,苏文儿那熟识的气息,总觉得有些不妥,说不出是怨恨还是暴露了本性。
越云风总觉得有些地方,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不是因为负罪感,越云风走到了这一步,才发觉心中的负罪感不翼而飞,反而生出了难言的恐惧。
一时间,索然无味,停下了一切动作,赤果果地就那么走出了房间。
房门外,误闯过来的明儿,早就震惊当场。
越云风却面无表情对她说:“替她好好收拾一下,明天还有一场好戏等着苏文儿去表演,给我打扮得喜庆一些。”
明儿诺诺答应,不敢有异,如今的越云风已是站在权力巅峰上的人,谁人又敢随意阻止他?
唯独在**,一片狼藉之中的苏文儿却默默抬起头,闪烁着泪光的双眼之中,隐藏着刻骨的残忍。